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笑伸手,都拿了过来:“正好,一个外敷一个内服。”
“留着吧,我已觉着好多了,”她拿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虽然不怎么对称,但红红的,瞧着还行,气色不错?”她说时一双眼睛带笑意,冷气泛滥,恻恻的瞪着正在帮他家主子收拾行李的书童南星。
南星心里却直替他家主子担忧,暗地里偷看了之天几眼。
心想这人生得如此俊美清秀,身量又像个女人,还爱拉扯人的裤子,传闻和太子同吃同住,别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小白脸才好,要是看上他家二公子,那公子的名节就不保了。
就在众人忙活之际,外头也越来越热闹,想是其他的监生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
来国子监就学的监生,听闻最多的时候达上万人,一间舍号住上十号人,有的依旧没地方睡,只能在玉笔山下搭建临时舍棚。只是近朝以来江山动荡不安,来国子监就学的学子也逐年减少,但相比县城和各地学院,国子监的学生队伍还是可谓庞大的。
今界监生近八百人,除了皇室子弟,其余的监生来自全国各地。
分贡生、官生之分。
贡生是各省举荐而来的品学兼优者。
官生用钱捐,品学良莠不齐。
而举荐和乡试的监生中,年龄较为偏大,与他们这批年轻的学子分而习之。
除去齐燕国内子民,浩瀚的皇朝引来八方交谊,是以国子监内的监生,还有那么一部分是周边远交的各国前来求学的学子。有来自耶罗、蓬莱、聿云、南隐、西域等国的,他们的学制往往为十年。
国子监舍号占地面积广,并排而建,每院落共五间房,每院设有一名管事。
正说着,院外就有管事们走了进来。
“咳……我是管辖子舍十二院落的管事,学子们,你们可以叫我蒲叔。”
学子的舍号以十二时辰取名,每区十二院落。
“既然你们五个人都在此,那么现在,就开始分配床位。”管事道。
之天可没想到,这劳什子床位还得靠分配。
看着房间里并排而铺的五张床,之天的太阳穴隐隐的在跳动。
虽然这些人不说长得风华绝代,也是俊美绝伦,李君葆勉勉强强算得上周正挺拔,怎么也可谓是美男集中营,但是她苏之天不好这口子,真不想和这么几个极品日日晚上玩Np。
一屋子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不约而同的走了上来。管事让随来的下人拿出几张挂牌,每张红头漆的挂牌上,都早已用隶书写好了入住监生的名字,那小子抓着一串牌子走到屋内,按着本簿上分配好的铺位,将那小小的牌子,叮!一一的摁在墙壁的木钉上。
一屋人挤着脑袋凑上来,头一个说话的是李君葆:“我是最后一个铺位?也好!”
“公子,您在第四位。”谢南飞的书童说。
“太子殿下,您排头一个。”子阳道。
“二公子,您分到第三位。”南星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不悦:“第二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