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也不知道到几点了,我就这样自然的醒来,当然,这个早上,自然连洗脸刷牙一类的活儿都省了。
我转了转脖子,做了一会阔胸运动,接着叫着宋天看他醒了没有,但旁边却没有回应,我心想,宋天八成被带去问话了。
过了一会,牢房前的“卧室”门被打开,老王提着一带包子馒头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问道:“醒了呀,肚子饿了吧?”
我盯着那白嫩嫩的食物,胃里立马产生化学反应,忙点着头:“饿了!”
“有包子,馒头,花卷,吃哪个?”
我感激的望着老王,想不到这老头头发少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居然帮自己把早饭都买来了。“王大爷,给我每样来俩个。”
老王按照我的要求给他送了过来,淡道:“你还挺能吃的。”
我接过食物,朝老王憨厚的一笑,慢慢的回坐到木板上,接着狼吞虎咽的啃着。
才刚啃了几口,那尿池里的气味又传了过来,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十分恶心,急忙蹦到了铁栏边,争取离尿池远点,暗恼道:“这他娘的过的什么日子!”
“慢些吃,别咽着了。”老王又给我端了杯水,放在了铁栏前。
我虽然心里十分不快,但老王带给他的温暖,让他心里暖和了许多。
老王见我把东西全部吃完,又一咕噜的把水喝光,笑了笑,来到我放下皮带等东西的桌上,翻了翻我的东西,最后清着钥匙旁边的钞票,同时道:“两个包子3元,2个馒头2元,2个花卷3元,一共8元,你看好。”说着,老王抽出一张五元,三张一元面值的人民币在我面前晃悠。
我晕了,压根没想到老王居然会收钱,而且比市价要贵个3倍,这一举动,顿时让他原本暖和的心又冰凉了。
我叹道:“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啊”
过了几分钟,从外面进来一男人,男人对老王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老王,把门打开吧,带他走了。”
这是一间明亮的房间,整齐的摆放着三张办公桌与一条长沙发,与昨夜的审讯室截然不同,看来,这里应该是派出所的办公室。
我与宋天坐在沙发上,拉着张脸听着昨晚抓他们的衬衣警察训话。
衬衣警察以长辈的口吻说了一大堆教育之类的话后,厄了两声,最后道:“这个经过我们一夜的调查与对那个叫甜甜的几度审问,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们去的那个旅馆,暗地里养着小姐,专门为单身来住房的男士上门服务,这种违法的行为非常恶劣,我们研究决定,一定要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打击。至于你们俩我们也查清楚,你们的确没有****行为,所以,你们是清白的!”
衬衣警察绝对还没说够,又补充道:“但这次的经历你们要把他看做是一次教训,出了这种事是你们对社会的认识太浅显,太无知,要知道,如果我们迟去一会,很有可能你们就已经越轨犯罪了,所以”
我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不等衬衣警察说完,一把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捏的格格直响的拳头随时准备发作,“!”
憋了一晚上的冤枉气,受了一夜屈辱罪,我心中的怒火早就旺盛到了极点。原本衬衣警察说他们查清了没事了放人也就算了。但我看着他那明明自己错了还一副清高自以为是的样子,并且还不忘教训几句,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才有了这一场突然爆发。
我的动作,无疑让衬衣警察吓了一跳,但衬衣警察的身手不差,立马反手架住我,疑惑的吼道:“你想干什么?”
宋天见这架势,二话不说,扑过去便架住衬衣警察的手,帮助我。
衬衣警察心里清楚冤枉了好人,多少心里有愧,现在这小伙子的脾气又这么爆,他一时也有些急,连忙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是袭警知道吗?是不是还想再待几天?”
我狠狠的将手一甩,喝道:“对,我就是想再待几天!怎么了!袭警,你别吓我,你有本事就再把我抓进去!昨天我就和你说了我没做,我没做,你不信,好像铁定了我一定干了似的,难道我长的就像犯罪的吗?还说什么你们调查了一晚上,全是他放屁,晚上我闻着尿骚味,睡着木板床的时候,你们恐怕在家里抱着老婆呼呼大睡吧!”要不是这个名声太差,早把你们这里给拆了我这一说,衬衣警察还真觉得有些理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小伙子,你别激动,这个这个我们办事一定要讲证据,事情不调查清楚,我们当然不敢轻易放人。”
衬衣警察说的有理,我也知道,但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明明做错了却好像自己做的挺对的样子。
见我不说话,衬衣警察和宋天笑了笑,宋天见事情缓和,便把手送开。接着,衬衣警察在我肩上拍了拍,淡道:“好了好了,事情过去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现在你们不是没事了吧。早些回家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回去!我不走!”我身子一转,像是故意耍着小孩脾气。
“那你要怎么样?”
“受点苦到没什么,但被冤枉的滋味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衬衣警察摇了摇头,接着爱惜的从口袋里掏出昨夜被我开包的大王,给俩人一人递上一支,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的确犯烟瘾了,但仗着这股气,硬是不给面子没接。宋天见我没接,便也扳着个脸对衬衣警察不理。
我转过身,瞪了衬衣警察一眼,喝道:“我要你面对着我们说声对不起,然后鞠90度躬,这件事才算完!”
听完我的要求,衬衣警察的脸立马青了,连忙将烟盒往桌上一摔,吼道:“我怕你小子是得寸进尺啊,说声对不起也就算了,还鞠躬,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冷冷一哼,道:“你可以不鞠躬,那我就不走了,你继续安排一下,把我关进去吧!”
衬衣警察也没被吓着,在我脸上一横,心想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气,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事,一个刚刚从拘留所里出来的小青年,居然指着自己的鼻子要自己给他鞠躬,笑话,天大的笑话!
衬衣警察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别耍无赖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留就能留吗?省省力气吧,别把自己装的跟土匪似的。”
我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真的不鞠躬道歉?”
衬衣警察整了整衣领,准备转身离去,同时道:“我懒得理你!”
“好,很好!”我抖了抖身子,嘴角微微一弯,道:“我听说你们所长最近心情不好,要是”
格!衬衣警察刚走到门边,猛的一停,脸上顿时白白的一片,转过头问道:“要是什么?”
其实我也是根据那包大王烟瞎蒙,看见衬衣警察大惊失色的表情,我心想八成说到衬衣警察的点子上了。
“哎”我叹了口气,对宋天摇了摇头,俩人便准备离去,我故意显得自己很无奈,道:“算了,宋天,我们走吧。”
衬衣警察一愣,顿时升起万头情绪,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去找局长?不会吧我也来到门口,狠狠的在衬衣警察肩上一擦,并向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然后便转身离去,同时用聊天的方式问着宋天:“兄弟,昨天问话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打你?”
宋天示意,眼珠子向后微微一斜,道:“没,没没没,这些警察对我可好了,又上烟又给我看警棍,晚上还问我要不要消夜,这哪是被拘留啊,在简直是在住宾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