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时花了多少钱把它买下的?”
“哈哈,这我可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人收了我的钱后,笑得像个流氓一样。”
“那我估计您是给多了。”
“哎呀。我要钱也没用,我当时是把身上所有钱都给他了,应该亏不了他。”
陆星河一听这话,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贝爷。“钱,钱怎么就没用呢?有了钱什么都能买!”
“对于我来说,留着个买酒的钱就够了。”
“您的钱就用来喝酒啊?嗨呀!我爷爷也爱喝酒,但我是真不明白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哈哈哈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着么想的……等有了烦心事儿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好了,这说得我也有些困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找个暖和点儿的地方,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睡觉?贝爷,您不是说易容丸的事包在你身吗?这一天下来……哼,我看您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看着陆星河那一脸埋怨的样子,贝爷哈哈笑了起来。
“星河,你凭什么就说我把易容丸的事忘了?”
“哼,中午你说你要吃鱼,咱们去抓鱼;下午你说你要洗澡,咱们又在河里玩儿一下午间;晚上你说你要吃野兔……还有刚刚……你一直在撸猫。咱们这一天什么也没干!”
贝爷一听,眯着眼睛凑到陆星河脸上问他:“那若是你错怪我了……怎么补偿我?”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星河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有些心虚,因为此时贝爷看着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要上当了。
果不其然,贝爷将手中的背包往地上一放,丁零当啷地翻出几个试管摆在地上。
“这个,共生藻的根茎用来抑制排异反应;这个,蛙鱼的粘液用来改变嗓音;这个,变色兔的胡须用来改变肤色;还有这个,幻身虎的金毛用来改变身高和体型。这四大主料,我半天时间就将其找齐了,你竟然说我什么都没干?”
一个时辰后。
在一处干燥的山洞中,贝爷舒舒服服地趴在一张棉垫子上,下面还压着厚实的干草。
“不多不对!再往上点儿……哎,对了,就是这里……哎呦,舒服!哎你再使点儿劲儿!那两个只兔肉基本上全给你吃了,拿出点儿劲儿了,给我好好按!”
“不行了,不行了!要累出人命了!”说着,陆星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乃至两条胳膊都在轻微地抖动着。
“你这什么耐力啊?才按了半个时辰你就没劲儿了?咱们说好的按到我睡着为止,你快继续吧,我已经有点儿困意了。”
“贝爷,我这手都一抽一抽地不听使唤了。您就饶了我吧。”
“那可不行,是你说让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你可别不认账!”
第二天清晨,东边的天空才泛起鱼肚白,贝爷一个噼里啪啦的懒腰从垫子上站器身来。
他拿脚捅咕了两下陆星河的屁股,“别睡了,该起床了!”
可陆星河就像是毡板上的一坨肥肉似的,任凭贝爷怎么去晃,他就是醒不过来。
贝爷眼睛一眯,放开陆星河,一脸坏笑地走出山洞,随手从洞外摘了一片树叶。
他蹲到陆星河身边,拿着树叶在他脸上来回扫了两下。
“啊啊啊……阿嚏!什么东西,痒死我了!”
陆星河挠了挠脸袋儿,又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他一看见贝爷手中的树叶,二话不说,攥起拳头就冲贝爷的胸口打了过去。
“呦!你这起床气这么大呀!”
陆星河虽然一拳打中贝爷的胸口,但贝爷的脸上却好似没有什么事儿一样,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也差不多十三岁了……力气就这么点儿吗?”
“哼,我压根儿就没使多大劲儿,要是打伤了您,您怕是不会给了我炼易容丸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人没多大,口气倒不小!来来来,你用全力打我一拳,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力气。”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打疼了您可不能生我的气!”
“哈,我终年于九州之间游历,以我这身体素质,就是去武术系当个教授怕也是够格了。你不用留手,把你吃奶的劲儿都给我拿出来!”
听贝爷这么一说,陆星河认真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您准备好了吗?”
“来吧,准备好了!”
陆星河深吸一口气,左腿一个弓步前踏,右手攥拳顺势对着贝爷的胸口打去。
“疼吗?”
“这,这感觉也太舒服了吧!”贝爷摸着自己的胸口,呆呆地站在原地。“你这拳头力道确实不小,但这力道刚一进入我的身体就全部散开,身体的每一寸都又麻又痒,舒服极了!星河,以后咱们不按摩了,改打拳!”
“想得美!我看您是想把我当苦工用了……奇怪,我这么大力的一拳您竟然都不疼,您这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
“我身体素质是好,但你的力气也确实是超乎常人的大。而我之所以不会觉得疼,怕是因为你这特殊的纯土属性体质。”
“对了,上次您就说我的体质特殊……您快好好给我讲讲我这体质吧。”
“所有生灵的身体中都是五行混杂的,但也有极少数的情况会出现像你这样的纯属性体质。纯属性体质在魂兽中虽然稀有,但也还是有一定数量的。然而人类中有出现这纯属性体质的……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第一个?那书上对我这种体质是怎么介绍的?”
“介绍?书中记载的都是纯属性的魂兽……还从没有过对纯属性人类的记载。那天我在五行盘上看到你的五行比值的时候,还以为是错将那石尾沙猿的血滴了上去呢。但我当时一样想又不对,即便是石尾沙猿这种纯属性魂兽,它也是要带着一丝木属性的。而你的体内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那我的五行比值到底是多少?”
“额,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哦对了,我把那些数据都输进平板里了,我找找看啊。”说着,贝爷拿起平板翻找起来。
“找到了!1金,0木,1水,1火,9土。但凡是其它四行的总和没有超过那一主行的半数,就可以称之为纯属性了,你这体质,完全可以说是纯中之纯!”
“那您说……刚刚我打你的力量全都散开了,是不是证明我的力道也会具有土的特性!”
贝爷点了点头,“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我还要做个实验确认一下!”说着,贝爷撸起袖管,躬下身子把地上那根手杖捡了起来。
“什,什么实验?贝爷,你,你要干什么?”
“星河啊,准备好为科学献身吧!”
“哎呀!打人了!哎呀,不是不是。杀人了!救命啊!”陆星河一边喊着,一边跑出了山洞。
“嗨呀,这深山老林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回有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
“……”
一刻钟后。
贝爷弯腰靠在一棵树上,他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拄着手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而陆星河则扭着屁股在贝爷面前晃来晃去。
“来啊!接着打啊!我屁股可痒了,你怎么不来打我了?哈哈哈哈!”
贝爷气喘吁吁地摇了摇头,他将手杖往地下一丢,指着陆星河的鼻子说道:“给我贱是吧!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贝爷拽下了头顶的一根树枝,又把树枝踩在鞋底狠狠一扯,将里面那层湿润的树皮暴露了出来。
“贝爷,我错了!这……这会要了我的命的,您快把它放下,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
“哦?那今晚给我捶背直到我睡着为止,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