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手舞大棍所向披靡,一路打进西王府的中院,这里是对方重兵集结的地方,二百余名甲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云逍甚喜,大棍抡起杀他个几进几出,还有空看看陈羽的情况。
这家伙竟然手持长棍也在打着,左侧张大海、右侧有大牛,一个跨步长棍刺出,一名甲士的脖子挨一下倒下,再一个跨步刺出,又倒下一名甲士,然后拄着棍子在那呼呼喘气。
“哥们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这体格也太差了!”云逍暗赞一声,大喊一声“天下无敌”。
看着四大丫头窜到陈羽身边放心了,手中的大棍再次舞动起来又杀了两个来回,迎面碰上了灰发碧眼。
“你没跑?”云逍大吼。
“跑的那个不是我。”灰发碧眼也在大吼,蹩脚的大虞话云逍听不懂,展开大棍开打就是。
噼里啪啦...云逍施展长棍将手持长剑的灰发碧眼圈在里面,她担心自己的哥们再挨一下隔山打牛,那个小体格肯定又趴下了。
现在形势对陈羽这边很不利,二十余人被二百余人围着打,包铜长棍对长枪大刀,云逍又被灰发碧眼带着一群人缠住,一下子落在下风。
好在二十名黑衣青年组成一个阵型在不断旋转着,大牛不时冲出去挥舞双锤噼里啪嚓砸倒几个,张大海舞动长鞭进行远程攻击,啪啪啪抽倒几个,陈羽这边暂时还能维持一会。
甲士也组成大阵逐步往里挤压,陈羽这边边打边退,不一会的功夫退到假山边上开始变阵。
陈羽在嘟囔、圆脸胖子在喊叫,二十名黑衣青年变成四个小阵相互串联着、就像一个个紧咬的齿轮哗啦啦地转动着,让甲士们攻不进来。
大牛的突然出击和张大海的远程攻击又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然后四大丫头熟悉了阵法,俩俩一组不时从齿轮缝隙中钻出来一阵狂砸。
云逍挥舞着大棍进入兴奋状态,格杀术被她融入到棍法中了,好开心、再练一会,遇到灰发碧眼不容易,她没发现冲过来二十余名弓箭手,正张弓搭箭准备射击。
哗啦啦跑进来三十余名锦绣剑服,为首白衣女子高喊一声“住手”,西王府这边随后传来一声“住手”,弓箭手们放下弓箭,可甲士们还在攻着、云逍还在打着、齿轮还在转着、陈羽还在喊着:“让他们先住手我们才敢住手。”
“你们退出假山范围我们就住手。”一名虬髯大汉怒吼。
“你当我傻吗?”陈羽也在怒吼。
玉娇大怒、叱一声“动手”,三十余名锦绣剑服扑向弓箭手,玉娇拔剑直扑虬髯大汉。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虬髯大汉身后又跃出一个灰发碧眼,一柄宽剑挡住了玉娇。
“西王府竟敢抗旨。”玉娇的怒斥声传进匆匆而来的高宠耳中,高宠不犹豫大吼一声,一挺虎头枪冲向虬髯大汉,五城兵马司的百名士卒抡刀挺抢冲了上来。
双方好一场大战,西王甲士是精锐,可锦绣剑服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差,黑衣青年更是锐不可当,不过双方还真不敢砍死人,伤者无数、死者寥寥。
大牛已经冲出来了,手中两柄木锤抡起竟无一合之将。
天下无敌兴奋的大叫着,手持大棍冲出去噼里啪啦一阵砸,然后想起小爷要她们保护小国公的,急忙往回跑。
张大海站在一边全神警戒,手中的长鞭不时挥舞,啪啪的声音清脆又响亮,陈羽却很悠闲,他正凝视着眼前巨大的假山嘴里啧啧赞叹着,迈开双脚来回溜达着,看眼神很有将这座假山搬回家的意思。
轰、又一支大队人马冲了进来,五城兵马司的、巡捕营的,远处弓箭拉开、近处长枪森森,当先一员大将手持大刀怒吼一声:“住手、违者格杀勿论。”
......
西王府开打让永国公很闹心,闺女和女婿都打上门去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羽这是变被动为主动...”永国夫人却很是赞赏女婿的做法。
“可这件事越闹越大,长公主都卷进去了。”永国公还是闹心。
永国夫人却不闹心,还在说着:“小羽沉稳、长公主冷静,他俩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小羽为保逍儿这么做长公主也没必要啊?太后在睡觉、皇上在下棋...”
