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言,自从遇见你,我便从未想过被救赎。”我的红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一下一下的画着圈。
他的呼吸越来越紧蹙。
而浴池的水已经将我们两包围,冰冷刺骨,却多了几分战栗的感觉,刺激,和他的每一次,我都觉得深陷其中。
怪不得人常说,日久生情,日久生婚。
只是我与他....
不知道,更忘记了我是怎么从浴池里回到卧室的,而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很,季子言从我身上下去,斜躺在一旁,呼吸声也慢慢恢复成平静。
也不知还醉不醉,就感觉到他给我盖上被子,问道:“冷吗?要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吗?”
听到这话,我才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就见他此刻也正侧着头看着我,目光柔和。
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毕竟刚才还想掐死我的男人,如今对我笑意满满,就和鬼附身了一样,能不毛骨悚然嘛。
见我没说话,季子言挑眉一笑:“刚才是我心急了,脖子还痛吗?我去给你拿点药。”
说完他就要起身,我连忙拉着他说道:“大晚上的别吓人,有话直说,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是想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吗?要不我演给你看?”
“说什么呢,我去给你拿药,别总是不满,女人还是要矜持一点,你的身体扛不住,还是别弄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望,继而推开我的手,走下床。
而当我往下一瞧,就见原先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已经褪到了腰间,着上身,雪白的肌肤上,是淡淡的红晕,怎能不诱人,看来季子言误会了,以为我是在勾/引他。
而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无奈,我脸皮厚,无所谓的耸肩,蹭着床,趴在床边,翻箱倒柜,可就是找不到,看到季子言进来,忙问道:“你把我的烟怎么了?”
“没收了,如今各城市空气质量那么差,你有权利为了我们的美好家园戒烟。”
我满脸吃惊的看着他,别人劝戒烟都是担心身体,怎么到我这里倒成了国家大事了,不由鄙视:“我才能抽几根啊,和空气质量挂不上钩,别胡乱给我扣大帽子,我承受不起。”
“要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想,空气就没救了,从自身做起,才能创造美好家园。”
我只是觉得头上飘过乌鸦:“B市欠你一张形象大使的奖状。”
“不好意思,我有。”
“就当我没说。”
我头枕在季子言的腿上,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脖子上,淡淡的清香扑向鼻子,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可是季子言近在咫尺的面庞,却让我有几分不舍得闭眼。
半响幽幽说道:“咱们以后天天吧,要是你觉得太累,那两天一小次,三天一大次?”
“苏三辛,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这种话不应该是男人邀请女人才会说的吗?你就这么求不满啊。”
“到底谁才是求不满,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是谁在床上拼命耕耘的,只是,我,我。。”
我只是眷恋和你在一起的温暖时光,不知为何,每当我们上完床,才会觉得亲密无间,才能休战片刻,突然从心底冒出来的小心思,怎么也开不了口。
当你把你的心思告诉给一个毫不在意你的男人,那剩下的只怕是更多的落寞。
“你什么?”没有听到的后半句,季子言开口问道。
“没什么,夜色太美,我有点晕乎乎了。”
季子言没有追问,而是用手轻轻的将我脖子上的药膏抹匀。
半响,他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最近在和林子语公司再谈一个新项目,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尽量不要出去。”
我猛的坐起身来,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个传说中的直男给破坏了,蹙着眉头笑道:“哟,怎么怕我耽误了你的仕途?也对,毕竟我这种女人拿不出手,好容易傍上了富婆,是不能轻易脱手的,我明白了,我会争取像个怂包一样的活着,绝不耽误你的事情。”
季子言揉着头发,有些无奈:“苏三辛,你为什么总是扭曲我的意思,我。我。”
“说啊,你说我扭曲你的意思,那你把你的意思说清楚啊,我听着呢,要是我理解错了,一定恭恭敬敬道歉。”
他本来就是把我当做一个情/人在养着,对,就因为我没能力,没钱,没未来,所以我活该没有自由,只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提起那个女人。
好不容易才有的温情时刻,就被他这一句彻彻底底的破坏,我对他是埋怨的。
“好,我们不提这件事情可以吗?累了吧,抱抱。”季子言张开双臂向我招了招手。
瞬间,我像是被戳中了泪点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重新躺在他的怀抱中,眼眶涨涨的,却再也没有提起那个女人。
在他的抚摸下,我慢慢开始瞌睡,但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嘟囔着开口说道:“那天在仓库里,你来救我的时候,为什么会说我们的一开始是个错误?”
