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黯淡的目光,看着谢南飞将她亲手做的糕点,分了一半给之天。
欧阳安身后跟着几人走过来,不屑的目光盯了之天一眼,冷不防说了一声:“小白脸,长得像个女人……”
背着身的小林子听了这句话,因为心虚,脸色一瞬间发白,袖管下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只当这一声是对她所说。她目光闪烁,咬着唇:“我……”
之天抬头之时,正好将小林子异样的神色望在眼底。但接着,她对上欧阳安,不急不躁,道:“欧阳安,到底你也是太师的儿子,如何比不过我,就拿这般话来诋毁于我,岂不连最后一点风度也失了?嫉妒人,不用这么明显,欧阳公子。”
欧阳安瞪着眼睛,不屑道:“苏之天,别以为你破了玉笔山一案,就当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靠男人的小白脸。你成日的巴结着太子,狐假虎威!”
“是吗?不知道欧阳公子你成天跟在五皇子身后,又算什么?难道,是李君鹤借你来狐假虎威?”
欧阳安立时跳调头望了一眼四周,确定这话没被李君鹤听到,面上已有不悦之色:“苏之天,你可别信口雌黄!”
谢南飞见他们争持,于是开口道:“欧阳兄,之天破玉笔山一案,立的是大功劳,有这些人称赞她,也是应当的。”
欧阳安斜目望来:“她苏之天的名声在帝京如何,恐怕谢兄是不清楚。你本是淮南王谢大家,谢兄和此种人为伍,可要当心着点,否则连哪****将你的名声卖了,你还被蒙在鼓里。”
谢南飞笑了笑:“多谢欧阳兄提醒,谢某交友只凭自己爱好,管她是好是坏。”
“自甘下作!”
欧阳安鄙夷的哼了一声。
小林子和莺歌皆忍不住,小林子咬着唇,轻声的道:“我家公子不是欧阳公子所说的这种人,我家公子有自己的主见。”
“你是个什么东西?”欧阳安的眼光扫来,小林子往后退了两步。
“有的人自以为很高贵,但骨子里不过是小人。”莺歌尖声讥讽。
“臭丫头,你敢辱骂本公子?”
“我没点名道姓,怎么欧阳公子这般急着对号入座?”莺歌的牙尖伶俐,让欧阳安瞬间不悦。
欧阳安咬牙瞪着莺歌:“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本公子说话,臭丫头,你找打!”
“欧阳安……”李君笑行了上来:“这是在国子监,不是在帝京,更不是在太师府。在这里,由不得你为所欲为。”
欧阳安见李君笑出现,不想和其正面冲突,冷哼了一声,带着一群唯他马首是瞻的学子扬长而去。临走时,擦着小林子的身旁走过,他冷不防将握着折扇的手挥过来,小林子被他重重的推倒在地上,摔得膝盖流血。
见谢南飞眼中忽然褪下那一股闲适,一丝只她看得见的冷色泛起,小林子忙伸手将谢南飞拉着:“公子,奴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跌破了点皮,犯不上为了奴才和这种人置气。”
谢南飞眼神又恢复过来,“莺歌,麻烦你替她上药。”
莺歌点头:“你扶他到医馆来吧。”
谢南飞搀着小林子朝医馆而去。
之天打量着谢南飞和小林子之间的一丝微妙关系,轻蹙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