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天早已换上了萧隐事先准备好的一件暗锦红衣,手持风流纨扇,画上妖孽男妆,黑色玉冠束发,绷紧的两鬓,将她眉角眼梢吊起,一股妖娆的英气灼灼逼人。就算是曾经身为男、宠的凤皇慕容冲,恐也没有她这般倾国的姿色。
那自称芙儿的青楼女子连声的惊叹,别说是女子看了会被迷倒,男人为他痴迷那也是应该。
萧隐拉着之天的手,越过芙儿朝上房而来。
这芙儿姑娘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将手中帕子揉碎了去,区区一个少年竟生得比她还美!
芙儿倍受打击,揉着帕子扭头便摔门进屋。
萧隐一手持着酒壶,一手紧紧拉着之天,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之天佯装靠在萧隐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压低着嗓音,故做软绵娇媚的男儿姿态:“隐……”
那些个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不由得被这一声唤,唤得汗毛直竖。又有被之天的容貌惊艳者,借着酒胆子上来对之天毛手毛脚,这些人,或被萧隐险些捏断了胳膊,或被之天不动声色间以手中折扇打了个狗血淋头,他二人故作亲亲我我的画面,豪放胆大的闯进了上房来。
“天儿……”
“隐……”
“……天儿。”
“闭嘴!”到了上房,丢下外面被他二人闹得人仰马翻的场景,拐角处,之天立即恢复了神态,折扇毫不留情对着萧隐的嘴拍下来,“萧公子,麻烦你换个名字叫,嗯?”鸡皮疙瘩何止掉了一地,之天往死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萧隐笑着,凤眸里的光泽越发的深谙了下去,他反而朝她靠上来,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廊柱上,一手越过她头顶撑在大红漆的柱子上,一手持着酒壶,灌下一口酒,俯身慵懒而挑、逗的凝望着她,故意放低了沙哑的嗓音:“怎么,天儿,你不喜欢?还是你喜欢我叫你的名字苏之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
“腻腻歪歪的我演不下去。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戏码,亲亲我我倒不如……相爱相杀。”
之天的目光直直的与他对望,一抹嗤笑从她眼底浮上来,不等萧隐反应,她手中纨扇带起一阵劲风朝他攻来,破口大骂:“萧隐!你堂堂太保的儿子,竟然逼我一个少年,你简直丧心病狂!呸!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想得到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好狡猾的人。萧隐在心中笑了起来。
“天儿,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我得不到手的。”萧隐持着酒壶连挡了她三招。
“口出狂言!”
“那就不妨试试……”
“嘭!”一间上房的门被之天伸腿踹开,“萧隐!今日你若胜不了我,我便取你狗命!”
“天儿,你真的如此狠心?”
他二人演得入木三分,纠缠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客房内有客人正听曲儿的,有正光着身子翻云覆雨的,有正搂着姑娘喝酒做乐的,一间,两间、三间、四间……总共八间上房,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经有一半被他们打到鸡飞狗跳,楼梯上有急促的脚步声赶来,伴着老板娘的叫唤:“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闯到我醉生梦死来闹事儿,好啊,还不快快给我将他们拿下!”
“老,老板娘,里头有一位,好像听说是萧太保的公子,萧隐!”
“萧隐?怎么会是他?”前年她可是见过这位萧家公子的,生得着实俊美。俊不俊美不说,那可是太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