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她,见她红晕次第从耳根爬满脖子,并且大有朝脸颊蔓延的趋势,心知她也有类似的触感。
“靠?什么情况,摸一下就有这么大反应?”我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脸皮厚,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倒是小姑娘不复刚才大放开朗,尴尬低头走了。
她刚离开,“蒋维持会长”的视线就不停在我脸上和手上逡巡,显然他也发现了刚才的异样,良久八卦道:“你两之前认识?”
我想了想,给了一个可以懒得继续废话的答案:“好像之前见过几面”
果然,老二收起了刚才狗仔队眼神。
正说着,宿舍学神老大进门。
我抬头,见一个颇有吴尊范儿的校草级别的大帅逼进门,这是学神?长这么帅还学个屁啊这张脸就可以混饭吃了。
不过在吐槽中,我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果然是长得好看并且学习好的的才叫学霸学神,长得丑的学习好的充其量也就是个书呆子。
学神老大颇意外的打量了我几眼,笑道:“原来今晚这顿饭有陈大才子坐镇啊,我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聚餐了。”
老三插嘴:“行了行了,老大,别‘陈大才子陈大才子‘地酸他了,我都不来那套了。
你可能不知道,陈青现在是‘弃明投暗,重新做人’!他说了,这顿饭就是为了这么个由头请的。”
学神将目光移向老三,见老三点点头,眼神里的相信才多了几分。
我轻笑:“老三说得对,我弃暗投明了,对于之前我给哥几个造成的不愉快。我先自罚杯,以明我志!”
“好!”见我说的敞亮,老二老三一阵起哄,学神的笑容也越发真诚起来。
三杯啤酒下肚,我是没啥感觉,但是这身体似乎不胜急酒,让我脸颊一阵发热。
管家婆蒋会长显然是控制气氛的好手,几句话一拉一拢,顿时找到不少喝酒的名义。彼此之间开始推杯换盏,须臾功夫就干掉几瓶啤酒。
酒酣胸胆尚开张,这种状态下彼此亲切不少。这时大家多多少少不在矜持,开始说一些烘托气氛的荤话。
老三对这事最为精通,张口就来:“前些时候在心怡广场,那不是有个水果摊吗,黄瓜一上市,就卖得特别好,可过了一段时间,黄瓜的销量突然又降下来了。”
“为什么啊?不新鲜了?”我笑问。
“对啊?难道不新鲜就不够硬?”老三嘿嘿补充。
老二卖足关子:“都错了,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直到一天我在女那听到一个对话才恍然大悟。”
“卖你妹的关子,快说”老三道破大家心声。
“话说,那天,一女生甲问:‘老板,为什么她的黄瓜菜三块一斤,我的要五块一斤?’
老板:‘谁让你专挑那种大一点,长一点,刺少一点的?‘
女生甲疑惑;‘那又怎么样?’
老板:“人家买的是水果,你买的是男朋友,能一个价吗?。”
故事的高朝时是:女生跺脚要走,老板连忙拉个过来小声道:“嫌贵的话你可以买莲藕啊,效果更好:排水通风,纵享丝滑…”
话一毕,满座轰然。
说实话,这段子我没太听懂,不过滥竽充数是中华传统美德,我也连忙随大伙贱笑了两声。直到后来我见识过了那个德芙巧克力广告,才彻底明白了这个段子的第二个梗。
老三也被勾起谈兴,急匆匆道;“我来一个,
说,夫妻打架,男的没打过女的,男威胁道:“你再给我来硬的,小心我晚上给你来软的。”
女不以为然:“你要是敢晚上给我来软的,我就出去找硬的。”
众人哈哈。
老三志得意满,当下催促学神也来一个
我心里一惊,学神也讲荤段子?不会是用高等数学机械制图讲吧?
学神不愧是学神,高级知识分子就是有文化,猥琐都猥琐地曼斯条理:
“话说,有一男的,晚上微信摇一摇,摇到到个妹子。
男的直奔主题:“约吗”
女:‘不约’
男:‘到底约不约?’
