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警察邪邪一笑,冷哼道:“怎么了?这下知道怕了?”
“我又没做过,我怕什么?”
衬衣警察见我还不肯招,用警棍在我面前挥了挥,喝道:“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是不是要我给你找几个竹子来,然后用线串上,再把你手指放进去你才肯说?”
我有些想笑,道:“警察大哥,你学的挺快的!”
“去去去,少废话。”
“唉!”我叹了口气,心想与这个木讷警察是说不通了,他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犯了事。但我心想,我死活不认,再说我也真的没做,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感觉喉咙有些发痒,于是目光又向办公桌上的大王扫去。
但我手还只到半空,衬衣警察马上把烟抓了起来,我难受,满脸堆笑着说:“警察大哥,再来一支吧。”
“不行!你不说就没得抽!”
“拜托了,先给我一支,抽了我马上说。”
衬衣警察见有了希望,心想破案还是第一,于是很不舍得的抽出一支,递给了我。
我将烟点燃,满足的吸了一口,最后朝衬衣警察笑了笑,道:“警察大哥,这烟不是买给自己抽的吧,一定是准备孝敬领导去的。但我看你为人正直,成熟稳重,一看就是个两袖清风,不折不扣的好警察,怎么了,遇到什么烦事了?竟逼的你也去孝敬领导了?”
我的话说到衬衣警察心坎上去了,衬衣警察叹了口气,那在领导背后打小报告的丑恶嘴脸便浮了出来。你说自己在岗位上辛辛苦苦干了十几年,也从没提个什么官什么长的,倒是一些新来的油嘴滑舌的家伙,个个都升到上面去了。原本也就算了,咱自己干自己的,不升就不升,不去管别人,也图个清净。但坏就坏在,就连现在的这个位子,也被人盯上了,三番五次的去领导那里打报告,说自己风气不正,经常擅离职守等等冤枉人的话。虽说自己是清者自清,但那帮家伙实在太阴险了,不知道又会玩出什么阴谋来。这不,没办法,花了大几十块买了包烟,还提了对好酒,正准备找个机会去给所长说说,自己对党和人民是多么的忠心,千万不要乱信谣言,错怪了好人。
想归想,但衬衣警察看见我那得意劲,立马扳起脸,道:“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们现在是要弄清楚你的问题。现在烟也抽了,你快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我弹了弹烟灰,道:“从哪说起?”
“直接说重点,从脱衣服说起,是你先脱她衣服,还是她先脱的你的?”
我惊讶的张开嘴,“要说的这么详细?那多难为情啊”
“少废话,快说,到底是谁先脱的谁的衣服?或者还是你们自己脱的?”
“我们都没脱。”
“没脱衣服?”衬衣警察有些不信,接着问道:“那直接脱的裤子?”
我被衬衣警察逗乐了,但忍着不敢笑出来,心想这家伙真是一块直板木头,为什么那么顽固呢?
“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警察大哥,你别再问了,我和那个叫甜甜的真的没发生关系,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召妓,今晚我就是和我朋友玩的太晚,又喝了点酒,不好回去,才住在旅馆的。我们进房间后,我朋友就去上厕所了,他没走多久,甜甜就来了,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很纯洁的男人,我怎么会把我纯洁的献给为广大人民服务的呢?”
“瞧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尽会瞎编!那随口编出来的故事比写的电影剧本还要圆和。”
我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也没有再继续开玩笑的兴趣,懒散道:“我没骗你,你不信就去问我朋友,我们可是分开被你抓住的,你可以对口供。还有,你去查查那个旅馆,是自动找上门来的,我可没叫过。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我真的没嫖妓。”
“用不着你来教我!”
衬衣警察用警棍在我面前挥了挥,顿了一会,她又道:“你真的没动她?”
我回到小板凳上,头仰着天,摆出一副让人看上去不爽的样子,道:“你再问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回答,因为我根本没做过!”
衬衣警察点了点头,淡道:“好,既然这样,今晚你就待在这吧!我没功夫和你耗,我闺女还在家等着我呢!”
我闻言,顿时火了,大吼道:“凭什么我要在这,我又没犯事!我要出去!再说,你们现在也没有证据,有什么理由抓我?”
