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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萧清羽回府

她刚进店就迎来一位小二“客官好,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各来一份吧。”这家酒楼也是娘名下,这家酒楼虽然没亏损但赚的也不多,今日过来看看,待会也顺便去找找那个掌柜。

“好咧,客官稍等,马上上菜”小二帮她清了清桌面,然后尖着嗓子喊道“六号桌招牌菜各一份”

小二转身要离开“小二哥,等一下,能不能跟您打听点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那店小二看了眼然后伸手拿起“好说好说,客官想要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你们这酒楼每日来往客人如何?掌柜今日有在吗?”照之前的情况,她想先了解了解酒楼的掌柜。

“我们这酒楼往来的人确是一般,也不算多,掌柜今日在的,他每日都会过来,客官找我们掌柜有事吗?”小二如实告知她。

“这样,给我开个雅间,我有事与你们掌柜商量,你将这个给你们掌柜的,然后让他过来见我。”这回萧清颜换了主意,打算亲自见一见这掌柜。

“好的,客官,您这边上去,第一间,我这就去叫掌柜的。”那个店小二领着她到楼梯口指着上面的雅间对她说。

她按着小二的指路向雅间走去,这酒楼格局不算太好,楼上雅间应当改改。

推开门里面挺干净,雅间正中里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摆放,她过去开了窗户,望向下边,是街道,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她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身子背着门口,正脸看向窗外,外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很快,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隐隐地响起,但听不太轻,这说明隔音效果不错。

须臾,“扣……扣”敲门声响起。

“进”她说,话音落下便有一人进入。

那人仔细观察了他,心里疑惑“公子这令牌……”往日来都是夫人传唤的他,今日换了一人前来,他有些纳闷,但又想起几日前的传令,不知是否是他想的那样。

“想必夫人吩咐下来了吧,以后便是我暂代东家来管理你们的。”她没有转过身去,只是背着那掌柜说。

掌柜大悟“奴才李贵,见过主子”明白之后便向她拘礼。

“我今日来是看看酒楼的情况,你与我细说一番吧”接下来掌柜便同她仔细言明酒楼的情况,答了她的疑惑。

这家酒楼不亏不损的原因不是底下人不尽心,听了这李贵说的,她认为酒楼的格局不太好。

她今日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除了他这一家,不远处倒是还有一家酒楼。看了这许久,她见那酒楼进出人挺多的,也询问了李贵。

李贵告诉她,那间酒楼很是火热,那边有个大厨做菜不错,大家伙都被吸引过去,虽然价格昂贵,在这街上的附近的人家都是贵人,也不差这点钱。而我们这边菜色也没人家的好,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价格低了一些而已,会有些平民百姓光顾罢了。

明白了缘由,这就好说了,李贵还在一旁候着“对了,王胜你可认识?”她想起那个掌柜,王胜是他的名字。

“认识的,都是东家手下的人”李贵每月都需要去回禀夫人,所以他们这些掌柜都是互相认识的。

“他每日都会去那德阳酒楼你可知?”她有意试探李贵,毕竟德阳酒楼就在不远处,想来若王胜每日都去李贵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的,王胜每日都会去那听评书,奴才曾劝过他,但他不听。”李贵一想到那人就十分无奈,他曾多次劝过王胜,不要违背主家,他不听,李贵也无甚办法。

“我明白了,今日我打探过的事不要告诉他”她想了法子改日要治一治那掌柜的,所以先晾着他。

算了一下时辰,她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李贵,酒楼的问题我已知道,明日你到相府去,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今日暂时先这样,你去忙吧。”李贵听了吩咐,应是,退身出去。

她这才转身过来,之前点的招牌菜已经上了。她看了一眼,确实不是很出色,拾起筷子每道菜尝了一口。

许是每日在府中吃惯了,今日尝了这些,觉得确实不太好吃,但还是可以入口的,没吃多少便放下碗筷。

看了一眼这些剩余的饭菜,她不想浪费,但不知怎的处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心里有了计较。

她叫来伙计帮她打包了饭菜,低头吩咐了几句,伙计应下便带着饭菜出去了。

片刻她在楼上看着窗外,伙计带着饭菜走到一个角落,不知道伙计说了什么,他四周就多了几只小猫,想来那应当是呼唤小猫了。

刚才她想起的便是她进来时看到的几只小猫了,现在把食物拿予它们也不算浪费了。她很想亲自过去喂那小猫,但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她看了一会儿,便出了酒楼打道回府。

今日收获颇多,不枉此行,路上心情甚是愉悦,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觉着特别新鲜。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才到府门口,就见轻水跑过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她见轻水不似平日的样子,神情紧张。

“小姐,公子回来了。”她愣了一下,轻水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反应过来,于是让轻水带她过去。

路上,轻水向她说了情况。原是萧清羽加快进京脚步,提前到了京城,在她回来前不久萧清羽进宫述职完毕,现在回了府。方才,母亲让轻水唤她前去,只是她不在,所以轻水这才在门前等她。

……

“你妹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么久还没过来。”

她还老远便听到母亲说她,于是赶忙上去“娘,我出去了一趟,方才到家。”她进了大厅,见里面有三人,父亲,母亲,以及他那许久不见的哥哥。

萧氏见着她过来了,心里欢喜,又见她一直看着萧清羽,这才反应过来,忙拉着她的手行至萧清羽身前“这是你哥哥,想必你们许久未见都生疏了吧?”

