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只出现了一瞬,古流云稍微松了口气,对方不是针对他,不过古流云还是一阵后怕,幸好他当时灵识内敛,不然必被发现。
古流雨很快赶回家,听哥哥唠叨了半天,思考着该如何告诉他真相。
“哥,其实爸妈和我都是师傅派系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修仙会的手段可能上不了台面,但这都是为了积蓄力量攻破天关,还有很多势力也在为此做准备,其中就包括海云陆。”
“新大陆已知区域的探索度连一半都不到,着急破天关有什么用?”
“目前元婴境圆满的修士超过了二十人,他们不想等,否则更多的后辈会冲击他们的地位和权威。”
“这附近的金丹修士也是你师傅的人?”
“没错。”
“你自己保重,我明天就回新大陆。”
现实是很残酷的,古流云被教育了,不过他也不想改变什么,家人平安就好。
返回新大陆后,古流云在“陈玉”的建议下,前往紫竹林寻找突破的契机,紫竹林靠近源河,要走的路很长。他将模样变成沧桑的国字脸大叔,举止多了一分潇洒与不羁,看起来很邋遢。
首先要穿越怪木林,这地方邪乎得紧,潮湿升不了火,树木会移动,你不攻击树木它们只会困住你,一旦攻击就不好玩了。古流云和一伙探索者临时组队,他自称逍遥哥,犀利的模样导致别人都懒得理他。
进入林子后,领队开始分配任务,凝气期在队伍中央负责援护,筑基修士寻找树木间的空隙开路,他负责确定方位。多人协作的进度确实快,但难免有人贪心误事,一个开路的筑基发现长在树上的灵芝,硬把它掰下来,被判定为攻击。
树枝互相碰撞传递信息,领队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他指挥两个筑基修士和他一起护卫四个凝气修士原路返回,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古流云赶时间,他向领队申请脱离,领队能少个麻烦自然是同意的,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受到攻击的树木组成更严密的围墙,上方也被树枝封锁,接下来根须破土而出,将人拖入地下当肥料,极为难缠。古流云等人都离开后,朝着空中接连斩出金色光刃,随后以震雷之响轰击断枝,成功开出一条通道。
古流云此举比掰灵芝还大逆不道,针对他的攻击十分密集,却仍然阻止不了他登上树冠逃走。领队逃走时回身一望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能断定这个逍遥哥不简单,心中记住了这一号人物。
外出闯荡名气很重要,它能帮你避免很多没必要的麻烦,提供意想不到的便利,当然麻烦也会有,不过对改变外形的古流云影响不大,他就是要借助逍遥哥这个身份,接触到底层修士的核心圈子。
逍遥哥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将那些有门派背景的欺压者教训一顿,然后在对方寻仇之前逃之夭夭,行事不拘一格,名气渐渐传了开来。
下一个地点是无忧池,池水五光十色,大大小小的池子连成一片,有花有鱼,景色绝佳。一个名为落英阁的势力盘踞在无忧池附近搞开发,隐约有将无忧池私有化的意思。
逍遥哥本想潇洒地轻点莲叶穿越无忧池,但被落英阁的看守者当场拦下,呵斥其没有功德心破坏环境,要将他赶走。
“我说,无忧池是试炼地,用得着你在这多管闲事?”
“现在这地方归落英阁管理,我家阁主可是金丹修士。”
“你们好歹要些脸,新大陆难得有这样的好地方,说占就给占了?”
“盘龙谷还是仙家宝地呢,你进得去?”
逍遥哥一声长叹,这个人说得没错,拳头大才有资格当山大王,不过想让他绕路是不可能的。轻轻“推”开看守者,逍遥哥很快跳到一片莲叶之上,顺手捞起一条肥美的池鱼当晚餐,然后警报就响了,落英阁的驻守成员倾巢而出。
“无耻窃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鱼是不可能还回去的,逍遥哥以风行之术突击,三下五除二就讲追击的凝气修士撂倒在池子里,任他们漂浮在池子上呵呵傻笑,让情绪只剩下快乐,这才是无忧池的功效。
最强的一个追击者是筑基圆满的修士,但他跟不上逍遥哥的速度,和其他人一样被遛来遛去。围观者逐渐增多,为逍遥哥加油喝彩的人占了大部分,落英阁早就犯了众怒。
有忍不了的筑基修士以术法轰击,逍遥哥立刻还以颜色,幻夜星河的无数流光突袭,导致池水四溅乱作一团,几个没有及时躲开池水的筑基也泡成了傻子,始作俑者却突然消失了。
一个凝气戏耍一群筑基,逍遥哥的名气更加响亮,进入各中小型势力的视野中。按照“陈玉”的计划,下一步古流云需要在阴月崖上力战群雄,然后潇洒逃走,走之前再放出逍遥哥要组建势力的风声,最后在紫竹林广招成员,在新大陆站稳脚跟。
此时逍遥哥正在前往阴月崖的路上,没有隐瞒行踪的打算,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极为忐忑的,他要面对的肯定是金丹修士,亲妈给的保命手段也不知管不管用。
很快就有五个金丹修士带着小弟追击过来,逍遥哥已经在顶着蚀骨阴风攀爬山崖了。这本该是个励志的场面,但古流云失策的是没整一套结实的衣服,在骨头都能吹散的阴风之下,衣服早就没了。
“逍遥哥的肉身好强啊,筑基修士不激发灵气护体都不敢靠近蚀骨阴风。”
“你们的关注点错了,一个沧桑的大叔为什么会有这么白嫩的皮肤,这不科学。”
反正围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甚至希望逍遥哥回一下头,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敢赤果果的攀崖。
古流云目前的状况也不太好,风的威力是随着高度增加的,最高处能吹死金丹前期的修士,他现在靠着压榨星脉和月脉的力量才能维持皮肉不散,痛感早就让他忘了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