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飞笑了笑。心道,当今的太子果然非同一般。
若国有此君,齐燕兴许还能走向鼎盛。和当今那昏庸的皇帝比较起来,能生出这样的皇子,实属难得。只可惜……谢南飞心想,李君笑若想当上皇帝,恐怕有一番艰难的路途要走。齐燕国内有藩王割据、三公尊大、皇子夺嫡、祸妃听政、民军起义……哪一个不对那皇位虎视眈眈?
而外有各边陲逐渐强大的邻国侵扰。真可谓是内忧外患。
有太子出面说话,且说得句句在理,夫子不好再坚持,便让王琪寻回了自己的坐塌。
之天甘愿受冒犯夫子的惩罚,被罚打扫钦天台半月!
“之天,你今天怎么变了个人是的?”李君葆百思不得其解,事后问之天。
之天懒得理他,自去领罚。
谢南飞拉着李君葆笑道:“君葆,这个道理你也不懂?”
“什么道理?”
“之天是为王琪出头,可她冒犯了夫子,若她不自甘认错,那王琪的处境就困难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琪。”谢南飞提醒。
李君葆恍然大悟,脸上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放亮:“我就说,这小子虽然顽劣,可着实够义气!将来必然是条真汉子,这个朋友没交错!”
谢南飞笑了起来,信步往前走:“这一趟国子监的确有趣。能认识你们几个,也算我谢南飞三生有幸。都是不俗不凡的人。这三年同窗,恐怕今后的日子会更多姿多彩。”
钦天台上,晓山絮絮叨叨的念了两柱香的时辰:“公子,早前来国子监,三小姐和大公子还有夫人就左右叮咛过几百遭,让您少替人出头,少捉弄人,少好打抱不平,少作奸犯科,少不正经,少……总之,他们就是让公子您内敛些,安分些,保守些,本本分分的学成这三年,这倒好,这才几日,公子您就一连得罪了国子监的几位大人,得罪了管事,又得罪了夫子,公子,您是不是不想在这呆下去了啊?那日被罚挑水,今日被罚洒扫,明日还指不定又被罚什么,公子您不打紧,奴才可跟着着急。公子,再这么下去,您的名声就都完了,将来怕是连老婆也讨不上。这一回太傅府,奴才的皮肯定就没了。嗳,公子,公子?公子你有没有听奴才说……”
晓山拿着扫帚,转头一瞧,之天窝在角落里正打盹,哪里听他啰嗦。
“嗳……”晓山摇头叹息。他这个奴才,当得可怜啊。
钦天台建于国子监后的玉笔山上,钦天台上建有北极阁、万寿阁、藏书楼、御碑亭等古建筑。晨钟暮鼓每日从钦天台传遍整个国子监。钦天台上又建有观象台,并设有铜铸的浑天仪、简仪、圭表等天文仪器。钦天台后方,还有座庙宇。
宽敞的,白玉石围葺的观星圆台上,之天睡了个饱足的觉醒来,身上披着晓山的外衣,夜幕已经降临。她依稀记得自己让晓山到街上给她买烤鸭,这小子还没见回,莫非是等□□生蛋不成?
伸展了一下身手,疏松了筋骨,之天却忽然间听闻一阵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笛子’声传来。像笛子,又不像笛子。
谁在这装神弄鬼?之天瞬间已有了精神,循着那声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