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是一个工作态度没的说的老师,而她最近的初三班也在中考之后狠狠地解放了一回。
她推拒了孩子们的聚会,当晚订了车票先和赵海林会和,他们都有些年头没有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乡了。
凌晨到了赵海林的公寓楼下,她忍着困倦到达楼下的时候,赵海林穿着风衣依靠在他的恋人身上。夏季的晚上,的确会有些寒凉,但也不至于穿上这件长摆的风衣吧,虽然这看上去很拉风。
一个瞒着男朋友大老远跑过来的瞌睡少女:……
她不是来这里接受暴击的。
赵海林看着孤身一人的苏仪,也很给面子地稍微“意外”了一下:“怎么,不是刚刚还和你那小男友你侬我侬吗?怎么现在孤家寡人就跑到这来了?”
苏仪轻轻叹了口气:“我没和他说这些事。”
赵海林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以你的性格,我也有预计会是这样。不过,你是怎么和他解释消失这么长一段时间的?”
苏仪转头语气平稳地说道:“我没打算逗留太久,就跟他说了,回去见见朋友罢了。”
赵海林眼眸闪了闪,并不觉得那个小子会忍耐住好奇心,毕竟苏仪可不像是一个擅长隐瞒情绪的人,她的情绪在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估计就泄露了七七八八了。他没想过给那个臭小子透露些什么,但是他打电话的契机也有些巧合,他也就没管这件事会不会被他知道了。
如今看苏仪的反应,大概是没有告诉她,但是他并不觉得易夏不会去探究。
只是这些毕竟都是苏仪的过往,那代表了她最窘迫最难过的时间,对于热恋中的她来说,坦诚自己过往的不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耸了耸肩,身后的姜进揽着他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苏仪这么晚赶过来也累了,先上楼喝杯茶吧。”
看着姜进那几乎快到一米九的大高个把赵海林搂着,她忽然感觉自己高高壮壮的发小头一次有了一丝“小鸟依人”的错觉。她对于这两个大高个稍微有些无所适从,更何况与姜进也不是很熟,但是现在他的话也让她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有些累了。
但是她只喝了点咖啡小憩了一会,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城镇的医院。
那是她那位母亲所在的地方。
不管来的路上有怎样的心理建设,到现在她总算有了些“近乡情可怯”的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母亲。
学校的教科书或者后来社会上的经历,都没有教会她,该怎么和母亲相处。
她跟着赵海林转了几个走廊,小城镇的卫生所里消毒液的味道非常浓厚,她微微有些不适应,像是记忆穿梭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般。
她在走廊的尽头,总算看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
只是一切都和她想象地不太一样,此时,这位“病倒在床”的女人正红着脸跟病床前的人争执,声音洪亮地从她进门开始就是“余音绕梁”。
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