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固执地要对我好罢了。
我身为他的丈夫,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没尽到,算什么男人。
回到麟城的那段时间,我无时不刻都会产生陪她去死的冲动,头脑混乱得难以正常思考一切事情,随便哪句话都能刺激我,直到最后被南南一巴掌用力打醒。
他说:“你觉得小镜子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懦弱的样子?”
我知道,她也是对我有过期望的,然而最终却又归于没有底线的迁就和宽容,若不成长,拿什么令她安心。
多少次午夜梦回,床沿冰冷,耳畔再没有她温热的呼吸,我回想起在水牢里背起她的时候,她笑盈盈把手环在我颈间,温柔低声道“你不用向我证明,我又不嫌弃你”,眼泪就抑制不住疯狂涌出。曾经日夜陪在身边不觉得如何特殊,只有在离去后才真正知晓,对方竟是已经丝丝缕缕植入血脉,动一动都疼得锥心蚀骨。
我是爱她的啊,却迟钝至此,甚至都没有对她明言一句。
世间大概再无比我更愚蠢的人了。
……岂料上天终究是给了我这个愚蠢的人再一次机会。
小镜子在某个月朗风清的夜晚,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做梦般不真实的错觉,我惊异,难以置信,再到无尽的狂喜。
失而复得的幸福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紧紧抱着她,且就在那个不能更恰当的时刻,要了她。
原来她也会露出那种娇羞万状的小女儿情态,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人蓦然间惶惑无措,眸中水光点点,直看得人目眩神迷。
我们跨越了那道底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再后来,在三兄弟的面前,我得知了她死而复生的真相,以及她隐藏极深的身份。
她说:“我是个魂,从所处的另一世界穿越而来,代替了这具躯壳,真正的萧云镜,其实早已经死了。”
她在她本来的世界里,其实是个飞扬跋扈的盗贼。
怪不得,她功夫那么好,性格那么烈,不像皇室子女,倒像是江湖侠客。
没有多么震惊,反而突然觉得很庆幸。
毕竟我爱上的就是这样的萧云镜,一个笑起来满蕴星光,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
她是我白棋默的女人。
自然,兄弟们也是不在乎的,而且相比起小镜子的真实身份,他们显然对她和黑白无常的故事更感兴趣。
这群神经病。
在那之后,我们回到皇城,所有事情都变得理所当然。
……譬如要打倒居心不良的承风皇帝,先要搞定远道而来的和亲对象。
想想都很烦,刚从南南的第一期魔鬼训练逃出来,转眼就要假结婚,不是说只娶一个媳妇的吗?!
可馊主意还是小镜子提出的,我只能乖乖同意。
打死都不能让那混蛋女人上我龙床!这是底线!
小镜子也说了:“放心,作戏而已,她真敢上你床,我就卸她腿。”
“……”
用作和亲的那个女人叫莫樱,是妖媚型,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大脑,只会自以为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相信就算她真的聪明,也不会比翊尘更聪明,唯一头疼的是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真的很别扭——尤其是小镜子在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