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懂了祖母。”星染抚摸着自己佩戴的雪琉璃感慨万千,这竟然是家族世代守护的东西。
老太太爱怜地握着星染的手,“孩子啊,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后面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你要相信,祖母和爹娘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坚强。”
门外雪花飞舞,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整个世界变得尤其安静。
“祖母,我们是不是因为要保护这两块琉璃所以注定会一生被追捕?”星染想了想,“即使把爹娘救出来他们也逃不掉,是吗?”
星染心里有些酸涩,这是一个使得家人分离的使命,为什么要背负?
“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祖母温柔的说着,“这样的命运可能让你觉的不幸运,但是你要知道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它必然会带给你不同于别人的东西。”
“可是,祖母,我怕爹娘出事。”星染眼睛有些湿润,“我可以不要雪琉璃,不要任何东西。我只要爹娘和你。”
“来,祖母抱抱。”老太太将星染拥进怀里,眼角轻滑下一滴泪。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眼便来到了墨迹山庄,星染看到她便奔了过去,左瞧瞧右瞧瞧,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大眼,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被官兵掳去了呢。”星染看到大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当时藏了起来,官兵并没有发现我。但是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大眼说着眼眶微微红了起来,“我找人帮忙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两天官府便会有动静,这才抓紧时间来向您禀报。”
“好,咱们从长计议,只要你回来便好。”星染拍拍大眼的肩膀安慰道。
漆黑的夜晚,月亮也隐入了云层,惨白的余光照在村巷里。
李大壮晚上喝了点小酒,正慢悠悠地走回家。他是个铁匠,魁梧结实的肩膀抡着一个铁锤,宽阔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只有寥寥清风吹过。
对面一个清瘦的身影急匆匆地走过来,长长的黑发一袭白衣,似乎有些慌乱。
随着身影走近,大壮看到是个姑娘,清秀的脸庞低着头走过,大壮不禁感到好奇,便劝了句,“姑娘,这么晚的天路上行走不安全,早点回家歇息吧。”
姑娘抬眼看看大壮,漂亮的眸子里竟带了些泪光,“谢谢大哥关心,唉!我。”
“姑娘这是怎么了?”大壮看姑娘似有难言之隐,便停下脚步问道。
“大哥莫管了。”姑娘理了理发丝,仍是一副凄愁的模样。
“姑娘,可有什么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大壮热切地问,他可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受委屈。
“我,”姑娘欲言又止,最终彷佛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不瞒大哥,我父亲好赌,如今赌输了还把我的身子赌了出去,要卖我去青楼。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深夜从家里逃出来,可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在这街道上游荡。”
“原来是这样啊。”大壮感觉姑娘挺可怜的,更想施手相助了,“姑娘,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要是真没地方可去就先去我家呆上几天吧。”
“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如果到了大哥家不是给你找麻烦吗?”于妙反问。
“我一个铁匠,还怕他人找麻烦?谁敢找我麻烦我就用锤子抡他。”大壮抡了抡自己手里的铁锤,看起来有几百斤的重量。
“大哥太好心了,真是太麻烦大哥了。”于妙也不再推辞,跟随李大壮去了他家。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三个屋子,李大壮摸了摸头,“平时我一个大男人自己住,不怎么收拾。姑娘也不要嫌弃。”
于妙扫了一眼,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瓦有些破败。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在家可以收拾的。”李大壮一听笑了,麻利地给她收拾出来侧面的房间,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于妙便在他家住下了。
这一住,便是一个月,这段时间也没有于妙的家人来找他麻烦,大壮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于妙也不怎么出门,平日都待在家里,大壮早出晚归,于妙早晚都会给他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大壮甚至都觉得和于妙是一家人了,感情也变得亲密起来,只是俩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李大壮这天下工早,也没出去和工友们一块出去喝酒,下了工就往家里赶。
工友张调侃他,“大壮啊,这么多天晚上都不和我们一块出去喝酒了,今天也不去?”
大壮一听,摇摇手,“不去了,你们几个好好喝。”
“大壮,这可不像你啊。每天下工了直接回去,怎么,家里藏了美娇妻啊。”另一个工友起哄说。
“没有没有,最近容易累早点回家休息,哈哈。”大壮也不和他们多聊,笑了笑便走开了。
大壮到了家,大门没锁,他推门进去。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于妙收拾的一尘不染。大壮摸了摸胸口,首饰盒还在,他用自己的所有积蓄买了一个玉镯子,妙儿一定会喜欢这个镯子,一想到于妙脸上可能会有的笑容,大壮心里便乐开了花。
于妙的屋里闪着烛光。
“妙儿,”大壮在窗外唤了一声,“你在屋里吗?”
屋里的人有了回应,声音清脆,“大壮哥,我在屋子里洗澡呢,今天你咋回来的这么早,你等下我洗好澡便做饭去。”
洗澡,大壮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那妙儿你,你先洗吧,我先到正屋里等你。”大壮捏了下自己,想什么呢,转身欲离去。
“哎呦。”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还有东西“咣当”落地的声音。
“妙儿,你怎么了?”大壮一听有些担心,急忙凑到窗口。
屋子里没有回应,几缕风吹过,烛光恍惚起来。
“妙儿!”大壮有些着急,莫不是妙儿摔倒了,怎么也不说话了。
又等了一会,见还没有声音。大壮轻悄悄的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没锁,一推就开了。
大壮走进去看到一个帘子,自从于妙住进来后,李大壮便没再进过这间屋子,俩人吃饭什么的都是在正房。
大壮又叫了一声,“妙儿?”可还是没人回应。大壮走向前,掀开帘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木桶里面盛了水,还冒着热气。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大壮。大壮心里一惊,看到一双白皙的手臂,“大壮哥~”,后面的人儿温柔地轻唤。
“妙儿,妙儿你怎么了,你这是做什么?”大壮回头看到只穿一件内衫的于妙,身材曼妙,一览无遗。
“大壮哥,”于妙喃喃的说,“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我就对你心生爱慕。”于妙说完害羞地把头埋进大壮的怀里,第一次和女人这么近地接触,大壮心跳加速。
“我,我也---喜欢你。”大壮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结巴。
“真的?我好开心。”于妙抬头对上大壮的目光,眼神里满是炽热。大壮看的心潮澎湃,低头吻上她的唇。
幸福的光景没持续多久,大壮感到身体异常疼痛,他不解地看向自己的身体,脖子以下的身体竟然已经被长发裹紧!身体好像连了千万个管子,血液在迅速不停地流失。他痛苦地望向于妙,此时的于妙眼神里满是奸邪得意。
大壮瞬间五雷轰顶!但已经晚了,不一会儿大壮的血液尽失,只剩下一副干瘪丑陋的皮囊。于妙把他的身体扔向一边,这顿饭吃的格外鲜甜。
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献出真心,在他在最满足的时候血是最香甜的,长头发已经吃饱,根根茁壮焕发神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于妙这时才看到了地上丢落的首饰盒,她动了几根头发把首饰盒打开,看到了那个玉镯子。呵,男人都喜欢买镯子吗,她笑了笑,眼神冰冷,吹了一口气镯子便消失殆尽。
这是她,第二十二次这样做了。每一次做技法都会更加娴熟一些,挑猎物更加精准,也更能掌控食物的火候。
黑夜中,一个眼神冷傲的女子再次走在冰冷的街道上,五六米的长发随意披着,因为饥饿每根发丝都张了口呼喊着,饿了,饿了,她感受到极度的饥饿,要寻找下一个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