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个最最重要，也是必须拿出来第一个说的事情——”安理蝶拖着长音卖关子，拖到肺里的气都要用光时，无动于衷的还是无动于衷，犯晕的还是没清醒过来。
见安理蝶憋得脸红脖子粗，而她的小闺蜜却没有一点眼色。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大善心，李光姬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是什么呢。”
“哈哈！那就是——起个名字！”
李光姬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圣母了。
蔺九珂清醒了过来，拳头一锤手掌兴奋道：“我同意！名字太重要了！”
“是吧！”
李光姬现在只想把这愚蠢的起名环节快点糊弄过去，丝毫不掩饰自己应付的语气道：“那你们赶快起一个吧。”
谁知安理蝶义正言辞地拒绝应付：“不！这个庄重的历史性的一刻，一定也是必须由你来见证！这个情报社的名字只有你才有资格起！”
“没错！”
李光姬现在有点头大，就好像自己去园子听相声，偌大的园子却只去了自己一人，台上人比台下人多不说，逗哏捧哏的还非要和观众互动。
明明只是当个观众，却奇特的生出强迫营业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那就叫J社了。”李光姬快刀斩乱麻，想要快速迈入下一话题。
谁知在门槛处被一把拽了回去。
“好名字！”蔺九珂敬业地完成自己捧哏的工作：“可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李光姬感觉又回到了幼儿园一样，那里的小朋友也是成天精力旺盛的叽叽喳喳，那种久违的头胀感让她感觉自己心态都年轻了很多：“只是华夏传统吧，命里缺什么名字里就带什么。”
叽喳二人组想了半天，都没猜到命里缺J是个什么情况，蔺九珂同学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打牌时顺子缺勾，但怕挨打没敢说出来。
李光姬是万万没想到这俩人在名字上还纠结（水字数）这么半天，赶忙推进度：“如果你们不反对那就用这个名字了，还是说说详细操作吧。”
安理蝶蔺九珂难得地默契抱拳：“请军师指点！”
李光姬懒得啰嗦，直入主题：“首先你，动用你的能力手段去收集消息，如果情报够大可以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个不难为你吧。”
“放心！”蔺九珂拍着胸脯保证道：“我那些手段都见不得人！”
“孺子可教，”李光姬敷衍地夸了一句继续道：“反正最终目的，就是把第一手情报弄到手，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我没你专业。”
说完了蔺九珂，李光姬把视线转向安理蝶：“至于怎么运营J社，我一个门外汉也不清楚，也是你自己看着弄。反正最终的目的是我们说的真话，人们就认为是真的，我们说的假话，人们也认为是真的，往这个方向发展就行。”
话音刚落，安理蝶举手道：“报告军师，我想问一个私人问题。”
“问。”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未雨绸缪，就好像你已经看到了前途的阻碍，然后提前准备一手似的。”
李光姬现在有点牙疼。
这小富婆什么情况？
第六感真就这么准吗！
像她们这种富二代不应该都是纨绔无脑，只顾着买包吗？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李光姬当然不能和她说“是啊没错以后前途上的路障都是上帝从天上扔下来的”，只能给她一个轻咳，其他的任由她去猜吧。
安理蝶一副“我懂”的严肃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革命友谊气息，看得旁边两人一脸懵逼。
李光姬：哦，你又懂了。
蔺九珂：啊？你懂啥了？
之后几人又针对J社的细节问题探讨了良久，直到提到最近有什么娱乐圈大事时，从一开始便掉队的蔺九珂同学终于是追上了车，举手抢答道：“目前就有一件大事，香滩的年度颁奖典礼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哦？什么时候开始。”李光姬对娱乐圈的事完全不关心。
“上周。”
“啥时候结束。”
“明天。”
“那……能赶上不。”
“不能……”
