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给顾月寒下药,而且明明白白告诉他,我要给他下药。
我就是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包子,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管睡觉就好,别瞎搀和听到没?”
它惊讶万分地看我一眼,却还是乖乖点头。
只有这匹白狼,永远不会背叛我。
……傍晚,我发飙揍伤了四个前来送饭的北海派成员,然后任由他们鼻青脸肿地回去报告。
“让顾月寒来见我!他来了一切都好商量,不来我就死在这!”
我发觉再蠢的人在逆境中也会变得有脑子,比如说现在我就能够很冷静且智慧地对待即将发生的事情——我猜顾月寒即便是为了争取友好谈判的可能性,应该也会来一趟的。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
月上当空,风从窗外悠悠吹进来,我抱膝坐在角落里,听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脚步声响。
是顾月寒,他会轻功,在常人听来基本上是没声音的,但我不同,我能听见——更何况,他受了伤后状态不佳。
很快传来钥匙插入锁眼的动静,钢门打开,颀长身影伴着手中烛火的光亮缓缓接近。
我抬起头,看见他另一只手还托着托盘,里面放着小点心和一壶酒,很自然地出言嘲笑:“顾少爷真有雅兴啊?”原先我万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怕你饿了,带点鹿肉奶黄包来。”顾月寒的回答异常平静,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烛光微弱,衬着他苍白的脸色,“吃点吧。”
“我吃了你就能放我走啊?”话虽如此,我却还是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我没打算绝食抗议,以死相逼什么的更是扯淡,无非就是为了逼他过来而已。
他苦笑:“现在的确不能。”
“就是嘛,得放干血才能罢休。”
“……十七,你非要这样刻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