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镜是个盗贼,但却也同样是天生的审讯专家——虽然偏好歪门邪道。
譬如现在,她正指挥陌珏脱莫樱袜子,然后用毛笔拼命挠对方脚底板。
没错,就是跟张无忌哥哥学来的。
莫樱无法躲避,笑得浑身乱颤涕泪横流,而陌珏则一脸嫌弃,手上垫帕子攥着她的脚腕,半晌抬头,正色道:“你别乱动了,我都没在乎你有脚气,干啥啊这是?敢做坏事就要有本事承担,你有本事么?”
莫樱本来就已经痛苦不堪,此刻一听这番话,顿时哭得更厉害了:“你这……你这混蛋……”
“切,我比你强多了。”
萧云镜靠在白棋默怀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开口:“你麻利儿地赶紧招供皆大欢喜,非得磨蹭,浪费时间很有意思么?”
“你别妄想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关于承风的事情!”最后一句几乎破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情绪难以遏制。
“艾玛,是个硬茬子。”萧云镜一撇小嘴,转头过去对三基友语重心长道,“所以啊爱情的力量很伟大,这就是典型例子!”
程南沈翊尘:“……”
白棋默:“小镜子说得对!”
“最基本的招数不管用,换新的,小陌子回来。”她从怀里取出万年不变的强效痒痒粉扔给他,“把这个直接撒她领子里,记得撒均匀啊!”
“……哦。”
她抚着下巴沉吟片刻,又伸手把程南拽出队伍:“南南你对穴道最有研究是不是?点她笑腰穴,用力!”说完又利落抽出了一把银针,根根闪亮,“不要大意地扎下去吧,哪个穴位最疼扎哪里,绝对分分钟见效!”容嬷嬷附体没商量。
……莫樱那边已经翻着白眼抖若筛糠了,却依然抱着最后一丝骨气硬撑着不肯妥协,可见执念害死人。
程南老大当然不会亲自执行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他叫来了两个心腹代替完成,毫无疑问,不一会儿惨嚎声就充斥了狭小的空间,和杀猪也没什么两样了。
“哎,我觉得自己真是坏女人啊!”萧云镜夸张叹息,“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公主坐在面前,我居然也下得去手……”
白棋默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没事儿,我也下得去手。”
“呀,那你距离有为明君不远了。”
“谢谢夸奖,要不要亲一个?”
“回去再说。”……
能在这种环境下打情骂俏,俩人也是蛮拼的。
沈翊尘的眼神黯了一黯,随即便微笑起来,低下头询问萧云镜的意见:“再加点猛料要不要?”
她秀眉微扬:“你来定。”
“依照你以前对付沙璧阁的做法,在脸上刻字,草书。”
“就写‘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不错的诗啊,糟蹋了。”
“哈哈,那就写‘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萧某人笑眯眯继续下去,“还有,等未来两军交战时,把她扒光衣服在阵前游行示众吧!”
莫樱绝望地高声惨呼:“我说!我都说!求求你……看在曾经是姐妹的份上……”
只是,似乎由于神智混乱,搞错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还要说几遍?我不是小公主,和你不熟,更别提是姐妹了,感情牌真没意思。”
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就算有从前的记忆又怎样?无非像是在观看零碎的画面,不起波澜。她只认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四个人,与他们为敌就是与她为敌,她绝不会手软,甚至说,能不择手段。
程南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声道:“交给我吧,你和翊尘去处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