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墙角成功,萧云镜和程南确信沙璧阁成员口中的“三个男人”就是白棋默他们,为了表示感谢,他俩没取对方性命,只是把这群人都敲晕了,单独留下一个清醒的好询问状况。
“你先别哆嗦,听我问你点事儿。”萧云镜单手提溜着那个喽啰,看他抖得像筛糠一样,嫌弃地咂咂嘴,“啧,大老爷们有点出息行吗?我又没惦记着杀你…喂,你再哆嗦别怪老娘阉了你!”
于是这回他不哆嗦了,直接吓尿了。
程南无奈地捏着鼻子,皱眉低声道:“快点说,那三个男人去的方向。”
“哪,哪三个?”
“水牢。”
“……哦!”小喽啰后知后觉,战战兢兢吸了下鼻子,拿手往身后一指,“机关就就就……就在最里面那间屋子……”
“我打!”萧云镜干脆利落地倒转剑柄咣当砸在他脑袋上,而后任由他翻着白眼委顿在地,“赶紧的南南,别耽误了。”
程南点头,随她一溜小跑直奔目的地,视线所到之处,见那边杂草丛生,几乎连大门的位置都掩盖住了。
月色黯淡,极好地渲染了恐怖氛围,身处这样湿漉漉的齐腰草丛里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两个人手脚并用靠近门边,只觉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差点作呕。屋子里基本上没有光亮,全靠第六感支撑着匍匐前进,萧云镜紧握剑柄小心翼翼地探路,越过桌子腿,扒开蜘蛛网,扔掉旧衣服,绕开死老鼠……
“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仨是怎么进来的。”慌不择路这个成语果然有道理。
程南叹息:“我没带火折子。”连路都看不见还谈什么找机关。
“大概只有拆了这里才能误打误撞进水牢了。”
“……”
萧云镜懊恼地把刚捡来的一只破鞋甩向墙壁:“谁能解释一下这他妈都是啥玩意儿啊!”话音未落就听见“咣当”的动静,原来是墙上的方口瓷瓶被撞倒了,带着风声就朝她所在之处砸来。
然而程南反应更敏捷,一跃而起接住了掉落的瓶子,谁知落地时却阴差阳错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青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得不远处萧云镜惊呼,随即后者便在整个掀开的地道口处消失了踪影。
“小镜子?”程南又接连狠狠踩了青砖好几下,均无反应,他攥紧手指在原地挣扎良久,正欲寻找其他出口,回头却见身后墙壁朝两侧打开了。
沙璧阁当真有个性,连机关也能弄成随机开放的形式。
不过片刻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毅然迈进了那道破旧且向下延伸的阶梯,暗门随即在身后合上。
具体会通往哪里,全凭运气。
……下面我们接着来说萧某人的遭遇。
被神队友不当心坑了一把,她莫名其妙地就掉进了地道,刚开口想呼唤程南,便觉一股寒意袭上四肢百骸,紧接着“砰”地重重摔进了水里。
卧槽!爆粗口也只能在心里,冰水漫过头顶,她倒腾好久才探出上半身,一个劲儿地咳嗽。
“南南!南南你在上面吗?你掉下来可别砸着我啊!你……诶?”蓦然有一只手揽在了腰间,暖意透过衣衫无比清晰地传来,她诧异扭头,正迎上了那双熟悉的狐狸眼,“……小白?!”
白棋默也同样满脸是水,形象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在头顶昏黄的小灯下显得苍白又萎靡:“小镜子,你居然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