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笑着道:“昨日晚上打翻你的水碗,委实有些过意不去,今日想着你铺位上恐还略有潮湿,便将我的被单与你的调换,咦,之天,你这是怎么弄得一身红,痒吗?”
萧隐问完,背后走出南星,一脸的冷笑:“哼,想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虽不是个医郎,但对医药这些却是懂得不少,岂会轻易上你的当,我家公子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星,就算我家公子整你家公子,可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别太嚣张了。”
“谁对我家公子不敬,我便对他不敬。”
“……”晓山、文宝、南星他们几个书童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李君笑看着之天不停的往身上挠,心里不好苛责,只有紧张:“子阳,快去打水来。”
之天盯着萧隐眼里的笑意,也渐渐的眯起眸子笑了起来。
她身量清瘦,动作如貂儿般敏捷,张开四肢猝不及防就扑上来,紧紧的抱着萧隐滚在地上:“大家都是同窗,有福同享,有难自然少不了同当咯。”叫你腹黑,叫你狡猾,叫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不过你赖总要赖上一回。
苏之天——狗急跳墙式。
这是她往往用来灭火的招式。
房间里顿时间各种凌乱。
这边李君笑、李君葆谢南飞三人又不得不再次上来劝架。
这边晓山,南星文宝则纷纷维护自己主子,吵吵杂杂,一片狼藉之中,之天和萧隐拳脚对垒,之天拼了力气像无尾熊粘在萧隐身上,不停的往地上滚来滚去,将身上的痒粉沾在萧隐的身上。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拳脚乱飞,只听见一声声哎哟,谢南飞被踢飞到了□□,李君葆又被踹了屁股,晓山南星文宝撞得头晕眼花,滚到一旁。
中间的三个人在李君笑的拉扯下终于嘭地一声分开,各自跌坐在地。
每个人脸上身上都小有瘀伤,渐渐的,大家开始不约而同的挠痒……
“之天,你打哪儿弄的这粉,这般厉害!”李君葆后悔上来劝架。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国子监这么多人,我只要出钱,自然有人给我把东西找来。”之天道,不停的伸手挠痒。
“你整不过就耍无赖,你,你算什么男子!”南星不停的抓着耳朵,可痒死了。
“我?我本就不算男子。”之天忍着身上的奇痒,手里随手拿了只鞋:“我是你老子。”
“你!”南星刚一张口,那鞋精准无比的堵住了他的嘴。
文宝边哈哈大笑边哎哟的嚷着不停的往圆乎乎的胖脸上挠。
这里子阳刚刚好端了一盆水进来。怔怔的呆在原地,怎么才一会功夫,大家都坐在地上挠痒?这是个什么情形?
李君葆头一个冲上来,端了水盆一头浇下:“可痒死了!”
谢南飞也忍不住,往外头走。
李君笑同萧隐被沾得更多,两个人想挠未挠,又怕破了形象,身上却越来越痒。终究是忍不住,连同之天在内,三个人齐齐往外奔,将澡房外水缸中的水泼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