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之后,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季鑫的消息还没回。
于是我打字:“里面没有,我觉得应该是找不见了,大海捞针一样,但还是谢谢你和你哥,明天请你吃饭,爱你。”
季鑫发来一个失落的表情,然后随即就是一个流口水的表情,我退出了聊天框,骗季鑫是因为人已经找到不想给这个女孩带来不必要的后续麻烦。
消息还是未读,但我知道她看到的话肯定会回复我。这个女孩微博发的内容我不难看出一些东西,比我小一岁,高二,住在重大附近,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碰到她。
其他的东西就涉及到一些隐私,我关闭了最强大脑,因为身体刚恢复好很容易受到反噬。
所以接下来我都是在用心去感受她发的每个内容,有一点很不错,我们两个喜欢的音乐类型还挺像。
刚想到这,微博收到了一条消息:“我也超级喜欢新裤子!跟着一个大笑的表情。”
是她发的,应该是看到了我前几天分享的新裤子,还挺有趣的姑娘。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我发过去问。
“不好奇,嘻嘻。”
“为什么啊?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也知道你的特殊?”
“没有,你是第一个,我记得你。”
我有些惊讶,有可能她也和我一样感知到了对方,这所谓超能力者之间的羁绊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很灵。
所以我也很想搞清楚牵引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像我们一样的人到底还有多少。
“你方便,打电话吗?”我发出去消息后觉得有些唐突,刚准备撤回,她就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好奇这些,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hello啊!”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声。
“你..你好。”我有些害羞,除了齐闻之外我就很少和女生讲话,因为在我这里齐闻不等于女生。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些紧张吗?还是害羞?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月!”
“啊?我就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叫李醒醒。”
易月是个很照顾人感受的女孩子,之后的交谈也一直在帮助我放松下来,总的来说就是,她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我们聊了有半个钟头,在听我说出我每年都会获得一个超能力的时候她很震惊,然后告诉我她只有一个超能力。
谈到她的超能力时,易月有些犹豫,因为她也说不上来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可不可以称之为超能力。
“如果非要说我的超能力是什么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用运气超好来形容!”这是易月的原话。
但从她的经历来说,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她似乎拥有一种预知未来的力量。
她能感受到危险,从而避免掉,但她对于超能力的研究很局限,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在你找我之前,我就有所感觉了。”挂掉电话后我一直在思考着易月所说的一些话。
她应该可以预知未来,只是对于超能力的操控还不娴熟,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我的精力耗尽昏倒的情况。
她对自己能力的了解和掌控,还处于入门级别。
说起来,我有些能力也只有简单的了解和使用过,包括吸附释放也就是在足球赛上频繁使用过。
电话的结尾我问易月有什么打算,她听了我一些经历后很好奇,跟我说自己也想熟练的掌控自己的能力,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我嘱咐她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就像我老爸嘱咐我的时候一样,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独特都是一把双刃剑,收敛点总不是坏事。
我们交换了vx号,说好之后有什么事情和发现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
放下手机后我开始思考,超能力这种东西到底为什么而出现,没有开启最强大脑,而是用我自己的思维去尽可能把这件事理清,也是因为每次使用最强大脑后我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我们的经历告诉我,彼此都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个超能力者,那能力的来源是什么,是基因突变吗,还是说真的有一个造物主在操纵着一切,我们只不过是被创造出来的一个特例。
如果还有其他的超能力者,选择用超能力去犯罪,我们是不是应该像电影里那样去拯救世界?
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自己的特殊性,可在易月身上得到确定后我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但我只能提出一种种假想,因为样本的单一性让我无法去证明或者得到什么,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又虚幻,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思考的越多,我的心情就越发的压抑,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渺小,为了赢下一场足球赛都能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如果真有一个恶魔降临了,我又能怎么去阻止?
不安和恐惧充满了我的内心,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杞人忧天了,这种沉重我暂时无法去接受。
当务之急就是让我,让易月能更好的操纵我们的能力,更好的认清自己,以防可能会出现的一切情况。
此时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窗外的汽车鸣笛和乘凉行人的嘈杂交谈消失了,夜幕笼罩下月亮变得更加特别,路灯也显得更有作用。
那我们,究竟是月亮?还是路灯呢?
我关掉窗户,拉上窗帘,仿佛一切又归于虚无。
什么看不到的时候,只有一个独属于我的孤独时刻。
父母此刻也应该睡下了,我走出房门准备洗漱,手机亮了,是易月发来的晚安和一张月亮的图片。
她也在和我一样思考这些问题吗?
我一边刷牙一边想,或许只是个可爱的女孩吧。
回到房间,我回复了一个晚安,检查了一遍明天要带的东西,才安心的躺下。
同时床上的装置启动,把我控制住,我再次戴上耳机,听着一首丢火车的晚安浸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