看来永国夫人有自言自语研究事的习惯,嘟囔了几句立刻提高了声音:“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不管了,反正这事涉及我家,夫君、妾身记得你有调动五城兵马司的权力...高宠已经过去了,没时间调动大队人马,夫君立刻安排重儿持你的印信调动五城兵马司出兵。”
永国公是个听话的好夫君、云重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父亲命令一下立刻持着永国公印信冲进五城兵马司调动五百士卒往西王府跑。
呼啦啦快要跑到西王府时斜刺又冲出一支队伍,领头那个小胖子还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喊:“奉乐国公之命,李南持乐国公印信调动巡捕营士卒两百名,现交予平南侯一并指挥。”
于是云重带着大队人马冲进西王府,大兵一围局面控制住了,西王二世子同时被手下人抬出来,看来他的伤还没好,这是准备谈判了。
高宠手持虎头枪正和虬髯大汉怒目而视,很有再冲上去开打的意思。
云逍还在砸着灰发碧眼,她现在已经掌握了主动,但拿不准是干掉对方还是?啪、一棍击在对方的左臂上,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臂显然断了,再一棍击在对方的右臂上,又传出咔嚓一声。
灰发碧眼躺在地上时云逍住手,拄着棍子向云重辩解:“不是我不住手,这是个隔山打牛者,哎、长公主不能停手,那也是个隔山打牛者。”
玉娇一剑展开,好似划了一个圈锁住对方的长剑,一震之下趁对方剑式一滞长剑宛若一道长虹刺进对方的肩胛。
啪嗒、灰发碧眼宽剑落地,玉娇不管玉宏的喊声,又一剑刺在灰发碧眼另一边的肩胛上。
现在好了,两个隔山打牛者肯定打不了牛了,估计连只兔子都打不了。
玉娇收剑转脸问玉宏:“王弟刚才喊什么?”
玉宏阴沉着脸愤声说道:“他俩不是隔山打牛者,那个真正的隔山打牛者已经跑了,他们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玉娇不信,“这事得问逍遥侯,毕竟他们曾经交过手,逍遥侯、逍遥侯...”
玉娇发现云逍正看着她发呆,一双凤眼闪来闪去,还隔着这么多人往陈羽那边狠狠地瞪一眼、瞪两眼的,不明所以继续喊。
“哦、他就是隔山打牛者,不会错。”云逍总算听着问话很肯定地说一句,那双眼睛还恨恨地瞪了玉娇一眼。
玉娇看见更是莫名其妙,她不知云逍此时正在心中想着:“玉娇刚才那一剑肯定是从不战而胜拳中衍化出来的,怂包竟然教她不战而胜拳,哼哼、哼哼...”云逍心中的小警笛又开始疯狂的鸣叫起来。
玉娇没心思管云逍的态度,正视玉宏说道:“王弟能解释府中为什么会藏有隔山打牛者和这么多甲士吗?”
“呵呵、皇姐孤陋寡闻,所谓的隔山打牛者均为南大陆的夷人而已,他们的长相与我大虞人迥异,我们看他们都像是一个长相,至于甲士,这是我带来的护兵,毕竟西王城离京城这么远...”
玉宏的话还未说完,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二世子这是在说谎啊,南大陆之人虽然与我大虞人长相迥异,但也分白种、棕种不同,眼睛也有绿色、蓝色、金色、黑色之分,头发还有金色、白色、黑色、灰色、亚麻色的不同,这两个人都是灰发碧眼,应该是兄弟两人,其中之一必是隔山打牛者。”
这个声音时低时高、时近时远,让人听着很是奇怪。
众人一齐向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顿时面露一脸讶异,而那个声音竟然还在传来:
“至于护兵的问题更是无稽之谈,西王城离京城虽远,但一路坦途、民风淳朴,即无强盗、亦无窃贼,以二世子的武力,带着五十名护兵足矣。
好吧、就算你脑袋一抽带了两百护兵,可一路也应登记才是,特别在进入京城时必须在五城兵马司登记,高指挥使就在这,你问他知道吗?”
高宠当然摇头,可眼睛还是盯着陈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云逍忍无可忍,嗖地一下跳过去大喊:“你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