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梦溪失落的神情,突然间,寒殇璃想到了其中的缘由,“小溪,因为婴儿室不是在寒家老宅,而是在婚房,所以,你才会生气,对吗?”
云梦溪低声的说:“没有!”
她的回答又是两个字,但寒殇璃从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中听出了云梦溪的委屈,他双手捧着云梦溪的脸颊,深情的注视着她,“小溪,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你最有资格以我的妻子的名义进入寒家,你明白吗?”
“那顾小姐呢?”
寒殇璃捧着云梦溪的脸颊,“小溪,看着我的眼睛。”
云梦溪看向寒殇璃。
“你听清楚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人,不会再有别人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把我推向别人。”
寒殇璃不喜欢云梦溪提起顾念语时对顾念语的愧疚,她并没有对不起顾念语。
云梦溪眼睛向下看,闷声的说:“可是,可是顾小姐和你在一起好几年,而且,而且大少你曾说过,唯有顾小姐,才是你的妻子。”
寒殇璃愧疚的将云梦溪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小溪,对不起,对不起……”
他该如何告诉云梦溪,顾念语曾是他等待许久的人,又该如何告诉云梦溪,顾念语占据了他的青春时代,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记忆中的顾念语明明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可为何到了最后却是那么残忍?
“大少!”云梦溪听着寒殇璃的心跳声,双手缓缓的抱住寒殇璃,心隐隐作痛,其实,大少的内心还是喜欢顾小姐吧!她强忍着泪意,浅浅的笑着,“大少,我们离婚吧!”
寒殇璃一愣,松开云梦溪,云梦溪却是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大少,我知道你还喜欢着顾小姐,我也知道你根本不爱我,所以,我们离婚吧!这场三个人的爱情,我退出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大少不要带走嘟嘟和兜兜。”
听着寒殇璃的歉语,她终心生不忍,选择了放弃,只是可怜了她刚刚出生的儿子们。
寒殇璃紧紧抱住云梦溪,激动的低吼,“不,我不离婚,寒家家主之位,公司,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听到了吗?小溪,寒殇璃除了云梦溪之外,不会再爱其她女人。”
他舍不得放开云梦溪,深怕放开了,云梦溪会突然消失,而他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小溪,我知你的心结在顾念语。”寒殇璃叹了一口气,向云梦溪讲述他和顾念语的事情,“和顾念语认识,是在我十六岁生日时。”
寒殇璃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云梦溪身子一僵,他猜对了。
然寒殇璃却不知云梦溪心中是何等的惊诧,原来,他们也是在那一天认识,她终究晚了顾念语一步。
“那天,因为公司的事情,爸妈来不及给我过生日,匆匆出了国,爷爷向来偏心寒文林,他只会记得寒文林的生日,又怎么会记我的生日呢?”寒殇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曾经是他傻,看不穿寒老爷子真正的目的,如今不同了,他再也不会信他所说的话了,不过,唯一让他感谢寒老爷子的事情是让他娶了云梦溪。
“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寒家,用身上的钱买了蛋糕,走到一个公园,谁知,没过多久,顾念语哭哭啼啼出现了,我心里烦,又憋着火,吼了一句,她怯怯的向我道歉,看起来很是可怜,我愣住了,其实她并不需要向我道歉,所以我又吼了一句,结果她无声的哭了,我……”
云梦溪放开寒殇璃,紧张的看着他,接上他的话,“所以你拿出纸巾,让她擦眼泪。”大少口中的她,不,不是顾念语,不是她。
“对。”此时,寒殇璃并没有察觉云梦溪的变化,继续说:“我便问她为什么哭,她告诉我,她参加比赛,父母本来答应要给她加油,结果食言了,她不想回去,为了安慰她,我多问了一句。”
云梦溪强忍着眼泪,哽咽的问:“你问她,得了几等奖?是什么比赛?”
“对,她说一等奖,好像是什么青少年创意设计大赛。”望着云梦溪,突然,寒殇璃回过神来,紧张的解释:“小溪,我之所以把那天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不是因为还爱着顾念语,真的,请你相信我。”他怎么还会爱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之后,你把她的奖杯摔了,你……”
寒殇璃错愕的望着眼前流泪的云梦溪,“你怎么知道?难道那天你也在那个公园?”
不可能!那天周围除了他和顾念语之外,没有一个人,小溪是从哪儿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难道是顾念语?不,不会是顾念语,他曾问过顾念语,顾念语推诿说她早已忘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她哽咽的说:“我还知道你们一起过了生日,她送你生日礼物,你把一支随身携带的钢笔送给了她,之后你们遇见了几个流氓,你一个人对付流氓,一个流氓拿木棒从后面偷袭你,她为了救你,挨了那一棒,流氓跑了之后,你要送她去医院,她执意要为你过生日,不肯去医院,结果昏倒了。”
寒殇璃震惊的看着云梦溪,“为什么你会知道?”还知道的那么清楚,好似亲身经历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寒殇璃竟然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云梦溪哭喊着:“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寒殇璃,难道你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吗?”
寒殇璃皱着眉头,一眼不眨的盯着云梦溪看。
突然,他睁大眼睛,震惊的指着云梦溪,“你,你,你才是当年那个女孩?”他摇着头,否认道:“不,不,不会的,那支钢笔在顾念语的手中。”
“钢笔丢了,我醒来之后,曾回去找过那支钢笔,可是,我没有找到。”云梦溪看着寒殇璃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心中因他的话而升起的小雀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受,她失落的低下头,闷声的说:“原来,你接受不了十六岁遇见的那个女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