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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城与双城

1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去,程小九你居然没睡觉”苏轻让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了出来,

“那当然了,我可是三好学生”程小九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你是……你是三好学生?那正经样我都要信了”苏轻让笑的很放肆“也对也对好吃好喝好睡,真是三好学生”

“苏轻让我借你十个胆子再说一遍”程小九略带警告的说,

“好吃好喝好睡”苏轻让很不怕死的又重述了一遍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始作俑者程小九一脸坏笑。还没等她说话有人已经憋不住了“程小九!苏轻让!你们两个说够了吗?”地理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估计没有说够吧”苏轻让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地理老师被激怒了。“老师不得不说你听力真不错”苏轻让又接了一句。接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是那个苏什么苏轻让和程小九对吧?”刚好教导主任从他们班路过,

“老师您记性真好”程小九给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数数这是第几次‘偶遇’了”这个半百的教导主任也很幽默啊,“教导处等着去”

接着他们俩又接受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内容他俩已经会背了。没办法谁让他们去的次数太多了。

“苏轻让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no zuo no die ?”

“切,还不是你打的那一巴掌?打的那么痛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的,哎,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一边去,你要是不说我哪来的这一茬?都是你害的我连法国都没有听,我不管你得赔我”

“法国有什么的,要不我给你讲讲南京吧,然后我以后带你去”

“不要,我就要法国,赔我法国”

“好吧好吧”苏轻让无奈的妥协了。

2.梦里不知身是客

“程小九,你可别说我亏待你啊,看我找谁给你补课了?”说这话的语气中苏轻让都带着骄傲

“洛……洛安年?男神?”她的心中那是一个疑惑啊。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个是全校女生的男神,老师的宠儿,另一个绝对是恶魔,那张脸祸害了多少女生,她在风中凌乱了,无法把他俩划在一起

“怎么?你不愿意啊?那我还是让安年回去吧”苏轻让眉头一挑准备挥手让洛安年离开

“谁说的?学霸补课谁不愿意?”程小九马上反应过来。

天一点点变暗,头顶的白帜灯亮了许久了,洛安年没有去计算它散发了多少千焦的热量,抬头看的时候,群群的飞虫绕着它,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飞,娥,扑,火。

渐渐的,为程小九补那些她错过了的课成了洛安年的习惯,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3.

“哥,我好像喜欢上了程小九”风中洛安年的笑声很爽朗,

“喜欢就去追呗”苏轻让装出很不在乎的语气

“嗯”洛安年点点头,他又挠了挠头“我不太会追女孩子”

“我做军师,肯定帮你追到程小九”

“谢谢你,哥”

“我是你哥,当然向着你了”风中苏轻让笑的很轻,就像他的名字那样,轻。

4.明月归,彩云散

“这根笔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虐待它”苏轻让看着程小九一大早刚起来就一直在扣手里的那支笔很不解,同时也为那支笔感到同情,

“我昨天晚上梦到这笔里面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东西我还没看清就被起床铃吵醒了,我得看看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话落间她还在扣

“说不定里面什么都没有”苏轻让心虚的说

“别理我,我忙着呢”她头也不抬一下

在那根笔被她折磨的散架以后,一张纸条从中滑落“Are you ready to be my everything ?”程小九念了出来,脸唰的红了

“什么东西啊威力这么大,给我看看”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伸手把纸条抢了过来“Are you ready to be my everything ?”自然而然的念了出来

“这……这肯定是你的恶作剧对吧,苏轻让”她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慌乱

“你好好看看,那根笔是洛安年送你的好不?”

5.山月不知心底事

灯又亮了,洛安年一步一步向程小九走近,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洛安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吧,她想把那张纸条藏起来。心越慌手越乱,他也一点点离她越来越近,那张纸条不偏不倚的飘到了洛安年脚边,他捡起那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话,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笑着对程小九说:小九,Are you ready to be my everything ?

苏轻让在一旁看着这场没有任何注释的故事,嘴张开了又闭上了,他记得《望夫石》里写过一句话:兄弟妻,不可欺。兄弟妻,不可欺。不可欺。

6.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是难

苏轻让和程小九再次被“请”去了教导处。这次不同的是程小九很快就回来了,出去之前她向苏轻让做了一个鬼脸“苏轻让我就说我比你人品好吧,你还不信这证明题的证明过程,杠杠的。你早点回去啊,等着你吃饭”她打了一个响指出了教导处的门。

“苏轻让,你魂儿被教导处老师收了?怎么你都不理我了?难道因为我比你人品好你就不开心了?没事!这世界上人品比我差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用太伤心的!”

“我没事”苏轻让扯出一个笑容对她说“你以后好好学习”然后,他把他的桌子搬到了最后一排,不再理程小九。

那天晚上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她说“安年,你问问为什么苏轻让他不理我了”

最终,洛安年叹了一口气“他说,让你好好学习”

7.狼烟,出局

那天晚上老天爷好像有点不开心,所以下了场小雨,她跑了出去。说,她想要清醒一下。

然后她发烧了。洛安年请假把她背到了医务室,39.7°C

苏轻让也跑了出去,离医务室还有一步的时候,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苏轻让,你就当是老师求求你,咱们学校今年能不能评优就看洛安年和程小九的成绩了,你就算不为学校,也要为他们想一想啊!你不要再祸害他们了行不行?”教导主任像个孩子一样的求他。

他笑了“原来我就是一个祸害”

想到教导主任的话他悻悻的退了出去,不再回头。

是不是,只有狠一些,才能更疼?疼到,忘了你,忘了爱?

