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烛光影影绰绰,萧云镜站在桌边悠哉悠哉地斟茶,见他臊眉耷眼地进来,抬眸一笑风情万种:“陛下这是怎么了,不开心?”
“你在这朕开心的起来么?”白棋默真想学泼妇骂大街,“朕给你个名分已是格外开恩,劝你别再变本加厉!狐媚惑主的罪名你背不起,到时候影响两国关系得不偿失!”其实他说得嗓门大,心里却也在发虚,毕竟如果对方真用应付程南那招应付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阻止梨花带雨。
所以说过惯了懒散日子的昏君啊,就是没主意。
茶杯被萧云镜在掌心攥得粉碎,她迎着对面投来的惊诧眼神,镇静拽起裙子擦了擦手:“抱歉啊,用力过猛。”
暴力威胁!十足的暴力威胁啊!仗着自己是维系两国关系的大使就胡作非为,一身流氓痞子气息而不自知啊!
白棋默毕竟还是有底线的,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轻易被个女无赖吓住,因此他义正辞严地斥责了萧云镜:“胡闹!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只能打地铺!”
萧云镜笑眯眯一福身:“陛下面慈心软,臣妾自愧不如。”
“少给朕戴高帽,自己收拾地铺,明早赶紧走,权当朕已经宠幸过你了。”省得程南板着个面瘫脸进行思想教育,自己这个被忽略的皇帝当得着实没意思。
“陛下你不需要臣妾暖个床么?”
“不需要!”
“那宽衣解带呢?”
“不需要!”
“哦,那还需要臣妾打地铺么?”
“不需要!”
萧云镜利落地一拍大腿:“谢主隆恩!”
“……”白棋默恨不得把这个腹黑女按在床沿上暴打一顿,然而他很快就看见她正靠着朱漆百宝柜磨指甲,十根指甲又长又利,估计挠一下都会出血,于是口风当即转变,咬着牙恨恨不已,“干脆你睡床,朕去打地铺!”
“呵呵陛下说笑了,臣妾怎么敢睡在上面?这可是大不敬。”
你大不敬的还少吗?!
白棋默毅然决然转身,抱起锦被扔在了地上:“朕嫌热,就睡这了,你随意!”
烛光下他气鼓鼓的神情居然萌态可掬,萧云镜在心底偷笑,这个皇帝当真是难得一遇的妖孽长相,却也同样是难得一遇的窝囊,按理说陌珏、沈翊尘、程南都见识过了早该对美男有抗体,可对着这么一副俊俏模样还是忍不住想调戏。
这简直就是上天眷顾自己,既是恩赐,便不能浪费,因为浪费就是犯罪。
“陛下,臣妾能问个问题么?”
“有话快说,有……你快说!”昏君很矜持,P到最后也没放出来。
萧云镜幽幽叹了口气:“为何你要对臣妾如此疏离呢?若是以后日复一日独守冷宫,臣妾怕是会抑郁成疾。”
“……朕回头寻摸只狗爷给你养着,就算替朕陪你。”
“陛下不喜欢臣妾,难道果真是因为更喜欢同沈丞相他们在一起么?”
好男风这种莫须有的传言什么时候才能被遏制!白棋默大怒,破罐破摔口不择言:“没错朕就是喜欢男人!陌珏程南沈翊尘全是朕的情人儿你有意见么?你咬朕?!”
“当然没意见。”萧云镜笑了笑,眼中倏地掠过一抹锐光,“臣妾是想问问,倘若他们都是陛下小情人儿的话,那赐给臣妾一个养着玩成不成?毕竟狗爷伺候起来,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