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精致的花瓶破碎,流出了清澈的水,里面的紫色花朵洒落在地毯上。
“可恶!”滋贝鲁库怒道,他因为愤怒而砸碎了花瓶。
他脖子上绑着绷带,他的眼神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额头青筋暴起,金色头发有些凌乱。
“滋贝鲁库殿下。”斯利听到声音急忙的推开了门,出声说道。但是看到了只是碎掉的花瓶后,只是行了礼说了一声“抱歉滋贝鲁库殿下。”后便是退后关上了门。
“这些贱民。”滋贝鲁库来到了窗前,双手撑在窗前,握拳。
他看着街道上行走的平民,怒意更加的浓烈。但是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谁想要自己的命。
他需要从这一次的刺杀吸取教训,他太大意了,或者说太自傲了。
当然,对滋贝鲁库来说自傲不是罪,只有自身的弱小才是罪。
“斯利!”滋贝鲁库出声说道,并没有转身离开房间。
“滋贝鲁库殿下。”斯利推开门,恭敬的说道。
“整理一下。”滋贝鲁库开口吩咐。
“是的,滋贝鲁库殿下。”斯利行礼后离开了房间,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人清理了花瓶,换了地毯。
“我被刺杀的事情,禀报父王,我自己会解决的。”滋贝鲁库出声对正想离开房间的斯利说道。
“是的,滋贝鲁库殿下。”
这不是滋贝鲁库第一次被刺杀,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自己没有死去,那些人是永远不会放弃的,但是真以为自己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吗?
“斯利!”滋贝鲁库出声。
“是的,滋贝鲁库殿下。”斯利打开门,右手放在心脏上,左手放在身后,微微躬腰,说道。
“带我去地牢。”滋贝鲁库转过身来,看着斯利出声说道。
“请随我来,滋贝鲁库殿下。”斯利出声恭敬的说道,然后等滋贝鲁库来到他身前时,转身带路。
这地牢是在城堡的左翼,那里有一通往地牢的箭塔,箭塔一直向下,然后向大山的深处延伸,那里漆黑和潮湿,通常关在这地牢里的都是一些死囚,他们除了可怜的蜡烛灯芯没有任何其他的光芒,就是连吃食都是一些发霉的黑面包。
“嗯~”滋贝鲁库眉头一皱,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味道,空气中蔓延着混合着腐烂,血腥,还有如同坏掉的鸡蛋味道。
这是滋贝鲁库第一次来到地牢,这也是唯一一次抓到活着的俘虏,滋贝鲁库想自己拷问。这是多少年了,三年?可能是四年。
四年的刺杀只有一次成功的俘虏一位刺客。
“滋贝鲁库殿下,请小心脚下。偶尔会有些老鼠或者蟑螂活在这里。”斯利走在滋贝鲁库前面,他拿着欧式灯笼,里面点燃的是一蜡烛,出声对滋贝鲁库说道。
“嗯~”滋贝鲁库不在意的回应了下,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这片地牢很大,也很宽,走在这里的时候能听到一些惨叫声,那是有人在拷问犯人,使用刑拘犯人忍受不了发出来的声音,对滋贝鲁库来说那是那么心悦的声音,他很后悔没有早些来到这里。
在滋贝鲁库两旁牢房里的那些人从铁栏伸出有些干枯的手,发出嘶哑的求救,或者冤枉的话语,但是滋贝鲁库没有搭理他们,甚至没有看过他们一眼,就算是几只老鼠还是蟑螂从他脚下跑过,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我们到了,滋贝鲁库殿下。”斯利来到了一间牢房前,这里总共有六间牢房,但是没有一只手伸出来喊叫,因为里面的人都被绑在十字架上,他们每人都低着头,嘴中带着铁棍,为的是不让他们咬掉舌头,那样的话就不能得到任何消息了。
