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冷冷地问:“这是他说的?”说实话,九王爷的面部表情实在是很统一,笑容也鲜少,估计是被国事所累吧。
我幸灾乐祸地说着:“九王爷,西门澈口无遮拦,一向如此。作为他的表哥,你没有理由感到奇怪吧,早该习惯了。”
白千羽冷笑着:“你倒是很关心本王与西门澈之间的关系。”看他这么关心同父异母的轩王爷,应该是个不错的兄长啊,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和西门澈之间的隔阂呢?
我没有意识到白千羽眼中的异样:“其实,我也很关心九王爷你的故事,是要和九王妃再续前缘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白千羽眼神蓦地凌厉起来,我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是九王爷你亲口所说,糟了……”我猛地想到当时我还是只兔子,这样一来不就是承认我非凡人?我赶紧闭嘴,神色紧张。
白千羽目光阴鹜:“本王记得,当时只有本王与西门澈在场,你怎么会知道?”
我随机应变,插上一句:“西门澈告诉我的,不行吗?”
白千羽压下身子,笃定地说:“他的为人,本王很清楚。莫非你是……”看得出来,他正在回想那时的情景,但愿他不要想起来啊。
我还是在强词夺理,有些闪躲:“西门澈酒后吐真言,不行啊。”
“西门澈就没醉过,何来酒后吐真言之说?”白千羽语气强硬,脸色愈发的差。什么?西门澈是酒仙不成?看来他很适合做名酒代言人。
我不再说话,免得多说多错。我转过脸,暗暗叫苦。
“你是当日那只兔子。”身后传来白千羽的声音,我就差去撞墙了,他就不能迟钝一点,不要猜出来吗?他竟然还记得那日的情景,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
若是被这个九王爷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当成贡品,献给皇帝?我不要啊。
我反射性地否认:“不是,我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是兔子?”
白千羽显然也不是好骗的主:“本王听到西门澈唤你兔子。”该死的西门澈,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一点也不收敛,迟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是只兔子的!
我脱口而出:“那是我的小名,我小名叫兔子,九王爷不信?”
白千羽唇边浮现一丝笑意:“如果你是个乖巧顺从的女子,绝对不会让西门澈伤神,可见你的精灵古怪不一般。恐怕西门澈不太相信你的话吧,本王也是。”狡猾,我终于找到着两兄弟的共通之处了。
“请问九王爷,一只小小的兔子如何变成女子?你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吧。”我不显山不露水,从容问道。我暂时还不想在九王爷面前摇尾乞怜。
白千羽边说边好整以暇地打量我:“本王确实不信神鬼之说,但此刻只有这一种解释。”
我微微一笑:“九王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无权过问。”
“本王还记得那只兔子听得懂人言,竟会点头附和,甚有灵性。”白千羽的眼神看似温和,实则犀利无比。他说这个,是在试探我吗?旁敲侧击,我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到王府的这条路这么这么漫长?这简直是变相的审问嘛。
我瞟了他一眼:“九王爷说的话,我听不懂。”
“你是十三弟的知己,更是西门澈不愿放开的人,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既然西门府的水云苑是禁地,也有管家在场,怎会只有一只兔子?西门澈并不会为了一只平常的兔子兴师动众,这点本王很清楚。”白千羽说的头头是道。
我笑得很不自然:“九王爷是在套我的话吗?”
“你若是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人保得住你。”他是在威胁我,我不说出来就要将我治罪?
我身体僵硬:“我又没犯错,为何要找人保住我?”
白千羽严肃地说道:“若你是个平民,单凭你偷听本王与西门澈的谈话,就足够使你受牢狱之灾。”
我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愤恨的两个字:“够绝!”我来到古代,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新鲜不错,不过对于蹲大牢我还是没有半点渴望。光是想想那些恐怖的刑具,就足够屈打成招的。我天生怕痛,要是关在监牢中,没几天就会一命呜呼的。九王爷还真是点中了我的死穴,我暗暗叫苦不迭。
我淡淡说道:“好,正如九王爷所说,我就是当日那只兔子。不知九王爷对此是否满意?”
白千羽唇角浮现一抹浅笑:“很好。”
我计上心来,面露凶色:“九王爷,我可是妖怪啊。兔妖你没听过吧,我可是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兔妖啊。”
“是吗?西门澈是个不错的猎物,兔妖你可不要错过了。”不是吧,这还是那个严肃稳重的九王爷吗?他好歹也是西门澈的表哥,竟然怂恿我把西门澈当作猎物?好,算他狠,摆明了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嘛。
我掩饰住自己的些许失望,阴险地笑着:“九王爷,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每逢月圆之夜,我就会化身为嗜血的鬼魅,凡是身份尊贵的男子,都会被我吸尽血之后,血尽而亡,死状惨不忍睹。话说九王爷,你也很符合我的条件哦。”管他是什么九王爷,轩王爷我照样捉弄,不会有问题的。反正他也不会明白我到底是人是妖,随便说些鬼怪故事糊弄一下吧。还好,编故事一向是我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