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谢张道友慷慨传授御雷之术,在下感激不尽!以后单反有能用的到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参字星宿的御雷之术已经领悟了大半,后续的修炼方法也被阿福套了出来,就连体内的金色天雷,阿福也能够简单得应用,现在正是一走了之的好时机。
“你不能走!”阿福刚一转身,就被参字星宿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阿福一脸无辜得看着参字星宿,伸出左手挠了挠头。
“你!”参字星宿被阿福气的不轻,张了张口,却只挤出了一个字。
参字星宿叫住自己的原因,阿福自然是十分清楚,无非就是之前明示暗示的师徒一事,但阿福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罢了!你想走我也留不住,权当是我看走了眼!”参字星宿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阿福。
被这么一搞,阿福却有些于心不忍,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跟渣男一样?
“你当真放我走?”阿福走近参字星宿,试探着问道。
“要走就走,莫要等我改了主意,强行绑你去京城!”参字星宿似乎真的有些生气,连头也不回,没好气得说道。
“好的,我这就滚!”阿福也不犹豫,右脚重踏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深山之外跃去。
“小子,接着这个!”
阿福听到参字星宿的喊声,转过头来,就看见一块古朴的黑色令牌迎面袭来。
右手呈爪状伸出,将黑色令牌牢牢抓在手中,脚下动作不停,几个跳跃,便已经消失在了参字星宿的视野之中。
阿福离开之后,参字星宿回头望了一眼山洞,准备动身离开。
这一行,实在是拖得有点久。
“罢了!相信他好了!”
话音还未落,参字星宿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阿福的身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阿福这个徒弟,着实是让他又爱又恨。
参字星宿双手结印,正在准备动身离开之时,一只幼年的妖兽自远处俯冲而来,直指星宿武人的所在。
凝视着空中俯冲而来的妖兽,参字星宿眉头微皱,“如此弱小的妖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应该会远远逃开才对。”
待到妖兽临近,参字星宿才发现了这只妖兽的秘密所在,这是一只由真气所凝成的妖兽。
“阿福那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参字星宿嘴角露出微笑,左手手臂抬起,让这只由阿福真气所凝成的妖兽能够平稳降落。
妖兽平稳落在了参字星宿的手臂之上,站稳身体,便口吐人言,正是阿福的声音。
“老头你照顾好自己,改日我去京城看你!”话音刚落,妖兽变化为点点真气,消散在了大气之中。
参字星宿鼻子微微一酸,感慨得说道:“狗日的,我还不到四十岁!”
抹了抹自己头顶日益稀薄的头发,参字星宿的心中一阵绞痛。
“果然我就不该来!”说完参字星宿便化为一滩清水,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自从掌握金雷之后,阿福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盈了许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出了平时两倍还要多的路程。
“你真打算这么走下去?”离开了参字星宿,黑玄也终于是重获自由,自黑鳞之中飘然而出,跟在阿福的身边。
“不然怎么办?”荒郊野岭之中,阿福一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载具。
“江陵,有江的地方,肯定要走水路啊!”
阿福被黑玄的一句话直接点醒,四下打探一番,朝着一处渡口走去。
令阿福失望得是,渡口之中,只有一艘小船在停泊着,与阿福想象得相差甚远。
船上的老翁看到阿福却十分热情,冲着阿福招呼道:“娃娃,你要去哪?”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阿福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去江陵!”
“这江陵可是不算近啊!”老翁摸了摸胡子,似乎在思考着江陵距离此地的距离。
“老伯,这附近可还有其他渡船去江陵?”阿福右手一翻,从纳戒之中取出一两碎银子,在空中摇了摇。
“不瞒公子说,这渡口之中,如今只有我这一条渡船!”老翁期待得搓着手,贪婪得目光望向阿福手中的银子。
“那老伯可愿载我去江陵?”阿福从纳戒之中取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
“好说!好说!”老翁的眼睛似乎要凸出眼眶,死死盯住阿福手中的银锭。
“那我们这就出发?”阿福摇了摇手中的银锭,对着老翁说道。
“好好好!”老者一连三个好,目光依旧盯着阿福手中的银锭。
阿福大步迈上了渡船,伴随着嘎吱一声,渡船离开了岸边,缓慢驶入江中。
“这是定钱!”阿福说着,将手中的碎银子抛给老翁。
接过银子,老翁立刻揣入了怀中,似乎是担心阿福反悔再要回一般。
不多时,这一叶扁舟已经驶入了河流的正中心,顺流而下,朝着江陵的方向驶去。
“等等!”远处的天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阿福随着生意的方向望去,正是再梁州自己遇到的蜀山女子,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身上的气息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那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与杜忆安身上娇柔的气息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快走快走!”阿福出口催促道老者,如果让蜀山女子上船,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老者似乎也觉得来者不善,手中波动船桨的速度,也快上了几分。
但一名老者划船的速度,哪能赶上蜀山女子的速度?
