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稻田没了,前面出现了花的海洋。秦汝娃那欢快的小脸上马上掠过一丝阴影。花么美,可她无尽欣赏。她每房子也别具一格,像件艺术品一样坐落在花声的正中央。
秦汝娃让成奕扬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平地上后棵大树底下。她刚刚在车上有有给家里打电话,可没有人接。她只好发短信给自己的母亲,告诉她自己要带男友过来。
可是,母亲也没有回她的短信。这不禁令秦汝娃有点担忧,担心此次的见面会非常不愉快。她可不担心自己家人当着成奕扬的面指责自己,只是怕,成奕扬会受不了她家人的那些怪癖行为。而且,他们还没有买礼物,她父母肯定看不起成奕扬了。
她记得,她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就因为空手而去,她的同学就遭到的家人的怠慢。在那之后,她的同学就没有敢再去她家找她玩了。而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她工作的第一年,一个与她同在一间办公室的老师杜宇,当时只是好心好意送她回家的。秦汝娃出于礼貌,请他到屋里坐一坐而已。本来看到杜宇是开着名贵跑车来的,秦汝娃的父母刚开始时还是眉开眼笑的。可一看到他两手空空进了屋,两人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过门都是客”这么一回事,与他们利益不相关的,他们都一概否定。
如此无礼,杜宇还是头一回见。他没有多作逗留,茶都没喝,就走了。秦汝娃当时,别提有多窘迫了,连面对杜宇的勇气都没有了,差点都要把工作给辞掉了。好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那之后没多久,杜宇到外国留学去了。秦汝娃这才舒了口气,才能一直在那所学校教学,直到现在。
赶客,在秦汝娃看来,还不算什么。她父母的不近人情,可远远不止这些。就拿杜宇事件来说,就是现在,秦汝娃还对杜宇怀有深深的愧疚感。那天的情景还记忆犹新,父母讲过的话,她此生也忘不了。她记得,最让她感到难受的是,杜宇走后,自己的父母亲所讲的一些不留情面的话。他们把杜宇说得一文不值,还骂她没有眼光,尽找一些没礼貌的吝啬鬼、小白脸。可事实上,秦汝娃与杜宇当时,纯属是同事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却要被自己的父母这样无情地评头论足。或许彼此都有好感,但没有捅破那一层,就没有人会承认那种关系。
自那事之后,秦汝娃就更不敢让别人去自己家了,她甚至连恋爱都不敢谈了,她讨厌父母的行为,可又不敢违拗他们的意志。她只能是敢怒不敢言,默默地按照他们的意志行事,纵然她有十分的不愿意。
“唉!”秦汝娃不自觉地现再次叹气。每每想起这些,她心里就难过。
“干嘛呀,老是在那唉声叹气的,搞得我高涨的情绪一下子掉到了冰谷底!”成奕扬说。
此时,他已经从车后箱里取出了他准备的水果篮,正自豪地盯着秦汝娃看。
秦汝娃一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脸上的不安神色马上烟消云散。
“哪里来的?”秦汝娃抑住心中的兴奋,激动地问道。
“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捡的!”成奕扬若无其事地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这里只有石头,哪里会有这些东西,想骗谁呀,骗小孩呀?”
“很明显是骗你呀,你那脑瓜崩儿,敢跟人家小孩子比吗?现在小孩可比你聪明多了!”
秦汝娃笑着往他手臂上轻轻敲了一下,说,“是,我比小孩还要蠢,行了吧,你聪明,全世界的人就数你最聪明!”
“那我可不敢当,不过比你聪明,那是必须的!”成奕扬大言不惭地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我刚刚在车上怎么没有看见它的?”秦汝娃问。
“你那什么眼睛啊,除了会看到男人,你还能看到什么东西?”
对于成奕扬的调侃,秦汝娃没有再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吖,全是你家的吗?”
成奕扬走到秦汝娃面前,指着那一大片花田问道。
“是呀!”秦汝娃答道。由于一直都戴着眼镜,现在突然摘下,在阳光的刺激下,秦汝娃看东西时,老是习惯性地眯起眼睛。
“呵呵!”成奕扬指着秦汝娃的眼睛,笑道,“你干嘛老是眯着眼睛,色迷迷的!”
“你才色迷迷呢!”秦汝娃用力推开他的放在自己眼前的手,说,“整个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不良思想!”
说完,她就迈开步子,大步朝自己家的房子走去。成奕扬笑着跟了上来。
不惚是花卉专家,秦家的房子也出奇怪地别具一格。花园栅栏上被月季覆盖着。由于这里进南方,十一月份并不算太冷,月季开得正盛。
推开白色小门,绿油油的草坪,像张巨型的绿毯子一样展现在眼前。透过长长的大道,一幢白色小洋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花坛。上面种着斯塔莉娜(蔷薇的一种),此时正开得旺盛,红红的花瓣,饱满且鲜艳,随着微微的秋风,在那肆意舞动,似乎在并不荒凉的秋天展现她的美丽。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有一股置身于大自然的感觉。道路两边,日本珊瑚树排着队延伸到住宅两侧,在珊瑚树外围,种有桂花等树。绕过花坛,出现在眼前的是,“鱼跃龙门”的雕塑,上面还喷着水。再过去,也是一个小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鱼儿正欢快地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