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院中花草随着微风轻摆,声音轻碎,时而伴着鸟虫的月鸣,安静,祥和。
两间紧挨着的二层朱红色木屋,小楼之上,两间小屋内依稀还亮着微光。
这一夜,王浩和李尤乾辗转难眠,或是思乡心切,或是思索着未来,谁又能知晓呢?
灵界存在岁月之久,无人知晓,即便是青莲,也并不清楚。如此悠久的岁月里,到底有多少修士在灵魂方面的造诣达到何种恐怖的程度,尚未可知。
今晚众人谈及秦家,即便是燕家主都是面色凝重,心情复杂。依照燕家主之言,他已经达到灵魂第六境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第七境界,可即便如此,依旧不及秦家之强,由此可见秦家实力有多恐怖!
秦家这一代年轻子弟中,秦秉天修炼天赋极为妖孽,短短数万年时间,已经达到灵魂第三境界,无我无相,万物归虚之境,实力堪称恐怖!
十年盛会有特别的要求,灵魂境界三境之内修士为一阶,四境为二阶,五境为三阶,以此类推,共分六阶,各阶层为一擂台战,一阶决出五百人可进入神灵天碑修炼,二阶三百,三阶一百,四阶五十,五阶四十,六阶十人,总的一千人成为最终进入神灵天碑修炼者。
看似人数不少,可是单以一阶对战的修士人数而论,每隔百年就有数百万年轻子弟参赛,可谓是万里挑一,难度可想而知!
燕家主也才堪堪达到五阶末尾的层次,而秦家就有数位在五阶层次,其中秦家老祖更是在五阶中所向无敌。
至于六阶的话,基本上是固定的那几个老怪物,虽然偶有自负实力有所提升的狂傲之辈挑衅,但千万年来,六阶那十位一直都未变过!
无论是秦秉天,紫依,王浩,李尤乾,都属于修行三境以内的修士,自然都属于一阶对战层次,而秦秉天的实力更是隐隐触摸到二阶的门槛,紫依虽然也堪称顶尖,奈何修炼时日比之秦秉天还短许多,其实力稍有不如。
“注:时空牢狱与外界时间流速相差巨大,为了之后不再混淆,在这里把它具化一下。时间比例定为一比一万,相当于在时空牢狱万年,外界过去一年。王浩实际年龄十岁,李尤乾十一岁,紫依十三岁,秦秉天十六岁,至于年龄上的错误,之后我重新从第一章会有所修改,保证小说没有太大漏洞。而且紫依和秦秉天乃至时空牢狱所有年轻子弟从出生开始都得被封印在时空冢内,直到血脉觉醒,灵魂之力萌动才将之放出来。秦秉天出世才六万年,紫依三万年,而且神灵天碑之内的修炼也是对应多九层,百年举办一次,看似时间很短,也是为了加快修炼进度,之所以这一次为何会如此重要,其实很简单,秦秉天已经即将举办成人礼!还有,王浩和李尤乾刚进入时空牢狱不久,修炼速度不是紫依她们能比的,特别是王浩体内还积压这大量的血晶兽精华以及不死血魔精华,一旦开始修炼灵魂功法,修为突破可谓是一日千里,即便是在这灵界修炼一年,也远远超过秦秉天数万年积累。血晶兽精华以及不死血魔精华只有王浩能够吸收,而且比之灵界任何灵魂至宝的效果都好太多了,几乎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后面会慢下来,这里先作此解释。”
翌日清晨,王浩和李尤乾都还未清醒,昨晚得到燕家主赠予的灵魂修炼功法,一夜未眠,两人皆是沉浸在修炼之中,无法自拔。
“这就达到灵魂第二境了?身随灵动,玄妙无穷,原来如此!通灵境乃是开启自身灵海,初开灵识,能够通过灵识感应周边事物,扩大自己对外界的感知。而第二境,则是能够开始初步运用灵魂之力,控制一些极为简单的事物,主要以控轻便的死物为主。这样,至少灵魂对战方面我也不再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了!”王浩内视识海,只见识海如一滩平静的灰色湖水,无波无浪,而王浩意识一动,整个识海都颤抖起来,犹如巨浪翻滚。
“小耗子,起床啦!”王浩屋外,李尤乾猛力地推开门,人未至身先至地吼道。
“我说尤乾,你进来之前能不能敲敲门?”
“怕什么?难道你担心会是紫依姑娘突然闯进来,看到你......呵呵!”李尤乾抱着手倚靠着房间内的红柱,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
“噤声!让其他人听见了,特别是紫依姑娘听见了,还不以为我们是登徒浪子,到时候把我们两个赶出燕家!”王浩一边起身,一边无奈地摇摇头道。
“王公子,李公子,紫依可以进来吗?”李尤乾刚想说话,就被紫依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
“额,紫依姑娘,快快前进!”王浩随便捯饬两下有些凌乱的衣冠,赶忙开口道。
只见一身紫色轻薄长衫的紫依缓缓走了进来,没有看王浩,而是一脸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寒意地看着李尤乾。
“额,紫依姑娘来得正好,不知紫依姑娘今天能否带我和小耗子出去逛逛?特别是那拍卖行,还有聚宝商会,我是向往已久啊!”李尤乾眼看情况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道。
“哟,李公子,你昨天才到这凤灵城,哪来的向往已久?不过,紫依来此,正是为了此事,今天的确是应该带二位公子到城中逛逛才是。”紫依本来心中还有些气,不过也不再过多纠缠,而是微笑着说道。
“就依李公子所言,先去拍卖行逛逛,恰好最近拍卖行来了一批好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举行拍卖会,届时,城中怕是颇为热闹!”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呵呵,李公子不仅快语,连性子也是如此急切!紫依已经准备了早膳,我们吃过早膳再去也不迟吧?”
李尤乾心中一阵哆嗦,看来再善良温柔的女人也不能得罪,这说话都带着锋利的刺,而王浩早已经深深地垂下了头,显然是尴尬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