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盯着风清扬和萧隐各自望了一眼。风清扬能当上李君笑的随身侍卫,自然武功不弱,他的出现无疑让王鸣吃惊在怀。而萧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也让他甚感意外。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之天的身上,终算是开了口:“可惜,那日没有将你毒死。”
之天一手背后,清瘦如玉的身姿,立于落叶之下,“夫子,你应该可惜的是,那日不该试图嫁祸于我。你虽然是想转移目光,却殊不知,惹上我苏之天这个麻烦。”
此时围在林子中的人,除了县令、师爷带着衙门的一群人外,国子监祭酒大人,并主簿大人和其余掌管国子监的大人也都被县令悄悄请了过来。
县令大人道:“王鸣,你身为夫子,为何要狠下杀手,将国子监学子欧阳安的书童杀害?”
祭酒大人开口道:“王鸣,你在国子监教书十载,素日儒雅,想不到,原来你并非儒生,身手如此了得。究竟为何你要杀害那书童,你到底是何人?”
王鸣昂着头,面上神情颇冷,“我无话可说。”
“王鸣,你已无路可逃,还是从实招来,束手就擒吧。”县令大人指着王鸣喝道。
“你不肯说,未必就无人知道。”
之天踱步上来,道:“王鸣,你本是封济县人,原名王仁洲,能文能武,自视甚高。当年你投效道台大人手下,但不被重用,你杀了道台大人的一名小妾,虏走不少钱财出走。后另投他人,帮你混进国子监当夫子,化名王鸣,为的是要你爬上国子监高位。一旦你掌管国子监大权,利用你的职权,更方便你主子买卖官位。只可惜,你卧薪尝胆十年,因你几次德行上败给他人,主簿位置与你失之交臂。”
说到这里,那王鸣的目光更加锐利的盯紧了之天,“你还知道什么。”
之天道:“你的主子开始不满你的表现,所以逼着你走捷径。你假意勾、引主簿的小妾柳茹,二人相好之后,你与柳茹商量着除掉主簿大人,却不料,这件事被欧阳安的书童意外发现。你因此设法将书童杀害,顺势嫁祸给莺歌一家,又因我恰与欧阳安闹出一箭之仇,你便借机陷害我,让我们来替你背这黑锅,因为你知道我是太傅大人的儿子,最后这件事,会不了了之。神不知鬼不觉……”
“好小子……”王鸣低低的一声冷笑。
在众人一片片的唏嘘声中,之天接着又道:“但你没想到,我会自查清白。那日晚上,你察觉我们在医馆找到了那浸有七星萝毒的麻纱布。于是,你让人混进衙门,想将我这‘多事’之人除掉。可惜,你棋差一招。”
“案子一日日拖下来没有定夺,于是你又将我隐瞒县令大人的关于毒纱布的事情,顺势让欧阳安知晓。欧阳安得了这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他不会放过这机会,于是找到守夜打更的王福让他做假证,说那晚看见我们找到毒纱布想毁灭证据,再加上他买通的曹思,手上得了证明我曾出过衙门,到过医馆的证据,于是,他信心满满的逼着县令升堂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