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我便急冲冲的跑去问父亲,父亲说他给了她两条路,一是在公主出降一年后,以妾的身份进曾府;二是让我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二人双宿双飞,与曾家陌路…”曾亦怀背对着我,双肩微颤:“诗凡如此清高,怎可能做妾,又怎愿父子陌路!父亲是在逼她…”
然后以酒慰寄思念,却被人误成了世人口中的纨绔子弟。
我这样想着,无法安慰他,因为我才是让他们无法相守的罪魁祸首,是我让曹亦怀变成了这样。我揉揉心口,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曾亦怀…对不起…”说完,泪水便落了下来。
他身体一僵,回过头,见我此状,似有些慌张:“公主何出此言?”
“若不是因为皇室婚约,你二人本可双宿双飞,共结连理…”我的言语中和着哭声。
曾亦怀眸中似有什么在闪动,温柔的说:“婚约自小定立,非你我二人可以选择。若要怪,只能怪我与她情深缘浅。”说完,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的话语,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他没有恨我:“我帮你找她!”
曾亦怀有些惊讶:“可……可公主与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打断他:“你我已成夫妻,以你的描述,诗凡定不愿意做妾,所以找到诗凡后,我可向阿爹提出和离。”
曾亦怀眼前一亮,笑道说:“真的?若当真如此,亦怀必誓死为圣上公主效忠!”
他欣喜的笑,让我觉得刺眼:“不过需等到一年之后。一年后,我便以性情不合为由向阿爹提出和离,此时群臣亦不会太过反对。”
他点头欠身:“公主需顾虑诸多,亦怀愿遵公主之意。”
“但有一条件需驸马答应。”我故作神秘说:“我只希望驸马不要再饮酒度日。”
曾亦怀深深的看着我说:“只是如此?”
我点头:“你可记得幼时你我曾见过,那时的你意气风发,肆意潇洒,如太阳般耀眼,我很怀念。我希望你能如那时一样,将来为护江山社稷效力。”
曾亦怀有些动容,忙下跪行礼说:“谢公主看重,亦怀谨听公主教诲。”
我立马将他扶起说:“自以后你我便是朋友了,私下不必如此多礼!”
曾亦怀含笑点头应允,我又想了想说:“今日之时口说无凭,为防反悔,拉勾为证!”
说完,我便直接拉过他的手,与他的小拇指勾上,说:“今日所做约定,即可生效!若违誓言,便为牛马!”
“哈哈”,只听曾亦怀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有些难为情。
曾亦怀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都说公主端庄大方,可原来性格仿若孩提!”
我讪讪地笑了笑,想起一事,用手托着下巴,问他:“我与诗凡真得长得很像吗?你醉酒时对着我叫她的名字。”简单概括,略去了一些事情。
“公主和她一样有双小鹿般的眸子。”曾亦怀突然靠近,深情的盯着我的眼睛。
他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另一个人,却让我心跳加速,乱了呼吸。
愣了一会,我迅速移开眼睛,起身背对着他,怕他发现我的慌乱:“我看夜色渐深,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