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崽子仍然执迷不悟,比如此刻,他一面护着脸被白泠堵在墙角,一面还不忘耐心解释着:“我对纪大学士家的小女儿真没兴趣,上次无非是对她笑了一下么,谁知道她就芳心暗许了呢?还有钟将军家的二女儿,我只不过陪她去了一趟琉璃坊,是她主动要求,而且没干别的!还有秦御医家的大女儿……哎呦!程伯伯救我!”话没说完就又被踹了一脚。
程南本来就站在不远处淡定观战,听到呼救声慢悠悠走过去,像拎小动物一样把俩人分开:“好了泠儿,改天再揍可好?”
沈天泽欲哭无泪:“什么叫作‘改天再揍’……”
“不要学你爹。”
“……”
白泠横他一眼,转而笑眯眯挽着程南胳膊往前一指:“程伯伯,我父皇和母后来了。”
“哦。”眼瞅着白棋默一行人逐渐接近,程南呈面瘫状转身,“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不过很遗憾,他没能躲过萧云镜敏锐的视线,后者几乎是在同时就冲了上来,双臂伸展一个飞扑:“南南!还不准备成家吗?你孤独终老会让我们很头疼的!”
“……”他就是怕她这个如影随形的问题。
白棋默语重心长道:“是啊,拿兵器当媳妇也不是办法,毕竟朕也不能养你一辈子……好了南南,别拔刀,朕说着玩的。”
“我不管,你都四十了还不成家,别人会认为当朝大将军有隐疾的!”萧云镜迎着程南阴森森的眼神悍然不惧,自顾自发表言论,“真该让翊尘教教你,你哪怕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于孤独终老了。”
“那你去找他吧。”程南继续面瘫,“顺便谈谈晚辈的问题。”
这招转移话题非常好使,萧云镜的眼神果然轻飘飘掠向了白泠:“对啊泠儿,你又欺负天泽了?你沈伯伯会生气的。”
白泠漫不经心笑道:“不会,只要一提母后,沈伯伯立刻什么事都答应了,哪里敢生气?”
“……卧槽。”
白棋默悲愤地一头撞在自家媳妇身上,他发现隐患和威胁无论时隔多少年都是存在的,现在连闺女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