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领着王大力向后山走去,一直转过几个洞口,她才带着王大力来到一个隐秘的洞口前。
“大力,你在这等一下。”王春花说着,扭身进了山洞,不一会,她又走了出来,拉着王大力悄悄地说:“大力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王大力一拍胸口,大声地说:“夫人对我,没说的,我还记得在潮河工地上,你每天葱油大饼,让我吃了好想我娘,夫人,你就像是我亲娘啊——一样!”
王大力看向王大力,不明白他说自己像他亲娘时,为什么要那么夸张地“啊!”一声,也许,这就是他的本性吧,但是,现在情势危急,她也就无暇细问了,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只要夫人需要,我愿意为您粉身碎骨。”王大力挺起胸膛,拍得山响。
“那倒不必。”王春花满意地说:“大力啊,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现在,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我们鹰愁崖眼看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啊,夫,夫人,不会吧?”王大力夸张地瞪大了他那双超级大眼珠子。
“是的,潮河大坝决堤,这里眼看就要变成了一片泽国,可是,我们主上,却要坚守这里,你说这不是要命吗?”王春花一脸的愁容。
“潮河决堤,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亲自筑的呀,怎么会这样,我,我是不是要负责呀。呀呀呀,不好,我得快去找陈总管请罪,做人一定要负责,这是我娘教我的。”王大力一脸的虔诚,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春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干嘛去,实话告诉你吧,那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水仙花派。”她想,这个傻根,如果不和他说明,他一根不转弯,还真拿他没办法。
王大力疑惑地看着王春花,“不会是真的吧,有人暗中算计我们水仙花派,夫人,你,你快说,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我去活扒了他。他这不是栽脏陷害我吗,我一定饶不了他。”
王春花见王大力气恨恨的样子,心里一惊,“呀,这个傻子,看来真是一根筋啊,不如把话都向他挑明了,让他跟着我,以后也是一个有力的臂助。”想到这里,她满脸堆笑,“大力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王大力说:“夫人对我啊,我铡才不是说了吗,没说的,跟我亲娘也差不了多少。”
“算你还有点良心。”王春花心中暗笑,这个傻根,看来还不是那么难对付的。“那么,我问你,你在这里是听谁的话呢?”
“我,我听谁的话?”王大力吱唔了一会,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夫人,我本来是来投奔水仙花派的,可是,我为水仙花派做了那么的事,那个小主连见也没见到,现在潮河大决堤,谁知道他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呢?我娘说啦,有奶便是娘,啊——所以啊,现在夫人你对我最好,我就听夫人的啦,以后跟着夫人,鞍前马后,也好干一番事业,回家好好地聚个老婆,婆——”也许是他太激动了,竟然有点结结巴巴。
王春花也没留意,她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你现在就进去扛上我的细软,咱们先一步,等我们逃出鹰愁崖,你再回来救我们主上。”
“遵命,夫人。”王大力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惹得王春花娇笑不已,王大力看得呆了,“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王春花说:“看你那傻样,难道我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吗?”
“哦,不,不是,不笑的时候更好看。”王大力语无伦次地说。
“好啦,别贫了,跟我来吧。”王春花领了王大力,进入山洞之中,原来,这山洞是他和民殿英的居室,她指着地上一排溜排着的三个大箱子,“呶,就这点东西,你拿好,千万不能损坏。”
王大力说:“夫人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就算这里装的全是金币,我也不会让它遗失一枚。”
“不是金币啦,我哪来那么多金币呀,只是一些细软物件,不值什么钱的。”王春花没好气地说。
王大力认真地说:“夫人,这你就不对了,既然不值钱,你干嘛还要让我帮你扛出去啊,你可知道,我王大力在家里帮人干活,那佣金是全村最贵的呀。”
“好啦,好啦,就算是很值钱吧,你放心,只要你给我安全的扛出去,我给你一百金币,怎么样,比你村里帮人干活挣的要多得多吧。”
王大力搓搓手,尴尬地笑笑,“是,是很多,夫人真好啊——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要去哪里呢?”
“去前山。”王春花说:“苗杰和于同,曹凡都会在那里和我们会合,到时候,我个一起反出水仙花派,来他个窝里反。啊,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呀。”
王春花在前,王大力扛了三只箱子,他一手一个,头上还顶了一个,走在山路上,依然要比王春花快得多,所以,他边走边看边嘀咕,“呵呵,原来,那个苗大人和曹凡都是水仙花派的叛徒啊,难怪潮河大堤会变成了豆腐渣工程,也害得我变得无家可归。”王春花见他神神道道的,也就假装没听到。
两一一前一后,很快地过了一线天,下了摩崖岭,只见陈殿英正指挥人运土在鹰愁崖的前面筑着一道长长的土堤,远远地,王大力就看到了昆仑那忙碌的身影,他大喊一声,“昆仑兄弟。”
昆仑正手持王大力以前用过的宽柄大锹,挥汗如雨,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王大力,他大喜过望,“小——小家伙,你怎么来啦?”他扔了宽柄大锹,跑上前一把搂住王大力。
王大力放下了双手上的箱子,却依然顶着头上的箱子,和昆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个王大力自然仍然是萧琰和王双乔扮而成,他在三人拥抱的时候,悄悄地对昆仑说:“敌人就要出动,让陈叔叔和平夫人当心,要擒贼擒王,不要伤及无辜!我让牛老大也赶来了,届时,你和他们合作,务求要将敌人一网打尽,等除掉内奸,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闻名已久的桷树林老大!”
