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带土老师。”
“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一时兴起嘛哈哈……”
相认后的两人,莫良和波风水门回到了砂忍者村给他们安排的旅店。被捉弄的水门一脸无奈地朝着莫良抱怨道。后者则连连道歉。
“因为想看水门生气的样子嘛,嘿嘿……,毕竟你对谁都是温柔的,好像没有别的情感,所以就趁此逗你一下喽。”
莫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水门笑道,看着对面的玖辛奈贤惠地给他倒茶。
他的面具早在刚刚就摘下,盖在侧脸上。
“什么没有情感啊……真是……”
水门将沾满尘灰的衣服放下,坐在了莫良旁边,摇摇头。
他并不是什么温柔,只是那种模样不会受伤,也不会伤到别人,于是便习惯了温和,习惯了笑着。那些被他所温柔以待的,或许多是不能走进他的心境。所以他只是在真心托付的人面前会露出真正的情感。
莫良的前身,宇智波带土看着两人长大,自然也知晓水门真正的模样。
“玖辛奈,能帮我也倒一杯茶吗?”
水门看着莫良对着一杯茶饮着,自己也觉口干,抓了抓头发询问道。
“不行,要喝自己去倒。”
留着赤红长发的玖辛奈坐在两人的对面,只是明显还生气着,双手插在胸前,扭过头不去看水门,娇嫩的鼻尖气得一抽一抽的。
“还在……生气吗?”
水门声音弱弱的,试探着询问道。
“哪有不生气的道理啊。”
玖辛奈转过头,把手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晨星般闪耀的的眸子中透露着后怕。
“将我骗走,一个人留下来。水门你总是这样,什么危险都自己担着。如果今天你遇到的不是带土老师,是别的人怎么办?你要是不敌怎么办?要是受伤甚至……甚至死去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啊水门?”
“我们是夫妇啊,你总是喜欢独自承担一切,面对危机从来不说。所以我才担心你,跟着你来到砂隐村。我……我……我真的,真的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玖辛奈说着,渐渐低下了头,手指并拢收入掌中,身体微微颤抖着,琉璃般的眸子充斥着水雾,而后大滴大滴泪水滴在桌上,莫良和水门都懂,她是真的害怕了。
玖辛奈是要强的,很少能够看见脆弱的模样,只是因为水门走进了她的心,成了她生命中的软肋,成了她倔强人生中的羁绊,所以才会哭,像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为了心上人的安危而害怕颤抖。
这两个人,不论长多大,无论结婚生子,还是此后与苍苍老去,在莫良的眼中,他们始终是长不大的孩子。
明明他的灵魂才不过十九岁,为何会有这种感触呢?莫良想了想,或许他所继承的,宇智波带土留下的记忆,在潜移默化地感染着他吧。
他不清楚,只是喝茶。
水门的眸子,在触及玖辛奈的泪滴之后终于是软了下来,单手附上她的小脑袋,摸着赤红的长发,喃喃出声道:“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此后,此后真的不会了。所以,不哭了,好吗。”
“嗯……”
在听到允诺后,玖幸奈方才不哭了,退回位置,只是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说明着她的害怕。
莫良依旧无言,静静地喝茶,感受着单身狗的灵魂暴击。
直到好一会,玖幸奈才抽着微微发红的鼻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带土老师、水门。”
水门很是温柔地原谅了她,莫良也是挥挥手,说着没事。
“那么,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莫良见两人的情绪渐渐平和,也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水门,我听说你和玖幸奈来砂隐忍者村是为了一尾人柱力的事,是这样吗?”
见莫良说及正事,水门的也严肃了起来,眉宇间露出凝重的神采。
“不错,正是因为一尾,想必带土你已经知晓一尾的现任人柱力是现任风影罗砂的儿子我爱罗的事了吧。”
莫良点了点头:“我从三代那里知道了,怎么了吗?”
“一尾的人柱力,我爱罗,被其亲舅舅夜叉丸刺杀了。”
“刺杀?死了吗?”
莫良询问道。他知晓上一世的我爱罗没有死,但是这一世有转生者在阻挠,他也不知晓其中会不会出现异变。
水门摇摇头,接着说道:“死是没有死,但是情况比那更糟。”
“夜叉丸据风影所说是我爱罗的亲舅舅并一直奉命保护着我爱罗,可以说在我爱罗的心里,或许夜叉丸的地位比其父亲风影罗砂还要高。但是这样的人,却刺杀了他,刺杀了我爱罗。”
“被至亲的人刺杀是什么感觉?心如刀绞?比那更糟吧。总之陷入极度的自我谴责和厌世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暴走了。”
“现在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次爆发是在什么时候,但现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作为人柱力,尾兽的牢笼,我爱罗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所以意识到此的风之国风影召集各国的能人强者来砂隐忍者村,只为了将尾兽重新封印在另一具身躯中。换言之,就是……”
“杀掉他的至亲,他的儿子,现任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是吧。”
莫良咬着指尖,接下水门没有说的话,
所以议事中心都没什么人,连不问世事的千代婆婆都出现在风影办公室也就说的通了。
大多数人都参与到一尾的狩猎中去了吧,就连千代婆婆也是被迫出山。
只是……
“这世界上当真有如此冷血无情的父亲,真是荒谬。”
“或许他作为一个父亲是不合格的吧。”
水门叹了口气,想起了远在木叶的鸣人,他与我爱罗相同,都是尾兽兵器的人柱力,
“但是作为风影,他是真的把整个风之国都放在了心上。宁愿舍弃至亲也不愿整个国家都陷入尾兽暴乱的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