8.时光的尽头

黑板上的倒计时不知何时从三位数变为了两位……

自从苏轻让搬到了后面之后,程小九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偶尔只在洛安年面前笑笑,只是笑的很淑女,再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笑。

她的成绩也稳定在了洛安年之下。同学们都说。洛安年和程小九就是天使之恋,他们这样不要说重点了,就是出国多两分的事。

程小九在讲台上接着一张又一张的奖状,眼睛确只盯着最后一排的角落,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苏轻让想起了四年级学三角形那节课时数学老师说三角形很稳定,我们在生活中也经常用到它。他苦笑,老师你不是说三角形很稳定吗?为什么三角恋就不稳定?

9.雨送黄昏花易落

高考前一个月,苏轻让带了一个人来见程小九和洛安年,

苏轻让说,高考我就不参加了,反正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还不如出去练一练,你们这两个天之骄子就好好学,等录取通知书到手了,我回来和你们一起庆祝。

他又拉了拉后面的人接着说,这是我女朋友。该祝福我了!他笑的很放肆。

程小九有些不稳了,洛安年在后面扶住她。

苏轻让眉头微微一皱,程小九,我找着女朋友你不开心吗?你和安年都多久了,快虐死我这个单身狗了,你造吗?

程小九不去回答他,扯开了话题“苏轻让,你们打算去哪儿”

“南京”苏轻让微微一笑“之前还说要带你去,被你拒绝了。这次有人陪我去咯”他回头向身后人宠溺的一笑。

十里春风,不及你眉间温柔是不是就是这样?

苏轻让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痕迹也还是轻轻的,若即若离……

10.

从高考的考场里出来后,教导主任跑去问洛安年和程小九考的怎么样。

正常发挥。两人都很平静

老师舒了一口气,这次学校评优你们两个做了不少贡献。

“但愿吧”程小九轻轻吐出三个字

11.几回魂梦与君同

揭榜的那一天,榜首不是洛安年也不是程小九,而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名字。榜单前有人在唏嘘,有人在嘲弄……

“你们俩不是说正常发挥吗”教导主任欲哭无泪

“作文没写而已”洛安年抛出一句话

他们那些南京一所二本学校的通知书离开了学校。

“洛安年,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当初和你在一起还是高考?”

“都有吧”

“你猜”

那天晚上全班吃散伙饭,程小九一瓶一瓶的灌酒。第一口喝下去,泪流满面“苏轻让这个人,我就是太了解他了,从来都不遵守约定,他还说什么吃散伙饭,都是骗人的!骗子!骗子!”

她把酒瓶当作了话筒唱了起来

“说谎的都是骗子

相信的全是傻子

我愿意

愿意被贪婪疯狂

愿意隔着妄想用假象拥抱痴迷

我愿意

愿意拖着绝望离开你

只要你放弃比爱的彻底”

洛安年拉住她说“小九,你醉了,你真的醉了,安年带你回家好不好?”

谁又会说自己醉了?

醉了吗?醉了吧!或者没醉?

12.后来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忘不了

南京的天空也很干净,时常让程小九想起那个小城,小城里的天空也常常是蔚蓝的,也会想起那个叫苏轻让的男孩。曾经她嘲笑过这个名字“轻让?请让吧!请让开!啧啧,这个名字很有杀伤力,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好名字”

没有了苏轻让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就像是谁按了快进键一样。

街角音响里放着一首很衬景的歌

“昨天的你

可能想到昨天的未来如现在

现在的你

可能想到现在的未来

未来的你

可能想到未来的未来

像昨天已不在”

她突兀的跑开,不敢再听音响里的声音。

昨天已不在……

13.朝如青丝暮成雪

无名指上一枚戒指戴了很久了,程小九说,等到苏轻让回来了就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他不能缺席。

同学们一个一个都成家了。每年同学聚会上,都要替她和洛安年着急。“就剩你俩了,什么时候成家?”每次这时候,程小九都会纠正说“苏轻让也是单身”同学们大都摇摇头说,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今天12点一过,她就30了。

回家时,一个陌生人寄的包裹在门前放着,寄出地是巴黎,她打开,里面是明信片。每一张后面都是熟悉的笔迹……有一张写着,三十而立,你和洛安年很幸福吧!她笑的很开心……

下班回来的洛安年撞见了这一幕。

她说,洛安年我们结婚吧,苏轻让没有缺席。

他只笑,说,小九,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笑的这么开心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三十岁了而立之年,我该送些什么才能让你像以前那样开心。可我发现,没有轻让,根本不可能。要不,我送你一个故事吧。

他缓缓的讲,

当初我给你补课,后来你就入了我心。我去问轻让,怎么才能追到你。他说,他来做我的军师。Are you ready to be my everything?我想也是他最想告诉你的吧。轻让,他,从来没有找过女朋友。

他从包中拿出了一张机票“这是飞巴黎的今晚8起飞。”

她夺门而出…………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做的吧。他一个人在原地

14.

三十而立,背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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