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这日和易穿上新郎服,已经幻想着揭盖头,赏美人。不自觉口水直流,一声“起轿”,和易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尴尬的擦了擦口水,MD,刚刚口水不会“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吧。婉容家离这不远,隔一条街道就是了,所以和易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新娘家,将新娘从女方家抱到轿子里。和易一个工地汉,抱着新娘竟有些紧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性,和易满身汗都流出来了,好在瞥见了那盖头下的嘴角轻扬,和易莫名的心安了起来。待到家中,就是拜堂了。
一切准备就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和易这三拜拜的极其僵硬,毕竟只是从电视中见过,虽然亲朋好朋加上女方家属人数也不多,就是二十多个人,但是对于和易来说也算大场合了,所以和易看起来就如同一根棍子,下半截不动,上半截撇断一折,立起又折,如此反复三次,众人看的哈哈大笑。和易不免又紧张起来,于是又瞥向了那盖头下,依旧是轻扬的嘴角,心便稳了下来。“子易”的记忆这时浮上了心头,婉容其实并不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只是“自己”无用,及冠之年才考上秀才,之前一直落选,很是失意,婉容没事的时候都会偷偷跑来看自己,然后激励自己,“和易哥哥,加油哦,你考上秀才我就嫁给你哟”,然后便是淡淡一笑,看着自己。子易知道的,其实她早就想嫁给自己,虽然指腹为婚,但是一个读书人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她父母怎么会轻易将女儿交给自己呢?不过,婉容的笑便成了子易心中的一丝阳光,在每个夜晚淡化了心中的愁霾。
”送入洞房”,和易老脸一红,“嘿嘿嘿”,偷笑了起来。“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老头,你想死吗,王爷要的女人你也敢嫁?”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马,领头人一身银甲,手持大刀,刀指那位老者,“前日便跟你说了,等王爷不忙了,下个月便封你女儿为王妃,虽然只是偏室,确实好多人求不来的福分。”和易一脸茫然,再看婉容,隔着盖头都看得到脸色苍白。和易疯狂的搜寻着子易关于这个王爷的记忆:魏国边境的魏宣王,跟皇帝是表兄弟,由于人性太差,便放在了边境由他放荡。唯一嗜好就是爱女色,取了近十八房妻妾,还只要黄家大闺女。之前有位小娘子也是被王爷看中了,但是在王爷娶之前便嫁了出去,听闻王爷大怒但是并没有做什么报复,所以老丈人便作此下策。“大将军,女儿以死相逼,只愿嫁给她的如意郎君,不愿做王妃,王爷前日也只是看了一眼小的女儿,说不定今日都已经忘了。”那银甲将军却并不领情,向新娘问道:“以死相逼?就算死也不做王妃?”婉容轻轻的摘下了盖头,深情的看了一眼和易,然后抬头望向将军,坚定的说道:“是。”
“滴”、“滴”、“滴”,只见婉容喉咙出现一道血痕,血从喉咙滴到了地上。“哐”,婉容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谁都想不到那位银甲将军会直接一刀封喉,“婉容!”,老丈人嘶吼道,“”我跟你拼了”,还没走两步,后面一个小兵直接从后面一刀穿到胸前。银甲将军又问道:“谁是新娘母亲?”,一位瘦弱妇人轻轻大岛:“奴家便是”,只见大刀一扬,人头落地。“王爷说:‘寡人看上的女人不嫁寡人,满门抄斩。’”父亲见亲家,儿媳都死了,不禁怒从胆中来,“你们如此这般,还有王法吗,不怕天道轮回遭报应吗?”“王法?王爷说的话就是王法,不服,去跟阎王爷说去”,白光一闪,父亲躲闪不及,鲜血飚向了空中,从喜庆的红柱又流向了喜庆的地毯。“相公!你们光天化日如此行为,和强盗有何异”“嗯?竟敢辱骂本将军”“呸,你也算将军?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银甲将军正欲抬刀,却见那妇人已抱着他相公咬舌自尽了。
于是,抬刀指向新郎,见新郎浑身颤抖,轻笑了一声“废物”便要转身离去。和易从未见过杀人,最多在电视上见过,像这样血淋淋的发生在眼前,大脑瞬间就懵了,害怕,无助,茫然。浑身颤抖,止不住的颤抖,都死了......就这样都死了......害怕过后便是怒气冲天,这么漂亮的媳妇就这样死了?准备好好报答的父母就这样死了?这次是气的浑身颤抖,和易恶狠狠地盯着那银甲将军,而银甲将军正欲转身。和易双眼猩红,头发已变成血色,无风自扬,而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袍。魔气冲天!尔后大手一挥,那批官兵连人带马都困在了一团血水之中挣扎不已,又一瞬竟都只剩下了骷髅,血肉全无。剩下活着的众人比刚才还惊恐,纷纷逃了出去。
“什么情况,怎么都变骷髅了?”和易变成了原状,不禁问道。脑海里隐约传来了刚才的画面,我刚才好像变成血魔杀了他们?可是刚才我没意识啊,血魔附体?血魔不是早死了吗?附体也不会只附一瞬间啊,什么吊情况? MD,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再不跑路王府再派军队过来就玩完了。
和易拿了家里刚刚收的彩礼30两银子,换了身书生装就赶紧跑出家门往边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