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什么废话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君子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无论是我的儿子,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都有责任,而且当年就是我亲自带队去围捕,那一次的失败成了我一生的遗憾,如今终于有机会让我去把那家伙绳之以法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君子政拉着君兰的手,走到了门口,然后回过头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你们一起去,还有,我的女儿也会去!”
说完,就走开了。留下我和爱德华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君老先生虽然雄姿犹在,不过毕竟年龄大了,中国还有句话叫做“拳怕少壮”呢。而且当初我在美国的时候,可是见到过对方一个人硬是和十几个青年人搏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分的败势,只不过最后实在是挡不住了,才会被围殴的。如果说那个人的年纪和君老先生相仿的话,那么他的格斗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至少就算换我上,我也不相信自己能制服他,甚至还可能被他稳稳地压制住。
君老先生这一次太冲动了,我还想劝劝他,可是人已经走远了。我和爱德华对视了一眼之后,便走出了警察局。数十个装备齐全的警察已经在车上等了,看到我和爱德华从警察局里面出来之后,君子政老先生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高举着说道:“你们两个上来!”
“出发!”
坐在颠簸的车里,君老先生正对着我,然后朝着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笑,不过当我看到他从车里的一个角落里面拿出了四件黑色的长袍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君老先生并不是一时糊涂,看他的样子明明是早已经预备妥当了。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不禁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把这个穿起来,我派去的一个卧底曾经对我说过,他们教徒所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等一下我们只要混进去之后,再出其不意地行动,一定能够控制住全场的。”君子政笑着说道,眼神中又一次出现那一丝戏谑的玩味。
我接过那件黑色的长袍,的确和我刚才看到的那些信仰者穿的一模一样。往身上一套便闭起了眼睛来,我现在需要好好地养养神,以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好了,我们快到了,你去对其他的车子说,我们车子就停在前面的山石旁边好了,不要太靠近山洞,等下我们三三两两步行前往,千万不要簇拥在一起,以防对方产生怀疑。”君子政转过身子对着驾驶着车的一名警察说道。那名警察点了点头之后,拿起车上的车载电话,把君子政刚刚说过的话对着对讲机重复了三遍,然后车子就慢慢地熄火了。
我们下车之后,看到身旁的那些警察都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长袍,这件长袍穿起来比较松垮,所以身上藏有什么东西是很难能够看出来的。我和爱德华还有君兰三个,一边低着头,双手紧握放在胸口,然后慢慢地朝着那个山洞走去。在去山洞的路上,我们还遇见了几个落单的人,不过他们并不是警察,君兰告诉我说,这一次派出来执行任务的警察都是由她和父亲亲自挑选的,所以她知道哪些人才是我们的。之后每每我们遇到这些落单的人,我们都低着头擦肩而过,不再对他们说什么,以防我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我们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山洞口,站在山洞前面,我们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诵读一样,叽里咕噜的,只不过我听不懂,我转过头看向君兰,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看来君兰也没有听懂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注意了一下四周,分配好的警察都已经三三两两地朝着山洞靠近了,我和爱德华还有君兰决定先进去,如果有什么突变的话,还可以防止那些警察进来送死。
我们三个人肩并着肩,一起低着头,慢慢地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今夜的月亮很圆,在山洞里面不怕看不清路,月光倒映在湖面上,经过漫反射,那湖面就像是一个发光源一般,把整个山洞都照得通明。
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那诵读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同样也变得越发的清晰了,只是我仍旧没有听懂,也许他说的并不是英语也不是芬兰语,或者是中文。
再往前面走一点,有一块黑布从上而下悬挂着,透过黑布,看到在地上有几个人的倒影,看上去那些人应该就在这里了,只要我们推开这片黑布,就能见到那些家伙了。
