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云母好似看笑话般看着寒殇璃,“一年,寒殇璃,你知道时间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吗?你已经耽误了梦溪一年,还想再耽误她吗?”
寒殇璃并没有因为云母的话而退缩,“妈,如果一年后,您还不满意,那么我会和小溪离婚,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入小溪的名下,您看如何?”
云母冷冷的望着寒殇璃,突然之间,觉得寒殇璃很幼稚,“寒殇璃,你以为我们将梦溪嫁给你,是因为你们寒家的财产吗?你错了,我们之所以同意梦溪嫁给你,是因为梦溪她喜欢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梦溪,你认为我们还会将梦溪交给你这种人吗?”
寒殇璃直起身子,“您应该清楚,以我们寒家现在的地位,你们根本带不走小溪。”
“你威胁我!”
云母眯着双眼,脸色大变。
寒殇璃轻笑道:“我说了,除了小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所以妈,请你们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带着小溪永远的消失。”
云母不怒反笑,冷声道:“你以为梦溪会为了你,而离开我们?寒殇璃,你终究不了解梦溪。”
寒殇璃双手环胸,信誓旦旦的说:“是吗?您若是不信,我们走着瞧,云梦溪她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妻,不论生死。”
说罢,寒殇璃不待云母反应,走进病房。
“你......”
云母憋着一口怒气,在寒殇璃之后,回到病房。
云梦溪看到温润的寒殇璃走了进来,着急的问:“妈没有为难你吧?”
身后进来的云母冷哼了一声。
云梦溪有些不好意思,怯怯的叫了一声,“妈!”
寒殇璃宠溺的注视着云梦溪,笑眯眯的说:“妈怎么会为难我呢?”他轻抚着云梦溪的脸颊,“想好吃什么了吗?”
云梦溪有些哭笑不得,她在这里担心着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只是此时的云梦溪还不知道,寒殇璃为了她,竟然威胁她的母亲。
寒殇璃瞧着云梦溪的样子,也知道她在担心他,“算了,我看着做吧!”
寒殇璃在云梦溪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弯下腰,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各自亲了一口,在云梦溪的目光下,离开了病房。
寒殇璃一离开,云母生气的对云梦溪说:“梦溪,和他离婚吧!”她就不信了,没有云梦溪的同意,寒殇璃还能从他们的身边带走云梦溪。
云梦溪不禁扶额,无可奈何,“妈,您在说什么?我刚生了孩子,您就让我和孩子的爸爸离婚。”
“梦溪,你该醒醒了,寒殇璃根本不爱你,他不会因为你为他生下孩子而爱你,你的孩子依然得不到父爱,妈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他做什么?”
“妈,不管大少是怎么样的男人,他都是我的丈夫,我是不会同他离婚。”
“你......”
云母生气的瞪着病床上云梦溪,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为什么?难道这一年里,你还没有认清寒殇璃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说你想一辈子就这样度过?梦溪,你还年轻,不能把一辈子都压在寒殇璃这种人身上,他不值得!”
“妈!”
云梦溪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如果我叫您离开爸爸,您会愿意吗?”
云母没有犹豫,直接反驳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爸爸?你爸爸又没有对不起我。”
“妈,您不愿意离开爸爸,不是因为爸爸没有对不起你,而是因为您爱爸爸,同样,我不离开寒殇璃,是因为我爱寒殇璃,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想要我过得幸福,可是你们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幸福是什么?只要能陪着大少,他不爱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需知道我爱他就足够了,爱情,不就是这么自私的吗?”
“你......”
“妈,您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离开大少,除非有一天,他对我说,云梦溪,请你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我才会离开他,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梦溪,你知道你现在的决定,是拿刀子剜我们的心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
云母痛心的捂着胸口。
云梦溪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花板,问,“妈,您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执意要嫁给大少吗?”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爱寒殇璃吗?
云梦溪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整个人好似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你们以为我和大少第一次见面,是在哥哥朋友的聚会上,我对大少一见钟情,其实,你们都错了,我和大少的第一次见面,并非在那次聚会,而是更早的时候。”
“我想大少也已经忘了吧!曾经有个姑娘答应过他,会陪着他度过今后的每一个生日。”
“生日?”
“是,大少的生日。”云梦溪痴痴的说:“妈,您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参加的一个青少年创意设计比赛的事情吗?”
云母点点头,有些愧疚,“记得,那一次,我和你爸爸答应去帮你加油,结果,我们因为工作的缘故食言了。”
云母之所以记忆犹新,是因为那次,他们在派出所找到受伤的云梦溪,据派出所的警察说,是一个少年将昏迷的云梦溪送到派出所,至于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清楚,因为少年将云梦溪交给警察之后,就离开了,直到云梦溪醒来,联系到他们,他们才知道女儿出事了。
自从那次之后,云家夫妻再也没有食言过。
“你的意思是当初将你送到派出所的少年是寒殇璃?”
云梦溪微微点头,“正是他。”
那次,云梦溪比赛获了奖,父母却食言了,她的心情瞬间降到了低点,云梦溪连家都不想回,因为回去了,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因此,她放学之后,四处乱逛,走累了,在公园里休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手中的奖杯,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最后,她嚎啕大哭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呵斥声,“哭什么哭?不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最廉价的东西吗?”
云梦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有些害怕的朝后看去,从一米高的灌木后,脸上带着嫌弃的男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一步跨过灌木,走到云梦溪的身侧,坐了下来,语气生冷,不悦的呵斥道:“看什么看?”
云梦溪慌张的低下头,小声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