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姜昀暄安抚了薛幼筠情绪后,一连几日姜昀暄忙的不停脚。清如这些日子也没传回信息,薛幼筠一人在府上整天着急的跟宫中的清水传信。
就这样众人胆战心惊的多了一个月,太子妃能出月子了,也是两个小公子的满月礼。皇帝虽看似对两位皇孙没什么疼爱,不过毕竟是皇家孙辈第一胎,终归是得搞个宴会才显得重视。
宫中设宴,忙碌的自然就是傅皇后了,薛幼筠进宫刚东宫去未央宫,就看到傅皇后蹩着眉端看那些折子。
薛幼筠凑上去瞧,问:“母后你也需要看奏折吗?”
傅皇后抬起疲倦的面容,尽力咧起嘴角,道:“这是各宫嫔妃传来的满月宴建议,我得采纳她们的意思。”
“母后最近很辛苦?”薛幼筠看傅皇后满脸倦意,心疼的问。
傅嬷嬷没等皇后说话,就对小主子诉起苦来:“殿下您可知娘娘这些日子受了什么苦吗!昭仁宫那位天天嚷嚷着肚子不舒服,仗着龙胎把后宫搅乱,陛下那儿知道了也只是笑着说让她去吧。”
薛幼筠不悦,问:“父皇怎么这样,后宫又不是只有她一位妃子有孕,如今这样宠着她,让其他嫔妃如何想?”
傅皇后在宫里时也不喜傅嬷嬷说他们坏话,现在薛幼筠乐意听着,傅嬷嬷马上兴奋的诉说所有事。
“陛下还传言,那位若是生了个皇子,即刻晋为副后。殿下您看看,陛下这样做把娘娘放在何处了!”
副后,位同皇后,通常是皇后薨世,又或者犯错贬为庶民,六宫没人管理,这才设副后。
薛幼筠忧心如焚,最近太子妃的事已经让她心绪用尽,如今没多大精力帮傅皇后处理这些事。
傅皇后不愿见生性活泼开朗的女儿嫁人后还为她烦恼,无所谓的笑道:“筠娘,你父皇这是耐我无可奈何,才让那连氏下我脸。试问有你哥哥跟两位侄子在,他怎么敢拉我下去?”
薛幼筠细想也是这个道理,可是看着傅皇后,本来是恩爱无比的夫妻,如今另一方竟然想尽方法害自己的母族。
薛幼筠抬头,轻声问:“母后,难过吗?还爱父皇吗?”
傅皇后愣住,她似乎是在回忆,可渐渐地凤眸蒙上迷雾,她苦笑一声,道:“怎么能不难过,可是我没办法啊,傅家需要我,你们兄妹需要我。只是爱,恐怕在这些日子挥发的差不多了。
筠娘,母后希望你不要太过于交心给暄儿。不是母后不喜他,是母后深知情这一字,太过折磨人。”
薛幼筠认真的看着皇后,一身正红广袖拖尾宫装,衣后用金线绣着昂扬大气的九尾羽凤凰,腰间是夜明珠缝制成的束带,配上那鎏金红宝石流苏头面,整个人担的是高贵冷艳。
傅皇后与薛幼筠有几分相似,却跟薛景琰更为相似。傅皇后秀眉凤眸,全然是端庄大家的姑娘。薛幼筠虽长相甜美,只是眼角那痣平白个容貌增添了一分魅惑。
端详了许久,见傅皇后心情平稳,她舒了口气,笑道:“筠娘真幸运,有您做我母亲。”
傅皇后嗔笑,“你这小妮子,莫要打趣母后。”
薛幼筠急忙说:“不是的,您端庄大气,行止抬手间全是优雅,有您教导,筠娘至少没与薛娇璃那般跋扈。”
后面母女两又说了些玩笑活,薛幼筠才把易容术的事情告诉傅皇后。傅皇后听后,得知是南疆秘术,凝重的问:“如今可有其他消息?”
薛幼筠摇头,所以她才忧心许久,“母后千万要守住两位侄子跟嫂嫂,暄哥哥推测若是满月宴也平安度过,那些人应该也不敢继续胆大行事。”
傅皇后点头,只是这秀眉一直皱着,这件事远没有她们这些后宫妇人想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