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小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形形色色的,吃过各种各样的苦,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把需要的东西做为努力的目标,这种目标就叫做理想。”
罗岩自从跟了乔夫子,每天认真读书,勤奋好学,不知不觉已过三个春秋了,但罗岩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读书这块料一样,别人轻松就学会的东西,自己怎么学都学不会,虽然书没读好,但认识了不少同窗的小伙伴,时间久了,大家慢慢的就熟悉了,就开始搞一些小活动,一起抓个鱼,摸个虾,掏个鸟蛋了等等,这群孩子里,有一对双胞胎兄弟,老大叫张山,老二叫张海,岁数也比其它人大,经常欺负别的小伙伴,罗岩也被他们打掉过门牙,回家后也不敢告诉罗奇,只说自己不小心摔掉的,罗奇和阿雨也没太在意。
一日,乔夫子教大家读完书,便在闲来无事作画一幅,画中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坐在树下,手里拿着葫芦往嘴里送,而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半悬于空,手中一柄长剑指向前方,乔夫子画完以后,叹了口气,便放下画笔出去了。
一群孩子从来没见乔夫子画过画,但争相传看,张山将先生的戒尺拿在手中,学着画中书生的模式练剑,张海见了拿起一本书假装酒壶,学画中乞丐的样子,众位小朋友也开始争相模仿,比看谁模仿的最像,罗岩也不甘示弱,从门外捡了一根树枝,学着画中人舞剑的模样,感觉有点不太像,就学爹爹练刀的样子比划了几下。
不知何时,夫子已经站在门口,看着这群孩子在这里比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至到看见罗岩练的那两下子,仿佛是学过武功一样,乔夫子暗暗称奇。便招呼大家安静下来,上前问罗岩:“罗岩啊,你这几招武功是跟谁学的。”
罗岩被问的一怔,呆呆的回答道:“回先生,学生没有学过武功?”
“哦!”乔夫子又问:“那你这两招是在那里看到的?”
罗岩看着夫子这么真诚的问自己,其它小伙伴也歪着脑袋看自己,顿时有点得意了,便把看到爹爹练功的经过讲了出来,并把添油加醋的夸大许多,什么爹爹纵身飞到云端,一刀把山砍成两断,把爹爹的嘱咐忘记的一干二净,小伙伴们听的都惊掉下巴了,一个个佩服的无体投地,乔夫子听完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令尊吗?”罗岩爽快的答应了。
放学后,乔夫子跟着罗岩来到罗奇家,阿雨也卖完鱼回来了,罗奇正在补鱼网,乔夫子上下打量着罗奇,只见罗奇大约四十来岁,身长七尺,印堂凸凹不平,眼皮微微下垂,鼻梁扁平,两边胡须像是挂在嘴角一样,只能用像貌平常来形容,丝毫不像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样子。
罗奇见到乔夫子来到家中,急忙上前抱拳迎接道:“不知先生光临寒舍,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乔夫子听到罗奇说出这番话来,多少有些吃惊,立即明白罗奇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打鱼的,至少也曾见过一些大市面,便慌忙作揖回道:“那里那里,冒昧前来打扰,还望海涵海涵!”
一番客气过后,罗奇问道:“小儿罗岩在先生这里读书多年,承蒙先生教诲,在下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小儿近些时日读书可否用功?”
乔夫子回道:“读书还算用功,比一部分学生要强出许多了。”
罗奇听罢:“还是先生教导有方。此次先生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乔夫子笑道:“听闻阁下武艺高强,想过来拜师学艺,还望不吝赐教。”
罗奇先是一怔,心里一想,怕是罗岩把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告诉先生了,所以先生才会过来拜师学艺,于是哈哈大笑道:“我那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鱼的,以前遇到一个打把式卖艺的,跟人学了一套拳脚而已,不知先生从何处听说我武艺高强?”
乔夫子便把罗岩看到自己画的事情讲了一遍,罗奇笑道:“小儿无知,见到我打拳便说我武艺高强,先生不要听他胡说。”
乔夫子还是有一点不太甘心,便说道:“可否请你展示一下,让我开开眼?”
罗奇看拗不过乔夫子,便说好吧,来到院中,打了一套入门级的拳法,最后还故意摔了一跤,乔夫子急忙上前扶起罗奇,罗奇一抱拳道:“献丑了,献丑了,先生见笑了。”
乔夫子忙还礼道:“在下冒犯了,让阁下摔跤了。”两人再次进屋中落坐。
罗奇问道:“听闻先生才高八斗,何况现在也年过五旬了,为什么忽然想要拜师习武了哪?”
乔夫子回道:“老夫的遭遇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当今天下,自安史之乱后,又出现杀人狂魔黄巢,黄巢部队被剿灭后,各地节度使手握重兵,朝廷使唤不得,各地明争暗斗,不出十年,天下必将大乱,俗话说的好,太平文吃饭,乱世武当家,此生最大憾事便是我被道长救了之后,没随道长习武学艺,一起云游四方。今天听罗岩讲你武艺高强,便想过来拜师学艺,晚年自保。”
罗奇听完,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自己只知道习武学艺,却不懂时势,恐怕终究难成大气,今日听先生一言,觉得自己犹如井底之蛙,还需要不断努力开拓眼界,认清时势,将来必定可以有一番大作为,想到此处,令阿雨准备酒菜,与乔夫子举杯同饮,谈论天下。
乔夫子虽然觉得罗奇武艺平庸,但谈吐之间也颇有见第,而且两个年龄相差不大,便也有了结交之心,两人就此结下了义,乔夫子年长罗奇几岁称为兄,罗奇为弟,以后逢年过节,少不了聚上一聚,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