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的才艺表演,薛幼筠完全没有兴趣。她现在看似盯着台下,其实是盯着姜昀暄。
姜昀暄感受到强烈的视线,饶有兴趣的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幼筠。随后,他举起杯子,示意敬一杯酒给薛幼筠,薛幼筠有些不好意思起自己杯子,一口闷下里面的果酒。
宴会快到响尾,二皇子纳自己表妹连潇潇为正妃,侧妃张家二小姐。
三皇子纳兵部尚书计家小姐为正妃,侧妃还未选。
薛娇璃要看宴会结束就没有机会了,连忙站起来说:“父皇,儿臣有之心上人,想让父皇成全!”
连嫔不知道女儿哪来的心上人,赶忙道:“璃儿放肆!陛下,孩子戏言,陛下莫要责怪。”
傅皇后乐意看这两母女的笑话,温柔的说:“连嫔,这娇璃都未说清楚,你又怎么知道是孩子戏言?陛下,不若问清楚吧,免得娇璃这一腔少女心意白辜负了。”
都是自己孩子,尽管厌恶连家人,但是对二皇子二公主皇帝从来也是有求必得的。
皇帝对薛娇璃说:“璃儿的心上人是何人?说出来父皇让你二人赐婚。”
薛娇璃娇羞的低下头,小声说:“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儿臣呢。”
“胡说,朕的公主,谁敢不喜?”皇帝不悦的说。
见状,薛娇璃觉得事成了,柔柔的开口:“儿臣爱慕姜家公子。”姜昀暄?薛幼筠瞬间坐直身子,惊讶的看着薛娇璃。
皇帝也知道薛幼筠跟姜昀暄那点事,不悦的问:“你如今第一眼见到昀暄,便说爱慕他了?娇璃,做事万不可如此轻率,这是你一辈子的事。”
薛娇璃见皇帝有些恼,马上解释的说:“不是的父皇,儿臣小时候也认识姜公子。”
忆起当年,薛娇璃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道:“小时儿臣去尚书房念书,遇到了幼时姜公子,儿臣有一次给夫子罚了,在那哭着,是姜公子拿着帕子来安慰儿臣。自此儿臣便每日每夜的念着姜公子,盼着他归来。”听到这些话,薛幼筠眸中有些受伤,原来,他也对别人温柔吗?
皇帝越发不悦,这姜小子不是与筠娘熟吗,这么也牵扯到了娇璃?于是沉声道:“姜昀暄,二公主说爱慕于你,真给你们赐婚,你可有意见?”
薛幼筠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对暄哥哥的感情。
傅皇后按了下她的手,眼神示意她镇定,莫要慌了手脚。
姜昀暄站起来,握拳道:“臣子幼时只记得与朝暮长公主殿下的情谊,二公主所讲的一番话,怕是臣子当年心善,见不得姑娘哭泣才会做的。如果因为当年臣子随手一件事让二公主心生爱慕,臣子愿受责罚,而且臣子已有了心上人,还望公主歇了这份心思。”
刚才有多娇羞现在就有多难受,薛娇璃白着脸看着那俊俏的公子。
是啊,他永远在是陪在薛幼筠身边,就是她,也只能远远得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原来当年只是随手一给的帕子吗,可是她保管到至今啊。
薛娇璃不信,问:“你说你有心上人,告诉本公主,你的心上人是何人,本公主立马去处死她!”
连嫔急忙呵斥:“娇璃你说的这是何话,当着你父皇面口出狂言?”
傅皇后不悦道:“开口闭口打打杀杀,连嫔你教女不当啊,待会宴会结束,本宫派两个嬷嬷去教娇璃公主之仪,免得辱了陛下的脸。”
连嫔压下不满,带着虚假的笑容道:“是…是臣妾没教好娇璃。”
姜昀暄虽然笑着,但是笑意不及那双摄人心扉的桃花眸下,他嘴角扬起,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却硬是带给人冰冷的气息。
处死?薛娇璃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姜昀暄笑道:“回公主陛下,臣子的心上人正是您的皇姐,朝暮长公主。”
薛幼筠不可置信她听到的名字,果然,暄哥哥是跟自己一样心意相通呢。
刚才被薛娇璃惹出来的不悦顿时消散,只留下喜悦跟羞意。
薛娇璃听到这些话,怨恨上眼,只是脸上却笑着说:“既然姜公子心悦皇姐,那本公主也不能做棒打鸳鸯之人,父皇,今日是儿臣的错,儿臣愿帮皇祖父抄百次经文赔罪。”
进退有理,这才是大盛公主的礼仪。
皇帝点点头,道:“你以后切莫再犯这些错,记得跟着皇后的嬷嬷学号礼仪。”
皇帝转眼看着最疼爱的女儿,笑着说:“筠娘,既然姜家小子心悦与你,朕为你二人赐婚,你可还满意?”
傅皇后嗔了一眼皇帝,道:“陛下这话,筠娘脸皮子薄,您问她她也说不出好歹。婚姻大事向来父母安排,您给她决定就好了。”
皇帝看着薛幼筠娇红的脸蛋,笑着说:“那朕今日就做主为你二人赐婚。至于娇璃跟乳乐,皇后也得抓紧时间为她们选个好夫婿,两个都快十二了,可半点都拖不得。”
“是的,臣妾知晓了,到时候择了几位郎君出来,先给她们二人瞧瞧,再跟陛下讲一声。”傅皇后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