我朝着爱德华点了点头,爱德华懂我的意思,上前一步,慢慢地把布掀开。他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和君兰走了进去,在里面有近二十个人,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黑色长袍,除了身高有些不同之外,很难分别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克隆人。为了防止我们三个失散,我们还是肩并着肩慢慢地走进人群。身旁的这些教徒没有怀疑我们,他们用中文交谈着祭祀的事情,而君兰能够听懂。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那个诵读的声音,因为我知道那个诵读的家伙就是在美国出现过,并且想把我还有其他的侦探一起杀掉的路西法,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诵读些什么,不过声音我无比的熟悉。
我们三个人慢慢地走到了人群中间,这里的人越来越安静,比之站在后面的那些人,这里的这些人看起来要更加的虔诚。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口,低着头,如同聆听着上帝的教诲一般,不过他们所听信的可不是那万能的上帝,而是万恶的路西法。
我抬了抬头,看到正前方的山壁上面刻着一个符号,一个羊头在五角星里面,外面还有一个圆。这个标志我已经看到过不止一遍了,这也更加确信了我没有找错地方,不过那黑色的火焰会不会出现呢?在美国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过黑色火焰,而那一堆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上面的火焰,让人感觉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但是单单看着它的时候,我便会感觉浑身冰冷。而阳,却曾经提到过那个火焰,被这些教徒称之为****的火焰。当然,我更加愿意它并不存在,因为我知道那个路西法能够借助火焰逃脱,而我们这次旨在把他抓住,如果在这里,黑色的火焰或者任何火焰类的东西存在的话,那么我们这一次围剿的行动又将功亏一篑。
倘若对方真的是一个势力庞大的恐怖组织,那么我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就是惨无人道的报复。
再往前面走点,只看到有一些人跪在了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一分一秒都不抬起来。令我感到幸运的是,我也并没有看到什么黑色火焰,或者是雷同于火焰的东西。而那个路西法,也就是这个邪教的教主,如今正站在前面背对着我们大声地诵读着。
看到对方并没有什么防范,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君子政老先生正站在一边,他也在观察现场的情况,我相信他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人,一定能够想出最完美的计划。我确保了在我这一块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之后,对着君子政老先生点了点头。
君子政看到我点头之后,微微地一笑,然后把手放到了身后,做了几个手势,只看见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而其他的人则站在了黑布的前面以防止战斗开始时有人逃出去通风报信。
我和爱德华还有君兰三个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所有人不许动!都把手举起来放到脑后!”这个时候一个警察在得到了君子政行动的手势之后,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一撕,露出了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警服,然后举起枪对准了身旁的一个人的脑袋,大声吼道。
紧接着,十几个人也像那个警察一样,都把身上的长袍撕了下来。整个场面仅仅用了几秒钟就被控制住了,那些信仰者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出现警察,那些原本站着聊天的纷纷腿软跪倒在了地上。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听到了背后的声响之后,二话不说把身上的长袍一撕,然后跑向正前方的山壁处,高高地跳起拍了一下那个标志。只看见在那山壁的附近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洞口,那个家伙连忙钻了进去,在场的所有信仰者他一个都没有顾及。
见到对方要逃跑了,我、爱德华、君兰,还有在一旁的君子政老先生连忙脱下黑色的长袍,便朝着那个洞口跑去。当我们到那个洞口的时候,洞口并没有消失,我弯下腰朝着那洞口里面望了一下,下面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看来那家伙应该是跳下去并且逃跑了。
我连忙纵身一跳,爱德华还有君兰和君子政都跟着我跳了下来。当我们跳下来之后,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中,这溶洞看起来应该不是人为的。只不过好像被人刻意修改过,有不少地方都装上了装置。面前只有一条路,路西法看上去不可能走其他的路逃跑的,除了那一条路之外,其余地方则都是悬崖,而悬崖下面则是一条激流,水流涌动咆哮的声音让我感觉胆颤。
我们别无选择,便沿着这条唯一可行的路追赶。到我们跑到这条路的尽头的时候,面前有一架桥,使用绳子和木板粗糙的拼凑起来的,而且没有护栏,看上去很不稳,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悬崖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发现那个路西法正站在桥的对面,双手放在了身后,看着我们四个人。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