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而在这条街道之中,只有一个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独自一人匆匆而过。
这马路边上有一个空屋子,这屋子里亮着光,而后这姑娘便直接钻进了屋子里。而在这屋子的后面便是一栋大厦,至于这大厦的后面则是一条泛着恶臭味的水沟。
当时那姑娘钻进那屋子里的以后,那屋子里的灯光便暗了下来。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便缓缓地朝那屋子走去。
可是就在即将要走进那件屋子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很显然是那女孩儿发出来的声音,我当时的心便瞬间咯噔了一声。
要说这好奇心害死猫啊,纵然我当时内心是极度的害怕,但是我当时却依旧仗着胆子走到了那小屋旁边。
而就在我刚刚走到那小屋门口之时,一个黑影便直挺挺地落在了我的面前。突然,小屋里的灯亮了,而摆在我面前的便是一面诡异的镜子。
这镜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在那镜子里静静地反射着我身后的一切。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人影,便看到那姑娘的瞳孔收缩,瞪大了双目大张着嘴巴显然是被活活吓死的。我当时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直立,真准备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余光却无意中瞟了一眼那镜子。
此时我已经站直了身子转身要离开了,可是那镜子里的我却依旧低着头,双手垂在身前就如同是一具上吊的死尸一般。
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一双冰凉的手便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我双脚已然不能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了,双脚无着力点整个人就如同悬在了半空中一般。
无法呼吸,导致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而就在我即将要丧失意识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脖颈子处传来了一阵暖意,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我的脑袋一般。
虽说我此时的呼吸依旧困难,但是已经不至于到窒息而死的地步。我看着面前的镜子,那镜子里竟然露出了一张不甘心的脸。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老崔啊……快快快……快拿椅子……”
我猛然间醒来,睁开双眼的瞬间便看到有许多熟悉但又叫不起名字的人就站在我的身边。他们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喊道“老崔啊,你这是干嘛啊?”
我此时依旧躺在那个仓库当中,而我扭头看向那面镜子的时候,却发现那镜子前面竟然挂着一个绳套。而那绳套下面,还有一把瘫倒的椅子。
回想起刚才我噩梦我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我此时看着面前的众人,他们虽说依旧是满脸的关系,但是我的心里却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笑道“我没事儿……我没事儿……”
那中山装看着我,说道“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说罢,他就像是刻意隐瞒什么东西一般,狼狈而逃。
而就在此时,一个年级稍涨一些的工人走到我床边,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中山装,低声道“早上我们听到的消息……老邢死了。”
“死了?”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老邢当时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据说当时老邢的死相特别的凄惨。”
“他不是老邢只是住院吗?”
“嗨,当领导的自然是怕引起恐慌啊,所以这屋子里一定是有什么邪性的东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重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不远处静静矗立着的那面镜子。我的脑袋好疼啊,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忘记了,却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仓库外再次热闹起来,这不一会儿那中山装便带着另一个黑色中山装进来了。
这个黑色中山装的岁数可是不小了,脸上皱纹堆磊,手里握着一个铜制的罗盘看样子应该是个漏网的先生吧。
只见那黑色的中山装进屋以后便在仓库里环视了一周,最后缓步走在了那面镜子的面前。那先生紧皱着眉头,望着那面镜子而后拿虎口擦拭了一下额头。
看到这先生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却觉得莫名的亲切,于是我便也下意识地尝试了一下。可是就在我刚刚拿虎口擦拭额头的瞬间,我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周围的一切开始在我面前不停地闪烁,脑袋生疼,于是我便只好闭上了双眼稍事休息。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后,耳边却突然传来那先生的尖叫声。我猛然间睁开了双眼,却只见那先生一脸苍白地看着那面镜子。
他双手合十而后迅速转身,向后退了一边嘴里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半晌,那先生回头望着众人,低声道“这镜子里有古怪,哪里来的赶紧放回哪里去,要不然……要不然你们都要遭遇灭顶之灾。”
说罢,那先生便好似逃一般地离开了仓库。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让那领导再都不敢大意了,按照先生所说的,领导便下令抛开了那个已经被填平的坑,而后便将那镜子再次埋进了土坑之中。
当时我就站在旁边,而那镜子便正好反射出我的影子。我眼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子被缓缓地埋了起来,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压迫感。
一瞬间,我的四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我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填满了东西。
“不……不……”
就在那镜子被埋起来的一瞬间,我的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我眼看着周围的人朝我涌了过来,但是我的意识却愈发的模糊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重现变成了黑暗,我一个人便处在这黑暗之中,胸口处的压迫感致使我脸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我……我这是要死了吗?”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另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