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自一抹红霞从天边散开之时。
魔鬼训练营的广场内,就挤满了人群。
不光有中年级的学员,也有提前结束完春试大比的高年级学员,来此观战。
只剩下唯一一座擂台的四周,学员们都彼此兴奋的交谈着,郑途和寇若云,到底谁会赢。
片刻后。
教官们陆续到场,检查四周,开始做着决战前的准备事宜。
不多时,寇若云便以一身华美金缕长裙高调现身,在一众男学员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另一边,一直被人所唾弃的郑途,没想到刚一进场,就被三班的学员,和一些其它班级的几十名女粉围了起来。
声嘶力竭地喊着“郑途好帅”,“郑途必胜”,之类的口号。
受追捧的声势,一点也不比寇若云差。
寇若云身旁虽男粉不少,可唯有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与她并肩而立,态度亲昵。
“若云学妹,放心,今日之战,有我为你坐镇助威,你一定可以碾压那纨绔。”
高年级学员周蓝书,面如冠玉,腰悬狭长青色宝刀,始终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寇若云轻声笑语。
他的出现,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昨日高年级的春试武比决战中,他仅用一招,便挫败对手,轻松获得冠军,不仅长相英俊潇洒,更兼实力强悍,为人谦和,一直是魔鬼训练营中,最出色的天骄。
拥趸者无数,女粉成群。
寇若云浅浅地笑了一下,往郑途的方向瞥了一眼,颇为讶异的道:“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似乎修炼了兵术呢?”
“哦!”周蓝书闻言也望了过去,顿时长眉一挑,说道:“走,过去瞧瞧。”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几名高年级的天才学员。
气势凛冽的几人,带着一股厚重的压迫力,朝郑途徐徐走去。
“请问,这位就是全白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郑途学弟吗?”周蓝书言语中暗含讽刺,面上却微微一笑道。
又是一只喜欢舔女人的牙狗。
还是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那种。
郑途说道:“你不认识我?”
“你的名气这么大,自然是认识。”周蓝书笑道。
“那你第一句,又干嘛问我是谁呢?”郑途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说道:“你明明认识我,却又问我是谁,这么矛盾煞笔的做法,我想你一定跟我一样,是个脑残吧?”
周蓝书脸色顿时一滞,额头满是黑线。
这个败家子的逻辑思维。
真是有毒。
“郑途,不得对周学长无礼。”寇若云冷声喝斥道。
周蓝书轻轻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寇若云的香肩,示意她不要动怒,转移话题道:“郑途学弟手握长剑,莫非已经修炼了兵之剑术?”
“不是啊,我只是拿剑当棍使,又者剑同贱,用剑来棒打贱人,或者贱男,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郑途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道。
“你这个杂……”
寇若云俏脸如同面罩寒霜,真想骂几句脏话,可奈何顾及形象,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蓝书却是反而显得平静了许多,只是少了始终悬挂在脸上的笑容而已,不悲不喜。
熟知他的人知道,此时,才是他最愤怒的时刻。
少顷,周蓝书的脸上又再次浮出笑意,说道:“你这几日的几场武比,我也看过,你的柔杀术,炉火纯青,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左右,但是它终究未入品,能克制它的魔技也不少,恰好我也拥有那么一两门,因此便赠予了若云学妹,所以,郑途学弟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哦!”
此话一出,周围拥护郑途的学员们,皆是面色一紧。
有克制之法?
那郑途岂不是赢面大减。
“我拭目以待。”郑途淡淡一笑,丝毫不显惊慌之色。
想用这招,打压我的信心。
可笑。
你们是不知道我的柔杀术已经升级了吧。
“郑途,今日之战,你一定会败得很难看,绝无取胜的可能。”
“等若云学姐将你踩在脚下之时,我会上前把你的手脚筋挑断,让你受尽屈辱,永无翻身之日。”
余波,余清两兄妹的身形,发生巨大变化,前者从瘦猴变成胖猪,后者则刚好相反,甚是奇葩。
两人浑身缠满绷带地坐在轮椅之上,气息虚弱,精神萎靡,却仍旧饱含怨毒之色地盯着郑途。
他们忍着重伤来此观赛,就是为了亲眼目睹郑途的惨败,以解心头之恨。
“武比开始!”
监考教官朗声高喊。
冠军之战即将开始。
主角双双登上擂台。
年级主教官夏华,突然从几十米外的观看台,飞身掠上擂台,对监考教官说道:“今日之战,由我亲自监督。”
对于他来说,台上的两人,都是训练营的瑰宝,任何一人都不能有所损伤,万一出现意外,他也可以及时制止。
特别是郑途。
从观看席上,他就听到了下面的谈话,因此很是担心这匹黑马,会夭折于此。
“好了,开始吧。”夏华道。
寇若云温柔的看向郑途,一双春水秋眸里似是满含情意,糯糯的说道:“郑途哥哥,我昨日对你说过的话,你考虑好了吗?冠军和赤煞草,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你能主动认输让步,我还会念你一份情的。”
郑途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自己像其他人对她主动认输呢?
自诩魅力无限,也该有个度吧,真是个自恋的碧池。
他淡淡一笑,懒得答话,直接大拇指朝下,动作轻佻。
台下顿时一片嘘声,纷纷怒骂郑途侮辱他们的女神。
“果真是个脑残败家的纨绔,毫无风度。”周蓝书眼神一冷。
“周少不必生气,有您送给大嫂的那两门一品魔技,灵风盾和风行步,大嫂一定不会输的,等会儿,郑途就会尝到地狱般的滋味了。”余波在一旁谄媚的说道。
余清也随声附和,他们一口一个大嫂,将寇若云内定成周蓝书的女人,说得后者甚是欢心。