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托尔的住民都十分熟悉这种情况。
总之,所有精彩纷呈的场面都会被显示在这光幕上。
当天幕升起,整座卡门托尔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神选之日选拔赛,在卡门托尔,就是一场最盛大的庆典。
凯多晃神间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暗红色的大地仿佛被鲜血侵染,粘稠、污秽。
天空也是血红色的,挂在高空的那个球体,说不清是血日还是血日。
光线还算明亮,那就姑且叫做血日吧!
四下张望,周围一片死寂,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这里根本就是一片死域,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片死寂的空间竟然会被冠以神域之名。
但很快,凯多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一名身着红袍的陌生神官,一步步从远处走在,站在了凯多的面前。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没穿长袍的人,曝光度颇高的凯多很快被认了出来。
“作为一名神官,礼仪同样是检校神官的标准之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希望你从今往后能更加虔诚。”
红袍升官大义凛然的说着。从腰间抽出佩剑。
一脸懵逼的凯多,下意识从背后摘下大剑。
他不太想解释,没穿长袍确实是自己理亏,但是怎么就怎么做了?你谁呀?凭什么来教育我?
凯多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还是逆反心理颇强的年纪。
一股热血上头,王健康他都敢砍。
一个穿身红衣的陌生人,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凯多可忍不了。
大剑横摆与地面平行,见闻色霸气开到最大。
红袍神官见凯多一言不发直接拉开架势,心中更是愤怒:“心中毫无神官的骄傲,你没资格站在这个舞台上。”
说着,长剑的抖动,身体如一道红色的光弧般向凯多猛扑过来。
见闻色霸气在凯多脑海中倏然划出一道弧线,
凯多耗不迟疑的疯狂运转体内斗气,双臂青筋暴起,弓步一剑横斩!
红袍神官的红色弧线与凯多的身影交错而过,在凯多身后两步的位置重新显露身形。
“扑通。”倒下的,是红袍神官。
凯多愤愤的把大剑插到地上,回头对着倒地的红袍神官骂骂咧咧:“你特么故意的是吧?老子一个字都没说!找茬就找茬,废话这么多?能BB还菜,我呸!舞个屁的台!这是战场!剑锋所指,就是敌人!连这种觉悟都没有就拔剑,你凭什么赢我?”
原本只是重伤无力,还未完全失去意识的红衣神官“噗”的喷出一口血来,神躯化为点点猩红的的光斑消散。
开过对着那红袍神官消失的地方啐了一口,拔起地上的大剑,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开。
凯多不知道的是,作为第一组碰面的神官,外面的转播第一时间将画面切换到了这里。
无论是红袍神官开战前的斥责,还是战后凯多发泄似的言论,统统被投放在了天幕上。
几乎所有围观的群众都议论起来。
“身为神官,一身剑士打扮,确实不合乎礼仪啊。”
“切,这可是选拔赛,长袍明显不适合使用斗气的神官,人家这明显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就不怕触怒神明?”
“只要侍奉的神祗不介意,穿什么都是可以的。”
这是两个围观的普通人……
“那红袍的太轻敌了。”
“再轻敌也不能一剑就被人给秒了吧?故意银样镴枪头。”
“想当年咱们入学的时候可都是一对一的生死战,别说对手倒下,就算对手的尸体消失,只要还没退出神选空间,就没有人敢放松。”
“呵,这红袍的还是太嫩了啊!”
这是三四个围观的老生……
“说起来,那红衣服的用的是弧悬剑?”
“那种带颜色的弧线突击,应该是没错的。”
“那另外一个用的是什么剑法,一剑就破了弧悬剑,应该也不简单。”
“看不出来,那好像就是个普通的横斩。”
这是两个关注功法的武痴……
直到,又一场战斗开始。
这次的战斗颇为精彩,比斗双方攻防有度,中正出奇,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十分精彩。
人们普遍更喜欢这种精彩胶着的战斗,那种一触及分,刹那生死的场面,并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
而神域内的凯多,已经迎来了第二位对手。
套着灼热的红色光膜,左手火焰、右手雷霆。
“作为一名神官,长袍是我们身……”这位魔法女神的信徒还未说完,那边凯多已经撒开丫子跑路了。
来的路上神官大人就说过:他的见闻色还无法对战掌控雷霆的人,雷电的速度太快了,即便见闻色稍稍预测到了,他也反应不过来。
凯多对王健康还是很信任的,尤其是这种类似告诫的话,凯多从不怀疑。
于是,在看到那掌心上托起的雷光时,凯多丝毫没有迟疑的选择转身就跑。
反正通过神域选拔的要求只有:亲手将自己的硬币放入中心祭台。
又没说必须击败多少名对手。
凯多跑得毫无心理负担,留下那位掌控火焰与雷电的女神官在风中凌乱。
被临时通知更改选拔赛内容的许多人,其实都和这位施法者神官一样,还不能适应规则变化所带来的许多改变。
举例来说,就比如逃跑、就比如伏击……
但其实能够参与到神选之日选拔赛的神官都不是蠢人,很快就有人将规则利用了起来。
一名武职神官在红色的粘稠土地上挖掘,将自己全身涂满泥土,隐秘在坑洞中。
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插着一把华丽的刺剑。
很快一名路过的神官远远发现了那把刺剑,改变路线,小心的向这边靠近。
战士压抑住自己的斗气,放缓呼吸、心跳,小心的隐秘着。
就好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心平气和的等待着猎物自己一步步踏入致命的陷阱。
然后发出绝杀的一击!
直到锋利的剑刃从身后刺穿心脏,那名还在为获得神赐欣喜不已的年轻神官,到死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