女:‘你早说嘛,约~’。”
学神讲完时候潇洒扫视着我们,面带微笑。
我们一头雾水,老三更是一副被偷了香蕉的猩猩疑惑模样。
良久,在猥琐之道浸泡多年的老二一拍桌子,像是突然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激动喊道“‘到底,到底’…因为他可以‘到底’!哈哈,妙极妙极啊”
激动之余,他一本正经起身,对学神九十度鞠躬:“学神老大,以前我不懂事,自问是燕大淫界第一人,尤其在闷骚这方面,从来目无余子,一览众山小。
今日之事,才发现老大功力之精微,我实不如。我决定,这江湖人封我的‘闷骚之王—骚断肠’的称号,即刻让与给你。”
良久我和老三才弄明白那个约不约的段子,只能心下叹服。
自知差距甚大,就远远地围观着老大和老二在那华山论贱。
学神和老三笑闹一阵,包厢门被推开,之前的小姑娘指挥着服务员端菜而入。
包间里淫笑立马消减不少,大家一秒变绅士。
不过老三这货,酒壮怂人胆,想起刚才学生的笑话,面红耳赤地对他说;“妹子,约吗”
我们脸色一下古怪起来
小姑娘没好气回答:“不约!”
老三做深呼吸状,炫耀似的说:“‘到底’约不约?”
其他人再憋不住,笑得人仰马翻。
小姑娘以为大家是在笑她,又羞又怒,见老三还朝他贱笑不已,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你哪嘎达的啊?听不懂人话是不?老娘是你能消遣的,滚你的犊子。”
一口彪悍的东北话和她秀美的面容强烈对比,极具杀伤力,让包间里瞬时落针可闻。
似乎觉得既然已经扮不了淑女,索性不再做弱风扶柳的娇柔模样,狠狠地将我们几个瞪了个遍。尤其到我这时候,瞪得分外用力,完了还嘲讽也是的对我说:
“喝不了就别死命喝,吐了的时候你就知道逞能的代价。”说完,怜悯似的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补充道:“要是吐了,记得擦赶紧。”
她见大家目光一下暧昧起来,画蛇添足补充道:“免得到时候我打扫卫生觉得恶心。”
说完,蹬蹬蹬,把鞋踩得天响似的出去了。
“老四,有情况啊,一开始看你两刚才没羞没臊地暗送秋波我就觉得有猫腻,现在人家又是关心又是送纸的,老实交代,你两啥时候勾搭上的。”
“老四?”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这老四是叫我的,心里感叹,有这句老四的称呼,意味着我算是进入了他们的圈子了。
面对诘问,我面不改色,鬼话连篇,张嘴即来:“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开学的时候和她在一个参加过一个活动,说来几句话,勉强算是认识。你在这样诋毁老三女神说,小心老三和你拼命。”说不认识肯定不信,但又没法和他们说刚才异样的感觉。
老三在一边脸色黯然,见我极力解释之后才勉强一笑:“老四你别这样说,叫你老四了,就把你当自己人,自己人这种事的话没必要顾忌这顾忌那的。要是你也喜欢,咱们公平竞争,是爷们就痛快敞亮点!”
一席话博得满堂喝彩。
…
吃吃喝喝将近一个小时,大家都挺尽兴。到最后,能清醒的也就是我和老二了,老二贱归贱,但酒量没的说,自称是喝额古纳河水长大的铮铮铁汉,硬生生一个人把我们三个喝翻。
老三现在再也不爷们不起来,满嘴胡话,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最特别的就是学神了,依然是坐如钟站如松的男神范。不过自习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已经双眼呆滞,扶着他的老二要是一不愣神,他就能直接倒地。
至于我,酒量是有的,就是身体不行,虽然现在浑身发热,但是脑子还清醒。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待会出事又出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