昆仑故意大喊大叫,“你小子,这是干嘛去呀,哦,扛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来犒劳我们这帮兄弟的呀。”
王大力大声地说:“你小子想得美哟,这是我们夫人他偷偷藏着的好东西,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对别人六哦,夫人说啦,潮河决堤,这里已经非常危险了,所以,她要带着这些私人财产先行离开,我这就是护送夫人离开的,我,我可不是怕死哦,我就是怕你们的小主追究我潮河决堤的事,所以才会离开的,这,这不应该叫叛徒吧!”
“啊,你这就是标准的叛徒。”昆仑一把推开王大力,“现在我们水仙花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你却临阵脱逃,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啊,叛徒,俺可不干。”王大力跳起来,他对王春花说:“夫人,咱可不能做叛徒呀,这,这样不好啊。”他人既高大,声音又是响亮异常,这两声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起走到王春花面前,“春花,你想叛徒水仙花派。”
王春花恼怒地看了一眼王大力,她倔强地抬起头来,“老爷,平姐姐,现在水仙花派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看你们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一起走,去哪?”陈殿英和平秋月一走惊讶地问。
“当然是去投奔桷树林的老大了。”王春花不无得意地说:“总比这个水仙花派窝在这个臭山沟要好得多。”
“你——”陈殿英怒气勃发,恨不得狠狠地抽王春花几记耳光,却被平秋月拦了下来,“春花妹妹,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了吧,告诉我,他们是谁?”
“平夫人,果然是聪明人。”远远地忽然有人大笑着走了过来,正是苗杰和曹凡,于同,王庭坚一行。
陈殿英冷冷地盯着苗杰等人,“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对,诚如尊言。”苗杰笑了,他一直走到陈殿英面前,“老陈啊,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潮河决堤,眼看鹰愁崖大势已去,你又何必坐以待毙呢?蝗我一句话,不如放弃这里,加入我们桷树林,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老大久仰陈门主大名,早就有心结识,只要陈老大愿意,我们老大可以让你接管鹰愁崖,让你做一个真正的老大!”
王春花也在一旁帮腔,“主上,你看人家桷树林老大多有魅力,直接就给了你一个老大,总比窝在水仙花派做这个总管强得多吧。”
“无耻之尤!”陈殿英再也忍无可忍,举手就抽向王春花。
“老陈,夫人说得极是,你不要感情用事啊。”苗杰忽然一错身形,拦在王春花面前,他手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幻化成一面金色的盾牌,悬挂在王春花上方。
陈殿英怒极,手法一变,风声冽冽,正是鹰风掌,他恨苗杰竟敢公然背叛,出手决不容情。
苗杰微微一笑,“陈老大何必动怒。”
“嘭”的一声,陈殿英的鹰风掌实实在在地拍在盾牌上,金色盾牌光华大放,炫人眼目,陈殿英只觉鹰风掌一击之下,如中败絮,随即一股潜流猛地反噬过来,连手带臂一阵酥麻。他暗叫不好,原来,仅仅是这一式,他的气机已经受到了苗杰真元的侵蚀,这是实力的碰撞,来不得半点虚假的。
同样是强者,但是,同级别的术士要比武士要强得多,这就是术法强者的傲人之处,术法和武道之间,他们的修为越高,则差距就相应的越大,不过,如果两者到了最高境界,那么,他们的实力又会无限地接近了。
所以,作为上位武者的陈殿巨和术法无上强者的苗杰,一式之下,胜负立判。
平秋月见陈殿英身形踉跄,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始视着苗杰,对王春花说:“春花妹妹,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一直就没有真心归顺我们水仙花派。”
“哼,我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上人家的当。”王春花扭过脸去,不屑地说:“水仙花派又能怎样,我看它不会有戏的,主上,你快点跟我走吧,要不然,等桷树林的老大他们一来,就不会这么好说了。”
“我呸!”陈殿英狠狠地呸了一口,“春花,如果你还认我这丈夫,那么就给我回去,否则,我和你恩断义绝!”
苗杰冷笑一声,“姓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让你归顺是抬举你,否则,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们斗吗?”
“苗杰,别以为你已经稳操胜券了。”昆仑忽然闪身来到了陈殿英的面前,他直视着苗杰说:“你好像忽略了一点,这里还是我们盘龙水仙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撒野,得先看看你够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