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言,你想死吗?你放开我。”我扭头一看,刘猛本来悠哉悠哉的在看好戏,此刻就已经被季子言带来的人给制服,扭曲的面庞,使劲的挣扎着,可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一人迅速击中眼睛,痛叫一声,大喘着粗气,却也不敢再口出狂言。
而那些个打手也被瞬间压制在地上。
那个救我的夏正抹着脸上的血迹,走到季子言的身边,恭敬说道:“已经解决了,刘猛没有碰过苏小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替我解释,但是我此刻却一点心情的没有,而季子言更是冷淡:“留下刘猛的手指头,把他带回季宅。”
夏正像是有所顾忌:“现在就要动手吗?是不是有点早了?”
“要不是他有用,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季子言的眼中像是在喷火,不愿掩饰的愤怒。
我想问,他的愤怒是因为在乎我吗?可是想起他刚才的话,我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啊,季子言你敢动我,季望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松开我。”刘猛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在我的耳边。
“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们。”季子言冰冷的声音传来,是不可撼动的气场,也注定了刘猛的凶狠在他眼前根本无用。
“季子言,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在纠缠苏三辛了,放我一次,我不能没有手指。”刘猛只怕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绑架,竟会赔上自己身上的零件,看着双腿都在发抖。
听着刘猛颤抖的声音,我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想起他对我做的那些举动,我现在只要一想,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恶心的很。
“我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挑战我的耐心,你怪得不任何人。”季子言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刘猛的手被狠狠的压在桌子上,夏正抽出口袋中的匕首,看着那闪着亮光的刀刃,我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刘猛是可恶,可是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动粗,还是不好。”
“要是他真的有意识认为,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他就不会将你带到这个地方,打算强/奸/你。”
“我..我。”想说的话堵着嘴边,可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只手捂上了我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还有薄汗,他在紧张吗?是在害怕吗?为什么会出汗。
可我还未多想,刘猛尖叫的声音,犹如一只频临死亡的动物在弥留之际发出的吼叫,能听出他的痛苦,他的恨意,还有恐惧。
继而我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捂着我眼睛的手不曾放开,而是在我耳边说道:“我让夏正送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
我摸黑一手扯住他的衣服:“你是去季宅吗?”
“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不是吗?”
“我跟你去。”
“回家,不需要你去。”季子言的声音依旧平淡。
“这件事的起因是我,我是受害者,我理应去,去听听他们的辩解,去咒骂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吗?”我声音格外的坚定,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说辞,我只是不想让季子言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我想陪着他。
“好。”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看着季子言的侧脸,从他出现在仓库时,他的眉头就一直紧锁不曾放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有没有一刻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比刘猛欺负我的时候,更难受,我不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刘猛被夏正提起,毫不手软的扔在季家的地板上,而刘猛则因为害怕昏迷了过去。
而正好这次该出现的人都出现在季家。
季望似乎也在担心刘猛的安危,当我们在进入季宅的时候,他正满脸愁容的来回渡步,所以在看到刘猛满身是血的时候,突然一震,脸上的担忧更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晓枫,脸上出现了惊恐,迅速跑到刘猛的身边,抱起他的上身,正好手滑落,就见满手的血迹,小拇指和食指则断了一半,血液一直在往外涌。
传来刘晓枫的惊呼声:“大哥,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继而将凶狠的目光看向季子言:“你这个恶魔,刘猛好歹也是你叔,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你这个疯子,疯子。”
季子言双手抱胸,冷漠说道:“别在这里我给我攀亲戚,他应该能想到动我身边人,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是他自找的。”
看着满地的血迹,还有那两根断指,我由心的害怕,不由靠近季子言,想在他的身边寻找一些安慰。
而季望终究是看过大世面的人,看着刘晓枫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厉声说道:“哭什么哭,还不快找医生,想让刘猛失血过多而死吗?”
我往上一瞧,就见季望身后站着的季景,竟然在笑,看着满地的血迹,居然笑的那么灿烂,同时只让我觉得惊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竟笑的出来。
应该是季家本身的家庭医生,不一会就赶到,将刘猛移到了房间里,季子言并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刘猛对他还有用,不会让他死的。
此刻的房间里只剩下季望,季景,季子言,还有我这个外姓的人。
本来沉静的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突然大怒的季望,猛的将立在沙发旁的大花瓶推到在地,巨大的破裂的声音,伴随着季望的怒吼:“季子言,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简直不忠不孝,人渣,要是刘猛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命。”
季子言将我拉扯在身后,正好避开了飞溅而来的花瓶碎渣,我抬头一看,季子言,冷漠的脸庞,此刻带有戾气:“我是不忠不孝,可比你好的多,你明知苏三辛是我的女人,竟还放纵刘猛做出如此下贱的事情,你呢?你这个帮凶以为你有多么高尚?”
“住口,我是你父亲,没大没小的,我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和街上的混混流氓有什么差别?”
“别在这里给我装慈父,我从小是被我妈拉扯长大的,在我妈教育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找女人呢,你只怕连混混流氓都算不上。”季子言依旧毫不松口。
想必是季子言提起了自己的母亲,我看见季望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话还是不容反驳:“让苏三辛滚出季家,以后不要再出现在B市,我或许能原谅你这一次,否则你就滚出季家,我没你这个儿子。”
“季望,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吗?我18岁那年就和你分了家,我虽然姓季,但是你没有权力指使我,你以为我愿意回这个家,看着你们一个个恶心的模样吗?要是不我妈..”
季子言的话音突然停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应该是突然想到了他的母亲。
而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示弱,所以自然的将他拉扯在一旁,看着季望毫不胆怯说道:“季先生,你是B市数一数二的成功人士,想要让我消失,只怕轻而易举,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法治社会,若是警察知道堂堂季氏集团的董事长,协助刘猛,拐卖少女,试图强/奸,你说这罪能判处几年?”
季望冷笑一声:“警察?我做事从来不留蛛丝马迹,他们能耐我何,我就算将你杀了,也没人能怀疑到我的身上。”
他的面孔扭曲,眼中甚至带着兴奋,让我不由想起在仓库里,刘猛曾说的,季景连自己的妻子都敢算计,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抽出口袋中的手机,摇了摇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能守住的秘密,要是我把这段录音公布在网上的话,你的声誉只怕会一扫涂地吧。”
手机中传来季望刚才对我的威胁,还有承认协助刘猛的声音。
季望必定没有料到我会当着他的面录音,而我在来季家的路上,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知道这种威胁或许最终的效果不明显,可也要让季望意识到,狗急了都会跳墙的。
果然他的神色一变,他或许不怕警察,可是最终挡不过千千万万的网友。
“苏三辛,把录音给我删掉,否则你休想活着出这个门。”
听到他的威胁,我仰头看向季子言,就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像是在赞扬我,可依旧一言不发,神色平淡。
我面对季望,猛的将手里的手机砸向地面说道:“我不会把录音散布出去的,但是我想告诉你,只要有狐狸尾巴,他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别小看任何人,你要是再敢威胁我,你的结果绝对不是今天。”
我想惩戒季望,可他终究是季子言的父亲,而我相信季子言能解决好这一切,
本来对季望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可是现在,我不知为何,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季望我只有满满的嘲讽和不屑,是因为身边的季子言吗?
季望看着地板上破裂的手机,不由仰天大笑:“好啊,好啊,我养了一个白眼狼,带回来一个会疯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