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拒绝太直接,他有一瞬间的怔忡。
“东昔禹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半晌,他收起自己的落寞,问道。
听到他突然提起东东,我心中一震,突然想起上官曲御和我所说的,东东是被注射了一种致人神经智障的药物,想到花臻荣对东家所做的一切,我刚刚心底泛起的温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会不会是他对东东下的毒手?他让我回家,是不是要对东东再做什么动作?这个想法,让我心底里一下子泛起一阵寒流。
“我委托一个朋友照顾他!”我说道。幸好,我把他送到了美国。
“哦!”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不追问,却绕回了原来的话题,“小溪,你要怎样才愿意回家!”
“我不会回家!”我的眼睛并不望向他,也许我早就习惯了平淡而简单的日子,坐在这超级豪华的车子里,那种直沁入鼻息的真皮味让我浑身的不自在。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爸爸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他把前后座的隔板拦起,让我们之间的对话无第三人而得知。
“我知道!”十二岁的我,因为早熟,我懂得了许多,就算是现在,我也看懂了许多,“但是为什么你却一定要把东东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我最不能原谅他的事情。
我知道官场充满了尔虞我诈,我不知道他和东伯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那时候东伯伯也是对花家毫不留情的,也许花臻荣是绝地反击,可是,东东却是无辜的啊,而且,他还是姐姐晋漓最心爱的人啊!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我是在保护我们花家,小溪,你不知道,如果当时爸爸不扳倒东家,这个时候,只怕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们花家立足之地。”他的语调有着说不出的沧桑,我并不知道当时和和睦睦的两家之间有什么波浪暗涌,我也不想知道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