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会议室，稀稀拉拉坐了十来个人，嘻嘻哈哈的聊些什么。他们看上去都是刚入社会不久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带着一本笔记和一支笔，看到方京墨和乔木星进来，立刻安静下来。
方京墨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家好，这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乔木星，今天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大家做培训，大家可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啊。
说完，方京墨带头鼓起掌来。
这阵势让乔木星觉得既紧张又好笑，她努力控制住面部肌肉，招呼大家坐下，打开课件开始讲课。
刚开始的时候，讲的是如何催账，业务员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记着笔记，等到讲到侵占公司货款、挪用公款、携款潜逃的内容时，他们明显不耐烦起来，有的在转笔，有的在玩手机。
这让乔木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讲的不够生动、有趣，但讲课过程中不能动摇自己的信心，便认真坚持到了交流环节，乔木星环视了一圈，微笑着说道：今天的培训就到这里，因为法律的面很广，我讲的比较基础，可能不是很有针对性，或者说大家觉得用不上，所以，今天我预留的交流时间比较长。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给大家现场解答。
听到乔木星这样说，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抬起头来看看乔木星，又看看方京墨。
空气安静了一百多秒。
方京墨开口了：哎呀，乔律师，我们这些业务员都还小，不敢问你。我给大家起个头，我先问个问题。
“好的，你说”乔木星期待的看着他。
方京墨：乔律师，我看网上说欠条和借条不一样，像我们这催货款的，应当打欠条还是借条。
乔木星:这个当然是打欠条了。欠条和借条的区别重点不是名字，而是他背后的法律关系，也就是说这笔款项到底是借款关系产生的，还是其他比如买卖、以物易物等关系产生的，前者就是借条，后者就是欠条。
听了这些，方京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乔律师果然专业啊，解释的这么清楚。大家有问题快问问吧，没有公司这个平台，你们咨询律师可是要收费的。
随着方京墨的不断哄场子，不断给乔木星挂高帽子，有几个业务员也试探性的提问了几个问题，其他人也开始参与进来，氛围开始活跃起来，乔木星暗自大舒一口气，今天这一战终于顺利画上句号。
培训结束，方京墨一路将乔木星送到商陆办公室，并对着商陆说道：商总，乔律师忙完了，今天真是辛苦乔律师。你看，让她直接回还是？
“你先忙你的，我和乔律师还有点话说”商陆回应道，紧接着招呼乔木星坐下。
商陆：乔律师，这一年马上结束了啊。
乔木星：是啊，时间太快。
商陆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乔木星，慢慢说道：这一年你也给我们帮我不少忙。
听到这话，乔木星心里一惊，说实在的，这一年并没有多少事，站在商陆的角度想，多少有点不值当，今天他突然这么说，难道是明年不再续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