“咔~咔~”斯利插进了钥匙后,打开了铁门,让开了路。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慢慢的抬起了头来,他穿着一条带着黑色血迹,发黄的粗布裤子,上半身赤裸着,带着一些鞭痕,刀伤,有些地方带着烫伤。
他的嘴中带着不是很粗的铁棒,眼神散乱,棕色的卷发到脖子长,很脏,有些打结。
他脸上带着一些烫伤,有一些化脓,嘴唇干枯,有些裂开。他的脸色很难看,如同刚从寒冰入骨的冷水中被打捞出来一般。
他看见滋贝鲁库的时候,他蓝色瞳孔中终于发出了一丝光芒,那是愤怒,也是无奈,他没想到自己被抓住了,在咬破毒囊前。
他的十字架右手边有一桌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类的刑具,还有一些装着绿色,灰色液体的药剂玻璃瓶,一罐盐水,他左手边摆着一个长方形的石桶,里面是已经灭掉的黑煤,他的身后摆放着五个木桶,里面装着水。
“斯利,把黑煤点燃吧。”滋贝鲁库戴上放在桌子上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手套,左手拿了一枚类似小钉子的刑具,这钉子的尖头是扁的。右手拿了一个小锤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些刑具便能想象如何使用。
“是的,滋贝鲁库殿下。”正在点燃牢房内蜡烛的斯利,听到滋贝鲁库的命令,放下手中事情,从怀中拿出了一带有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拔出小木塞,倒了几滴到一块黑煤上,塞回,收入怀中。
从墙上取下了一个已经被点燃的蜡烛,点燃了那一块黑煤,只见那块黑煤燃起熊熊烈火,逐渐的把他周围的黑煤点燃。
房间内的温度上升了许些。
“斯利,按住他的右手。”滋贝鲁库来到了中年男子的右手处,对斯利吩咐说道。
“唔~”中年男子痛苦的呻吟,蓝色的眼睛睁大,他带有一些细小刀伤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流下一些汗珠,那是滋贝鲁库把小钉子抵在食指指甲下,用刚好的力气将小锤子敲动,把钉子慢慢的从指甲的细缝带进去,一丝鲜血从指甲中顺着小钉子流下,不是很多,甚至没有染红滋贝鲁库的手套。
滋贝鲁库平静的慢慢敲着小锤子,对于男子痛苦的呻吟根本不放在心上,或者说他在享受,只是不形于色罢了。
斯利双手按住男子的被行刑的右手,男子根本没有办法摆动丝毫。他平静的看着滋贝鲁库,心中只能叹息一声,却不能表现出来,对他来说,就算是自己觉得主人做错了事情,他不能纠正,不能反驳。
当小钉子深入指甲三分之二时,滋贝鲁库停下了,他拿了新的小钉子,这一次是中指。
“唔~”男子再次痛苦的发出呻吟,左手握拳,头抬起,尸体拼命的摆动,额头上的刀伤裂开,流出血来。眼白出现了血丝,眼孔放大,蓝色的眼瞳颤抖不停。
就这样滋贝鲁库在两只手的十根手指上,每根手指钉入了一枚小钉子。
男子低着头,从嘴中流出唾液,滴在肮脏的地砖上。
“帮我把那个加热。”滋贝鲁库指着一个木柄的铁棒,铁头是一四方形有些厚的铁片,上面凸出一个文字。
“是的,滋贝鲁库殿下。”斯利抓住木柄,塞进了黑煤加热。
滋贝鲁库将小锤子放回了桌子上,拿了一小巧的柳葉刀,上边还纹有熔铁心家族的纹章。
“唔~”痛苦再次降临,男子抬起头看着在他身前,刚刚灵巧的一转割下一不到硬币大小,带皮肉片的滋贝鲁库,眼中露出愤怒和痛苦,他睁大了双眼盯着滋贝鲁库。
滋贝鲁库用刀尖抵住那肉片,把它扔到了在他操作柳葉刀左手边斯利捧着的发锈铁盘上。
一丝丝鲜红如同夏日红酒的血液从被割掉的凹处流出,慢慢的汇合到了一起,合成一滴血珠,慢慢的流了下来。
虽然这是滋贝鲁库第一次行刑,但是却是很成功,很老练一般,避开任何能大出血的地方,或者说他的深浅度控制的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