她和萧清羽都没说话,一是她不知如何开口,二是觉得萧清羽与她记忆中的样子重合了。她心有所触,眼眶湿润了起来。

萧清羽却被她吓到了,以为妹妹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呀,妹妹怎么就要哭了。他有点不知所措,见到这样的妹妹,他之前的那一点紧张都变成了心疼,他着急地从怀里拿出手帕准备递给她“妹妹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别哭”想要帮她擦擦眼角的泪水,这样一来,她心里积攒的难受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痛苦出了声。饶是从前也没这么难过,哥哥的安慰让她想起前世。

那时哥哥听了她要嫁给柳亦承,他特别生气,去找她问话。接着,哥哥不允许她嫁过去,她特别生气,两人不欢而散,于是她赌气再也没理过他,直到他身死。

如今再见到哥哥,她觉着自己特别对不起哥哥,这才十分难受。她没顾及还有父母亲在,就在萧清羽伸出手时猛地抱住他“哥,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父母亲都被吓到了,何况还拿着手帕的萧清羽更是愣住了,他的手悬在空中,不知往何处安置。妹妹环抱着他,她只到他的肩膀处,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能感受到微微的润意,那该是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不知妹妹今日为何如此,但他却心疼。他们虽然很久都没见了,但他依稀记着小时候,她一直在他身后叫他“哥哥,哥哥”。她小时候很调皮,总是让他替她受罚,那时候他愿意的,因为妹妹看起来很弱小,细皮嫩肉的,他不愿意她受伤,不想见到她难过的样子。他一直觉得妹妹值得最好的,所以什么都让着她。

这次回来再见到她,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妹妹越来越漂亮了,他很开心再见到妹妹。现在她就在他怀里哭,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想了很多,最后双手抱住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的举动好像再说“别怕,哥哥在”。

萧氏和萧敬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都只是静静地陪着。

过了很久,萧清颜缓过来,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她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离了萧清羽的怀里,低头小声言语“你们怎么都看着我?”

三人皆是笑了起来,萧清羽开口“还不是你个小丫头,什么也不说就哭,让我们担心。”

闻言,她更不好意思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不起,爹,娘,哥哥,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哥哥了。”心里愧疚,对刚才那般样子后悔不已。

萧清羽这才明白她刚才哭的原因,心里那点担忧放了下来“阿颜以后不要吓哥哥了,还以为你怎么了,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是啊,你哥都被你吓到了,爹娘还以为你在外头被欺负了呢”萧敬也跟着萧清羽的话头说,脸上的表情确是十分和蔼的。

她看了三人这才低声讨饶“都是阿颜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哥哥不要生气。”她扯着萧清羽的袖子,摇晃着,就像小猫儿一样对着他撒娇。

萧清羽摸了摸她的头“哪里舍得怪你,这么久不见,阿颜都长高了不少”他眼里泛着光,心里很开心。

“嘿嘿”她笑了笑。

“哥哥也长高了好多,而且越来越健壮了,还特别俊俏。”萧清羽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可能是常年习武,身姿挺拔,没有那些高门贵公子的世俗气,多了一点将士的清冷气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样的哥哥。

“你们两兄妹……还是如往前那般,娘就放心了。前几日,阿颜还说怕你不识得她了,还伤心了好一会儿”母亲站在其中,心情甚是愉悦,有什么比儿女齐欢膝下更开心的呢。

“想不到阿颜还有如此担忧,哥哥甚是欣慰,哈哈”萧清羽看着萧清颜调侃着。

萧清颜觉得特别尴尬,只是到走到白映欢身边“娘,你看哥哥笑话我”把脸埋在她怀里。

在萧氏眼里,她倒是还是十三岁的孩子,所以还是偏心的,说了几句萧清羽。

萧敬打了圆场“好了,都这么晚了,先吃饭吧,清羽刚回来也饿了,我们开饭吧。”

他走到门口,“王开,让厨房开饭吧”对外面的王开吩咐道。

“对对对,说了这么多都忘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白映欢这才想起来,赶忙让大家都去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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