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欲坠,爱而不得。长安与故里大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是拥有预言能力,可以穿梭在无尽世界的女主。一个是拥有奇奇怪怪的法器,可以控制系统的男主。
从陌生开始,到陌生结束。
我应当是长安的专属系统,却没来由的陷入了这世界的恐慌与动乱。
长安姑娘,你是死是活,是被尊者囚禁,还是迷失在了这广袤的宇宙。
我遵从你的召唤而来,又肩负了你所谓的拯救世界,我何德何能,才疏学浅。
我保不住你的男人和你的妹妹,而且现在的情况,我无法感知你,无论是生是死,体会不到你生的气息,也感受不到那下葬的躯壳与你有分毫联系。
长安姑娘,很遗憾不能与你同行,不能和你一起改变这混乱的世界,现在的我只能离开,可是也找寻不到什么离开的办法。
只能徒然地等待,等那个顾里什么时候可以清醒,恢复神智,或是等这个叫平安的小姑娘,在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你留下的什么器具可以助我离开。
下辈子早些遇见吧,相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枕着石头裹紧了衣服,合上眼睛。
我们终将奔赴不同的人生。
梦里,有一鹅黄衣衫的女子缓步向我走来,眉眼清秀,有一抹忧愁。
“我便是长安,我的系统,你受苦了。”
只此一句,便猛如金光闪入我的眼眸,身形一顿,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她的记忆,她的世界。
我竟有了实体,脚下踩着的僵硬土地,裸露的肌肤也开始受到侵蚀,疼痛难忍。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平安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吃惊之余,还是翻出了半新的盔甲,让我穿着。“这是姐姐的,她平日里不常用,哥哥说她死了,可我一直不信,一直留着,想着等她回来还可以穿,如今看来,姐姐的确是回不来了。”
小姑娘,低下头,艰难的帮我把这盔甲穿上,又冲着我磨损的肌肤呼气,希望能帮我减轻疼痛。
“还是,姐姐已经回来了?”
低声自语,我也不想对她说些什么,长安在我的脑海里,调养些时日便可幻化灵体,大概就会活过来,等到那时再同着小丫头说,如果活不过来,就别伤害,不要给她这种希望了。
“不妨大胆一些,反正我们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世界,为什么不相信这一切,正视自己?”脑海里闪过长安的话语,她倒在那里,汲取力量,活着挺安逸。
“不妨说说你的故事,说说你现在是生是死,说说你的故里究竟如何会变成这种样子,似乎要推你我去死。”
长安视角:
我是这世界的女主,小时候各个肤色的孩子们都在一起,一起打猎,一起修缮房屋,在破碎的瓦砾,和焦土之上寻找生命。
我和顾里,是这片村落里唯二的两个黄种人,说着一样的话语,必然多了几分亲近。
时光流逝,岁月流转,末世人是没有生日的,我们都不知道谁是谁的父母,谁是谁的子嗣,混乱不堪,没人在意。
我和顾里在废墟之上,一个三角形的塌陷中,看到了一个普通布料所包裹的孩子,不到十岁的样子,就可以在这种土地上独自生活,大片的皮肤就这样裸露在太阳和灰砂之中,却没有分毫损伤。
不敢细想,我们就捡回来这个孩子,打算将她养大,反正她不需要盔甲保护,就是做饭时多添一碗水的事,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这个妹妹的到来,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突然的消失,突然的到达了,另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遇上了千姿百态,并不像我这样灰头土脸的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