他还真是调情高手!我一想到他轻佻的样子,立刻怒上心头:“娶了我,沁源楼怎么办?”
“兔子,你该不会在……嫉妒吧。”他得意地大笑,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我言不由衷:“我是为你好,省得以后大家不自在。”是啊,我开始吃醋了,一想到他的风流史,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也说过,我是沁源楼最大的金主,少了我,沁源楼说不定就要关门大吉了。”西门澈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想要博得我的同情。等等,他若是收不住心,我岂不是要当一个豪门怨妇?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把白花花的银子丢给其他的女人?
我苦笑着:“我不嫁了,免得以后天天以泪洗面。”
西门澈拉住我,一抹焦急浮上他的眼眸中:“兔子,我还没说完,就算沁源楼关门,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跳出他的怀抱,找出一叠白纸,放在他的面前:“西门澈,这是纸笔,要我放心,你就听我的。我口述,你记下来。”我真是太聪明了,如果婚姻失败,有这招保护,我也不至于落得太凄惨的地步。不过,但愿永远不需要用到这一招的时候。
“写什么?”他淡笑着,提起笔。
“成亲协议。”我向他嫣然一笑,娓娓而谈:“一,若是男方西门澈在婚后继续流连青楼,女方舒小容可以主动结束夫妻关系,同时男方应付女方一半财产,并不得阻拦女方离开。二,若是男方纳了小妾,结果如上。三,若是男方开始厌烦了女方,同上。”离婚后,夫妻财产对半分,弥补我的青春损失费,要求应该不是很过分吧。有了第三者,我无法容忍,也无法接受妻妾成群,最后,感情若是破裂,我也没有继续维护这场婚姻的必要了吧。
西门澈只是笑着,在纸上奋笔疾书。我突然转向他,奸笑道:“对了,西门澈,你名下有许多产业,也就是很多银子吧。”
他没有抬头:“还好。”这个答案,绝对有问题。
我贼贼地笑着,指着条款的空白处:“西门澈,在最后签上你的名字还有盖上印章。”
“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写下三个字。
在看着他印上印章的时候,我才大笑着,在他名字的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写的这么潦草,我怎么看得懂?若是你没有照我说的写,我可吃亏吃大了。”当我拿起那张协议,仔细观察时,不禁开口抱怨。
他不满地拉下那张我视为宝贝的纸:“兔子,你是要嫁给我,还是嫁给我的银子?”
“当然是……”明白他想要听的,我却偏偏不走进他的圈套。我的手环上他的脖颈,笑道:“当然是银子了,或者金子更好。”
他不在意地扬眉,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的银子暂时还是我的,要想拥有,最终你还是得嫁给我。”
“嫁给你,然后再谋杀亲夫,带着你的巨额财产,远走高飞。”我狡诈地笑着,不怀好意。
“你答应嫁给我了?”他指出我话语中的前半句,得逞地笑望着我。
“啊?”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一个小小的语误,害我这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
“你只有嫁给我,才能完成后面艰巨的任务啊。只是你的夫君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要想谋杀他,似乎没那么简单。”他在我耳边低语,却成功地魅惑了我的心。
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丹凤眼里是无限的温柔:“首先,要在绝对私密的空间,因为在外面,就算你夫君不动手,还有不少贴身侍卫和眼线,你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除非是在你夫君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你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和取悦,倒是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我睁大眼,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取悦?”他说的,不会是……
他自顾自玩弄着我的发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想完成你的任务,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兔子,你说是不是?”在我惊愕的时候,他却来到我的耳边,以舌尖轻轻触碰我敏感的耳垂,惹得我脸似乎火烧般发烫。
“你在干什么?”我抬眼,却看到他的眼眸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烧。
“兔子,你到底想不想嫁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吃了你。”他慵懒的语调,丝毫听不出是在威胁,但他确实是在威胁我,威胁我就范。
我无奈地扁扁嘴:“好吧。”如果我不答应,我不确定他会有什么骇人的举动。我只能勉为其难,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
“你答应了,兔子?”他邪笑着,紧抱住我。
我把那张协约折得四四方方,塞入钱袋里,一抹酸楚涌上喉头:“只是婚礼只能在夜晚操办,我觉得有些遗憾。”
“我们的婚礼,是最特别的,不是吗?”他笑望着我,是啊,没什么好遗憾的,婚礼只是个步骤,能和他在一起,我便没有任何遗憾。我们如此辛苦,才走到一起。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中,轻轻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兔子,你说……”
“好话不说第二遍。”我也喜欢上了这种小把戏,笑着撇过脸。望着茫茫夜色,我心里好甜蜜,我已经不再需要麦芽糖了,爱情才是最甜美的。
他说过,御阁的想要的情报,没有谁可以逃过。我曾经笑问他:“你可曾知道我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