对于他的那句话,我那时候被刺痛了,所以如今也一直耿耿于怀,我的心眼想必不大。
“那你那天拍不怕,如果我一直不出现的话,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我当真想过:“如果你不出现,我会拉着刘猛一起去死。”
季子言紧了紧正抱着我的手臂,半响幽幽才说:“小三儿的问题可真够多的,我拒绝回答。”
“友尽。”
待我再次睁眼时,只有我一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习惯就好。
想起他不让我出门,便拿着杯牛奶,欢脱的在别墅里逛,可谁想太嘚瑟了,脚一滑,啪一声,牛奶杯碎在地上,而我的屁股更是那个疼。
扶着屁股将玻璃碎碴子收拾好,这种东西还是要扔出去好,放家里不安全。
毕竟他只说不让我出门,又没说不让我扔垃圾,再说垃圾桶不过在别墅拐弯处。
我换了鞋,蹦蹦跳跳的将垃圾扔在垃圾桶里,刚转身要回家,谁想一只大手猛的从我身后出现,捂在我的嘴上,另一只手则扯着我的胳膊,正巧旁边开来一辆车。
我去,又来这招,我要是再被你们弄去,可就太没有脑子了,我今天早上可看了不少的防身术。
脚猛的往后一步,踩在那男人的脚上,待他松懈,扯着他的小拇指毫不客气的一掰,继而侧身,胳膊肘就向他的鼻子招呼了过去。
看着他瞬间血流两道,我轻松的摸了摸鼻子,摆了一个架势,挑眉:“来啊,看老娘不把你打倒满地找牙。”
那男人看了看我,摸了摸鼻血,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后,瞬间溜上车,扬长而去。
我自然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玩命的黑/社会是因为怕我。
意料之中的往后一瞧,可是诧异的是竟看到的不是季子言,而是:“夏正?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天在仓库第一时间救我的男人。
夏正还是一脸的冷酷,甚至有些不耐烦,看着我说道:“看来他小看了你,你具备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不需要我出手。”
我自然知道夏正口中的他是谁,问道:“照你的意思是,他担心我?所以你才来这里保护我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
“季子言可真够难理解的,昨晚才刚说了让我不要出门,怕我影响他和林子语的交易,今天就让你来保护我,男人心海底针。”
“你误会他了。”夏正说完这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我连忙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不爽的样子,我好像记得我没有招惹过你吧?”
“没有。”夏正更是一脸烦躁的看着我。
我扯过他的袖子,一把将他拉到别墅里,他终究还是顾忌季子言的,所以还算顺从,但是脸上却像是蒙上了黑雾一样。
我将他拉着坐着沙发上,继而从酒柜里拿出几瓶高酒精的红酒,啪一声放在他面前。
“是个男人就痛痛快快的,别一副我欠了你八百万的样子,你是可以讨厌我,毕竟讨厌我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你起码得交代清楚,我起码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讨厌吧。”
我现在活脱脱像个泼妇一样,其实谁讨厌我,我都不在乎,在乎的夏正为什么说我误会了季子言,再不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我会逼疯自己的。
而夏正则一副诧异模样,看着眼前的酒:“怪不得他总说你与众不同,今日一见,倒是和外面那些扒着他想上位的女人不一样。”
我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好了一些。
“停,别恭维我,我知道自己与众不同,自然和外面那群不一样,说重点。”
“有些事情,装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除非你想改变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