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黛被风吹着发,单薄的身子立在那,再也无法动弹……
她望着他,望着那双紫色的眸子,彷如隔世。
“阿河……”她轻启唇,刹那间热泪盈眶。
相爱的人久别重逢的喜悦,感染了之天,她看见河裳寂寥而冷漠的眼睛里,透出热烈如紫琉璃般的温柔,那温柔只属于乌尔黛一人。
眼前的女子,削瘦得可怕,唯独那双乌溜溜的凤眸,还一如当年那般动人美丽。
河裳站立在乌尔黛跟前,伸手捉着衣袖擦着她脸上的泥污,用沉痛的声音,沙哑的道:“抱歉,我来晚了……”
“我一直相信,你会找到我……”乌尔黛眸含泪光,仰望着久别的爱人。
“乌尔黛……”
“阿河……”
“乌尔黛……”
“阿河!”乌尔黛紧紧的抱住了河裳,仿佛这么久,这么久所受的苦都化为了乌有。
她的爱人,她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他还在齐燕,没有走,没有离开,如她所想的一般在寻找着她,也同样思念着她。他的样子如此憔悴,如此寂寥,他的眼神还是像紫色的琉璃一样温柔醉人。他的气息仍旧如此强烈,他的目光,依旧炙热。
他们不顾世俗拥抱在一起,河裳吻着她脏污的发,紧紧的将乌尔黛抱在怀中,又不敢用力,恐她瘦小的身子会折断在他怀中。
虽然她是齐燕国人,而他是聿云国人,但爱情不分界线,这样动人的一幕,之天亦觉感动。
萧隐于人群中,暗暗凝了一眼之天。
李君笑则望着之天的侧脸,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万千的光芒折射出来,比任何人都耀眼。
见乌尔黛爷孙二人未死,所有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李君葆将那三名女童带上来,见了女童,立马有她们的家人挤出人群,哭喊着将女儿抱入怀中。
李君笑走出来,祭酒大人和诸位大人,以及官府大人也都走上来。
李君笑对着众人说道:“抱歉,拐走了你们的孩子。我们也是事非得已,才这么做,希望父老乡亲能够见谅。祭酒大人,诸位大人,现在真相已经大白。这玉笔山上并没有鬼魂。乌尔黛和她爷爷也并没有死,一切,皆因这岳国地宫而起。”
这时候,南星和子阳晓山他们也赶了来,满头大汗,子阳道:“太子殿下,我们赶到的时候,国子丞大人,已经畏罪自杀。”
此话一出,当场一片议论纷纷。
李君笑对诸位大人说道:“国子丞大人,利用职务之便,封禁藏书楼,调换北院护卫。但是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职位更高的,隐藏在幕后的主使人。那些被运走的宝物去了哪里,是谁要得到这十八尊金罗汉,此人究竟是谁,我想此人绝不简单。”
不过片刻,那一批官府的衙吏也来到地宫入口,回禀说道:“大人,我们只捉拿到三人,其他的人,都乘着夜色遁入山林逃了,恐怕很难抓到。”原来是那批被之天引开,欲要赶走上山百姓的那帮人,见势头不对,乘机已逃。
白泉县县官道:“来人,将这里的犯人,通通押送下山,关入大牢!”
“是,大人!”衙役们将人一一的绑缚起来。
祭酒大人浮上笑容,看着李君笑等人,道:“想不到,竟然是你们挖掘出玉笔山的实情,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太子能有如此胆识和过人的能力,是我齐燕之福……”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李君笑淡淡说道:“苏之天才是找出真相之人。”
祭酒大人捋着青色胡须,笑着点点头:“你们都是我齐燕栋梁……”
这时,李君鹤忽然走上来,深沉的目光扫了一眼李君笑和之天几人,道:“太子,既然那藏着十八金罗汉所在的下册‘春秋’在你手中,是否该将它,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