李光姬对蔺九珂的犯二已经渐渐习惯，淡然处之：“那说点能赶上的。”
“那就只有四月份的《开拓妖洞妖》了。”蔺九珂话音刚落，安理蝶便跳起来接道：“这可是华夏首个经纪公司企划女团的女团出道选拔计划！一百零一个练习生竞技比赛，选拔出十一人组团出道。身为第一个吃螃蟹的节目，练习生就算没能成功出道，也能带回不少话题度，在自己公司出道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李光姬伸手制止：“抱歉，第一句没太听懂。”
安理蝶耐心解释道：“就是来自不同公司的练习生，通过任务、训练、考核、导师评分，最终选拔出十一人组成临时团体出道，由企鹅家担任出道期一年的经纪公司，负责团队一年内的资源活动。”
还真是新颖的选拔方式，说是选拔倒不如说是另类的真人秀综艺，只是听安理蝶简单介绍，李光姬便能笃定这节目必火。
要是换了别家李光姬还不敢这么笃定，企鹅家是谁？企鹅家大Boss还在华夏富豪榜上坐着呢。
而且不光这节目会火，这选拔出的团也不可能差了，企鹅家的资源谁敢小觑？光做自家游戏代言就够吃喝的了。
“这倒是个话题满满的机会，J社可以拿这个开刀。”这档开辟新风向的节目用来给J社打知名度再合适不过了。
“请军师给个战略方向！”蔺九珂过度正经道。
李光姬瞥了她一眼，顿时看得她有些心虚，就好像高中英语早自习，老师让英语课代表领读，然后英语课代表只会说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s ， and you一样。
“现在参加选拔的选手都公布了没。”
这点问到安理蝶的知识范围内了：“还没，而且不是只有一百零一人参赛，正式选拔前还有一轮海选，海选面试通过才能正式参与录制。”
“也就是说每家公司参赛的人员人数都未定呗。”
“没定，但每家公司有十人上限，我姐的青芒收到的通知是这样规定的。”
“那就先从这些这里下手，每家公司都有练习生的练习视频吧，从这里面分析哪些练习生有开拓出道的可能，根据各项水平评定等级。无论是找人还是评定你应该都有鉴定能力吧，毕竟当狗仔这么多年了。”最后一句李光姬是冲蔺九珂说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蔺九珂立下军令状，还不忘炫耀自己的能力：“我照片的文件夹都是按照分数档次排的！”
“你一人能忙得过来吗？”李光姬很人性化地多问了一句，然后被安理蝶抢先接道：“放心吧！她除了吃饭睡觉，剩下时间都可以干这些！这就是她的本能！”
“可是……我们J社不是要以情报准确作为卖点嘛，要是我们分析了一大堆结果人家连海选都没进则么办？”
啪！
安理蝶嫌弃的巴掌拍在蔺九珂大腿上：“等过完年，企鹅家的宣传也要开始了，我们借着这股东风帮节目预热，这是和企鹅家双赢的局面啊，我们J社也能蹭一波热度。
然后在你没有胡编乱写的前提下，只要被分析了的人，在选拔前自然能混个脸熟，甚至还有可能引起讨论度。这些自带话题的练习生只要公司和企鹅家不是傻子，怎么会放过这个宣传机会呢！”
蔺九珂恍然大悟时，李光姬也补充道：“到时候每家公司的练习生弄个排行榜，放出她们个人视频弄个投票，但只限制在各家公司内部，不然容易得罪人。话说你们青芒手底下应该不少营销号吧。”
安理蝶点头：“没有营销号的娱乐公司纯属娱乐好吧。”
“买过来一些营销号，作为J社专属账号。用这些营销号带节奏，转发J社发起的投票后进行二次投票，把两家公司榜首的练习生进行比较分析，在评论里让咱们的水军站队开骂招来路人，把热度炒上去。得罪人的事让这些营销号水军干，J社本身不趟这浑水。蔺九珂操作水军左右手互博没什么问题吧。”
蔺九珂傻傻地点点头。
李光姬继续道：“我们这几手操作应该能帮企鹅家省掉不少宣传预算，企鹅家手下的营销号大概率也会转J社的分析投票，自然能帮我们J社打一波广告，算是打下了基础。
节目开播后，它虽然是真人秀但也不是直播，而且一周一播的话每周都应该有选手的排名。你潜入企鹅家内部提前弄到选手排名，在节目放送前再发个排名预测，就弄前十一，不能弄成完全一样。真正的前十一里挑七个，十一到二十里挑三个，剩下那个你自己看着找。”
蔺九珂完全是下意识地进行说话这项本能：“企鹅家是做游戏的，想黑进它们公司有点困难……”
李光姬思考都不思考一下便道：“那就在青芒练习生里找个内应，提前把真实情报透露出来。”
之后李光姬又是一番指点江山，但安蔺两人早已宕机。此时她们又找回了闺蜜之间的默契，两人脑海中同时回响着某届春晚，老艺术家小品里的一句经典台词：
“黑呀！真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