临近水边,蜀山女子纵身一跃,脚尖在水面上轻点两下,就来到了船尾之上,落在船上的重力,险些将小船掀翻。
“你跑什么?”蜀山女子对着老翁问道。
“不是我跑,这位公子包了船,我不敢再载其他的客人!”老翁说着,冲着在船头躺着的阿福指了指。
“卧槽,这老头!”阿福心中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老者会将责任推卸给自己。
“在下蜀山白子芥,敢问公子此行是前往何处?”蜀山女子右手执剑,对着船头的阿福拱手说道。
“江陵。”阿福艰难得从牙缝之中挤出两个字,他并不想多说话,如果让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当场把自己一刀两断?
“子芥此行也是前往江陵,敢问公子可否同行?”白子芥的态度越发恭敬,似乎完全没有认出阿福。
阿福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老翁继续行船。
“多谢公子!”白子芥放下手中的长剑,坐在了船的正中心。
因为有了白子芥的加入,原本话痨的阿福,此时也是哑口无言,扁舟之上,逐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到江陵,少说需要两日。连续两日,日夜都要跟这个女魔头呆在一起,阿福着实有些撑不住,但偏偏白子芥的修为又要高上阿福不少,阿福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轻叹了一口气,阿福对着老者问道:“老伯,这船上可有什么吃食?”
老翁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船舱之中搬出几坛酒来,“这是我自家酿的酒,公子若不嫌弃,大可拿去!”
阿福哈哈一笑,抄起一坛,揭去封泥,浓郁的酒香便在这一叶扁舟之中弥漫开来,也勾起了阿福的酒虫。
痛饮一口,阿福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白子芥这么久都没有说话,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才对。
再次痛饮一口,阿福逐渐产生了一丝醉意,尽管只是一丝,却令阿福感觉到了这天地之间不一样的奥妙。
身边的景色不断变换,阿福脱口而出一句诗:朝辞临原彩云间。
这一句话,却是引起了白子芥的兴趣,出口回应道,“公子将那穷山恶岭比作彩云之间,当真是好兴致!”
白子芥接话,着实是令阿福有些吃惊,咽了一口口水,阿福偷瞄了一眼身后的白子芥。
如果以平常人的视角来看,这白子芥当真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比不上杜忆安,但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这个逼!我秦福装定了!”阿福在心中默默想道,这也算是出了当初白子芥恐吓自己的一股恶气。
“朝辞临原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四句诗过后,阿福再度痛饮一口坛中酒,轻叹一口气,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果然不出阿福的预料,白子芥再度接话,“按照诗中之意,公子应当是欣喜才对,为何叹气?”
“你只看到了第二层,而你只把我想成了第一层,实际上,我是第五层!”阿福双手向后伸出,支撑住身体,落寞的气质,再度升华。
未等白子芥开口,阿福继续说道:“返回江陵,我自当时欣喜,但,江陵当真如同我诗中所说,一日抵达?”
白子芥听完阿福的话,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阿福接着说道,“返回江陵的途中,我急迫难耐,却又无法立刻抵达,你说我该是怎样的心情?”
白子芥听完阿福的话,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阿福拱手躬身,“子芥受教了!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我吗?你不妨称呼我为明教,李白!”阿福略微思考了一下,李白的名字就蹦到了嘴边。
“明教吗?”白子芥慢慢坐回船舱之中,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思考阿福所说的明教。
“小丫头片子,你尽管想,能找到明教算我输!”阿福内心狂笑不止,从白子芥的态度可以看出,自己的表演,十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