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香水能要了他的命,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他弄到你这儿来?”
说到这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想着让他带着那白眼狼去见我姐姐,然后由我姐姐亲手结果了他,可没想到我姐姐的心地实在太善良了。”
“他?他是谁?”
“他是我养的阴奴啊,你总不会认为我真得去分割我姐姐的尸体吧。从小到大我姐姐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我怎么会忍心呢?”
“你养的阴奴……”
这古话讲,最毒不过妇人心,现在想来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她平常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罢了,谁会想到这个看似善良的女生竟然会那些邪术。而这些邪术我曾经只在那些yy小说是看到过,谁又曾想它会真实存在呢。
“你放心吧,小天和你媳妇都不会有事儿的,只是秦昊……他恐怕活不过明晚了。”
“你什么意思?”
“这人有三魂七魄,这三魂控制人的正常生理,而我只是负责保管他剩余的七魄罢了。她现在还能昏迷是因为三魂还在暂时维持着,不过再等两天那仅存的精魂也将烟消云散。”
“你要杀了他?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她突然苦笑了一声,继续道“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报应的话,那秦昊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秦昊不死我姐姐便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为了我姐姐不再受苦我只能杀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蓉蓉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凶光。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不过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枉死之人的记载,所有枉死之人在死后都会被安排到枉死城受刑。
一直等到生死簿上的阳寿已尽,又或者是心中的怨气彻底消散才可以进入地府。刚入她也说过了,她姐姐心地善良,如果真有害人之人那秦昊早已经死了,所以那张婷肯定不会是因为怨气难消而无法下届。
既然如此不是因为这个,那么张婷就很可能是我要去寻找的73号。想到这儿我心中不由得大喜,看到蓉蓉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想要从她这里下手那肯定是不可能了。想来想去,我最终决定还是去那个“鬼地方”一探究竟。
从蓉蓉那里出发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地方,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院。
想来秦昊被带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埋葬张婷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没有直接问她,而是准备去询问一下小天。果然,小天知道那张婷的坟地,于是我简单地安顿了一下后便出发了。
等我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天还亮着,于是我便迈步朝着那片荒地深处走去。果然,没走多长时间我便看到了张婷的墓碑。
我前文说过了,这张婷家里很穷,所以这张婷死后埋在这种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相比起周边的那些光秃秃的土坡来,这一块儿石碑显得很是突兀。在出发之前我还特意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束花,便放在了张婷的坟前。
现在天还亮着,想来她也不会出来,于是我便回到了车里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到来。
躺在车里有些无聊,看了一会儿手机后我便直接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车笛声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发现此时已是深夜。耳边传来阵阵的车笛声,但是我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当时并不以为然,然后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我这一揉不要紧,当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却见眼前本来空荡荡的马路上竟然突然出现了一辆老式的公交车。
这辆公交车看起来可是有些年头了,是我记忆深处早已经淘汰的车。此时从我这个角度来看,那辆公交车上坐满了。
车子在那停了许久,并没有人上下车,然而当那车子驶离以后,我便惊讶地看到那路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站台。而在那站台便是还有一个人低着头来来回回的踱步,我猛然间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儿。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身影连一口粗气都不敢喘。渐渐地,那人连同站台都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自己的通灵时间已到。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时间,脑海里那个熟悉的背影不停地回荡。
渐渐地,那个熟悉的背影同我记忆力的秦昊缓缓地重叠。我睁开眼睛,再次通灵之后便直接下车,缓缓地他走去。
当我渐渐地走进他的时候,便果真看到了秦昊的脸颊。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嘴里也好像是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而当我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才渐渐地听清了他喃喃的话。
“我怎么还在这儿,我怎么还在这儿……”
我快步上前,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实话,这件事儿过去以后我才开始后怕,但是在当时那个情景我确实有些莽撞。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喊道“秦昊……秦昊你醒醒……秦昊……”
我疯狂地喊着,但是秦昊且根本无动于衷。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我眼前的身影便再次开始淡化,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便索性喊了起来。而就在我刚刚喊出他名字的一瞬间,一直冰凉的手却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时我只穿着一件短袖,在这暑夏的夜色里,那一致冰凉的手瞬间便驱散了我周身的炎热。我的心跳加快,而此时我眼前的秦昊却再一次清晰起来。
“你能看到他?”
说实话,我当时真有一种想要上厕所的冲动。但是那只冰凉的手,却如同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死死地压着我的肩膀。
“我……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都在这里待了一下午了吧。”
那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却显得十分的温柔。
“没有……没有……我……我真是路过……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