衬衣警察挥出手掌狠狠在办公桌上一拍,也吼道:“凭什么!就凭你被我们抓住现场,逮个正着!”
“那你们现在不是没证据定我罪吗?你们不能胡乱扣人!”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我们有权利拘留你四十八小时,这是合法的!懂吗!”
我郁闷,苦恼,原本不应该有的情绪全部被委屈给压倒。如果不是背了冤枉,他甚至还要在危难中庆幸一句:“我我终于体验到牢房的滋味了!”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想尝试
我挪着沉重的步子,在衬衣警察的带领下,踏进了一间和普通家庭卧室差不多的房间,进房间的第一眼,他便看见一张床与一张桌子,发着黄光的灯泡吊在半空,整间屋子比审讯室亮了许多。要不是看见了右边的铁栏,还真以为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卧房。
“老王,又来了一个,你招呼一下,我先走了。”衬衣警察见老王听见,便转身走了,走前不忘对我横了一眼,警告了一声老实点。
那个被称作老王的人是一个年纪较大,头顶上已没几束毛的老头,老头从床上爬下来,也许是睡意正浓,也没正眼打量我,便急急说道:“把皮带,手机,钥匙,反正身上的东西全部放在那里。”说着,老王指了指桌子。
我也累了,也没多说什么,按照老王的吩咐解下皮带。
“文杰,文杰!”
这时,我背后的牢房里,一年轻小伙子抓着铁栏,用惊喜的眼光望着我。
我回头一看,这不是宋天是谁!
“宋天,你也进来了!我还以为你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屈服了呢!”在这里见到了宋天,我也高兴,好歹兄弟共患难了。
“哪能呢!我宋天是那样的人吗?但我郁闷的是,我就上个厕所而已,怎么也被抓来了,他这年头难道上个厕所也犯法了,要不我给公安部打个电话?”宋天委屈急了。
我一乐,道:“兄弟,你就别怨了,这事就认栽了吧,不然传出去丢人啊。我们俩今天是霉运当头,躲都躲不掉啊。那警察一定问你,是不是****了是吧?”
“对啊!不能说,不能说,忍了,大不了蹲机天,总比他们知道了丢人强啊,咱这身份去****,被他们知道不笑掉大牙,那些都把我给问蒙了,我宋天的女人都能组个团了呢我****?这不是放屁吗?文杰,到底怎么回事?”
“虚!小声点,不怕丢人啊!哎说来话长咯我们两个居然被冤枉嫖妓,这外面一定在下着雪吧?”
俩人聊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老王在我肩上狠狠一拍,真像对待犯人一样,用眼神向宋天旁边的牢房瞅了瞅,道:“别说了,快进去。”
“王大爷,把我和我朋友关一块吧。”
“不行!把你们关一块太危险,人多计谋多,要是你们夜里设法跑出来,把老头我宰了怎么办?我家里还有几个孙子等着我教下棋呢!”
我吹了吹嘴,不可思议的看了老王一眼,这大爷是什么眼神呐!
“哎哟我说大爷,你也说的大邪乎了吧!我们都是学生,不是坏人,今天我们是被冤枉的。”
老王挥了挥手,连推带拉将我弄了进去,不耐烦的喝道:“行了行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冤不冤和我没关系,明天和警察叔叔说去。”
将我锁好后,老王转过身回到床上,嘴里小声自语的念道:“冤不冤枉党和人民会给你一个交代地”
我进牢房后,又接着小声的与宋天聊起来,但还没说上几句,便传来老王的怒吼。犹如俩人都累了,想睡觉,老王这一吼,倒还起到了作用。
没办法,俩兄弟隔堵墙,就这样各睡各的。
但下一刻,我立马感到不快,这哪是床啊!就一块还算比较大的破木板铺在上面,几个角落的地方还有凸出来的绣钉子,木板中间还有很多裂缝,这怎么睡啊?就这条件,还不如以前和乞丐们一起睡的大街呢!
既来之,则安之,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一张破木板吗?豁出去了,睡了!
抱着这个心理,我皱着眉头躺下,躺下后第一个感觉便是背后硬邦邦的睡的骨头作疼;第二个感觉便是不知从哪传来的一阵尿骚味。第一次在这里面过夜,还真不习惯,没办法。谁叫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